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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友德解释道:“那司马见空为盗门门主,虽说整日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倒也算是一位枭雄,不但门规森严,传承更是严谨,寻常人若是偷学了他的一招半式,他定会将其断胳膊断腿,就算是在他的授意之下,得到了传承,日后做了让他不满意的事情,定会将那人埋尸荒野。”
“所以,不单单是兰姨吃惊,我也意想不到,倘若少爷所说为真,他会放一马,让我难以想象。”
林木莞尔一笑,说道:“八成那司马见空还不知道我偷学了他的鬼影行踪,华夏地大天大,等他回来之后,鬼知道我在哪里逍遥自在那。”
郝友德叹声说道:“虽说现在的盗门似乎七零八落的,但盗门中人依旧遍布国各地,少爷不可大意啊,日后少爷外出行走,一定得小心,若是见到披头散发,腰间斜挎铜色酒壶,说话牛鼻子冲天,喜欢自称老汉的人,有多远躲多远。”
“什么?”林木大吃一惊,郝友德描述之人似乎他并不陌生,他补充道:“那司马见空,一副乞丐打扮?喜欢扎堆乞丐当中?即使让他睡硬板床他也会毫不犹豫弃之,卷缩在糟粕之地,趟在地上,受尽风吹寒冷?”
三人同时吓出一身冷汗,郝友德夫妇更是瞪大了眼睛紧盯林木,异口同声地问道:“见过司马见空?”
林木瘫软到椅子上,回忆道:“前些日子,我开了一家物资公司,后来差点损落在那里,正是司马见空让我撑上10分钟,帮我通知好友救援,起初我以为他仗义行侠,现在看来若是我在10分钟内丢了性命,才真正地符合他的意愿。”
张小兰说道:“也罢,二人有缘,可以留下性命已是破天荒的大造化,虽然偷学了鬼影行踪,那也只是一些皮毛罢了,形似未神似,天下武学疏通同归,看着像的脚上功夫多如牛毛,我张小兰的冰火烈火烈脚也不是徒有虚名,其中也包括些步伐的规则,学会之后,自由发挥,将二人融合一番,下次见到那司马老贼,搪塞过去,他也不能仗着凌云榜黑榜第六,欺负一个晚辈。”
林木惊喜,探身向前,行拳礼,激动地问道:“这么说兰姨准备收我为徒,传授我冰火烈脚?”
“我仗着冰火烈脚排名凌云榜黑榜第十,名声也够响亮,可不屑于收这种顽劣之徒,我夫妇二人早已经厌倦江湖,也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有兴趣,老婆子我就教给,学好了,将来帮兰姨出去办件事,学不好,出去别嚷嚷着认识我夫妇,丢不起那个人啊。”
林木喜笑颜开道:“我林木一定努力修炼,绝对不辜负两位前辈的栽培,凌云榜我知道,凌云楼每十年出一次红榜,一次黑榜,红榜叫作英雄榜,黑榜叫作恶人榜,我林木喜欢快意恩仇,无所谓恶人还是英雄,有生之年可以再次凭借冰火烈脚排名第十也不枉此生。”
“我呸!”张小兰大骂道:“这小子从哪听来的狗屁消息,还恶人帮,英雄榜,那榜虽说针对武练排名倒也公平公正,若说是恶人,英雄,我看那风清魔就是被两把大斧震伤了脑子,已经成了老糊涂,好恶不分。”
“少爷,凌云榜咱不冲也罢,兰姨说的那件事,也别放在心上,武术嘛,强身健体,关键的时候,可以防身,便是最好的用处。”郝友德皱眉叹道。
“郝叔似乎对我没有信息啊,我兰姨的事情,就是您二人夫妇的事情,和冰火烈脚没有多大关系,您二人对我林木有恩,遇到棘手的事情,作为受恩之人,我也应该尝试一番,若是能力不佳,失败而归,那也是我的一丝心意,何况我林木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没有胜却在握,我绝不出手。”
“郝叔如此担心,这件事似乎并非小可,但我林木承诺,他日条件容许,我定不会墨迹半分,还请兰姨告诉到底是什么事情。”
郝友德蹲在地上,表情暗淡,垂头丧气地说道:“二十年前,我夫妇在江湖地位如日中天,可谓如鱼得水,不料,遇到一个登徒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我二人忍不住看到这般无法无天之事,出手过重,将那浪子打伤,那人救治无效,七天后死在医院,没成想,那破烂尽然是排名凌云榜白榜第二的白玉公子的侄子。”
“当天晚上,白玉公子邀我二人和谈,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拿出想些补偿,让这件事翻篇,我二人不想得罪白玉公子,信以为真,前去赴宴,谁知他家奴居然在酒里投毒,被我二人提前发现。”
“白玉公子看到事情败露,随即露出狐狸尾巴,他武功高深,将我二人打伤,我倒地之时,此人想要将我一招毙命,兰姨挺身而出,用她一招冰火十八脚将我救下。”
“我们哪敢苟延残喘,倾尽力,逃出白玉公子布下的鸿门宴,情急之下,我打碎了那白玉公子的青花玉笛,之后兰姨冰火十八脚救夫,名声大增,响遍大江南北。”
张小兰摇头说道:“我是名声大噪,可惜,从那以后我夫妇二人便可以逃生之路,那青花玉笛是那白玉公子行不离手的武器,更是一件价值千金的宝贝,他在江湖之中发布了悬赏令。”
“我二人无处可逃,所到之处,不是被人追杀,便是被朋友出卖,堂堂拥有五千年文化的华夏之地,尽然让我夫妇无处可藏,那种日子,老娘难忘。”
“几年之后,我夫妇遇见父亲,那一晚我三人畅饮通宵,好生畅快。那时父亲被人排挤,满腔热血不得释放,怀恨北迁,难得他不嫌弃,也不怕受到连累,撑开一把庇护伞,让我二人有容身之处。”
说到这里,张小兰握紧郝友德的手,情深意切道:“这十几年下来,我二人虽然隐藏身份,彻底远离这江湖纷争,可我们比任何时候都过得踏实,我们有了郝晴,更觉得江湖无味。”
郝友德点了点头。
“我们给郝晴提供一个同正常人一般的环境,可当年的那口气老娘可一直记忆犹新,况且,那白玉公子事隔十多年,依旧在江湖中扬言,三年之后,定取我俩性命。”
“晴儿长大了,我江湖纷争我们也不想再逃避了,为了她有一个稳定的未来,我们就是拼了这副老骨头,也得把这件事平了。”
林木看着二人的表情,浑身不是滋味,郝友德夫妇是自己来到榆市的引路人,更是照顾自己引导自己如母如师的家人,二人有此仇恨,自己不报何人来报,林木当下承诺,那白玉公子就是可以上天入地,自己有生之年也得了却这桩仇怨。
郝友德含泪感激林木,而张小兰却摇了摇头,弱弱地说了一声:“冤有头债有主,谈何容易。”
三人沉默好一会,张小兰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少爷,请起。”
这是张小兰第一次称呼林木为少爷,可声音严肃,响亮,胜过郝友德好几倍。
郝友德疑惑不解,看着张小兰问道:“老婆子,这是要?”
张小兰眼神看向门外。
郝友德大惊失色,问道:“这,合适嘛?”
“心照不宣,觉得老板为何让少爷呆在这里。”
郝友德长叹一口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林木随二人走出屋子,来到院中一个侧门,平日里这里用于堆积玉米棒子,一些杂物。
郝友德双脚踏地,在角落之处所有杂物瞬间被一股强大的气息震开。
林木来不及惊叹这股强大气息,接着看到一个暗室入口,郝友德单手握住侧边的一块砖头,强大的气力将砖头吸了出来,暗室瞬间打开。
三人走入暗室,张小兰打了一个响指,八盏玉石中国风的吊灯瞬间点亮。
林木再也忍不住惊呼起来,整个暗室四面墙壁摆满了功法,分为四类,内功,拳法,脚法,掌法,每面墙数层,从低到高等级应有尽有。
中间树立着一面墙,被写上杂技二字,细分为108种技能,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就连下三滥的偷盗之法也都列在其内。
“好家伙,林白狐的藏宝原来藏在这里啊,居然敢蒙蔽老子。”林木叹道。
“扑通!”一声,郝友德夫妇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异口同声道:“我夫妇二人誓为林家守宝库。”
林木坏笑道:“起来说话,这老狐狸藏的这么深,快告诉我,那老狐狸到底有多厉害,可曾登上凌云榜?是黑榜还是白榜?能否达到前三名?”
郝友德尴尬道:“老板不善武练,所以不曾登榜,要说一技之长,那便是智谋和胆识,单说智谋,华夏之内,老板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林木不悦,讥讽道:“果真是老狐狸,自己不勤学苦练,倒是忽悠了一番家业,老子最看不上这种人,毫无真学实才,简直垃圾透顶。”
“少爷万万不可这么说,老板他定是有过人……”
郝友德话未说完,林木便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们啊,受了他的好处,说话总爱偏袒他,我能理解,在本少爷面前就别装腔作势了,我可是正人君子,光明正大,一碗水我端得平,谁几斤几两,我也拿捏的准,别说没用的,有什么建议说出来,这么多书,那可是浩瀚宇宙,我可看不过来。”
郝友德夫妇站起身来。郝友德憨笑道:“少爷,这些功法其实不是给学的。”
郝友德说罢,一面墙壁居然再次打开,林木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谁知,两间屋子大小相同,里面那间却只摆放着十本功法。
郝友德自豪地说道:“这十本功法,都是顶级功法,随便一本放在江湖,都能引起一阵血雨腥风,少爷要练,便从这十本功法练起,这并非是拔苗助长,而是这十本功法各个精妙,少爷可凭借自己喜好,挑选学习。”
郝友德说罢,整个墙壁再次合上,林木一个人站在里面,从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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