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瑾深呼吸一口气,压抑这心内狂暴的怒气,哑声道:“柳轻眉已经全都告诉我了,是你绑架了她,她见过予欢,予欢,并没有死。”
白城南玩味的微微侧首,眼神意味深长,嘴角斜挑:“她看错了。”
语气轻飘飘,又斩钉截铁,却气的叶少瑾几乎想要一拳打掉他可恶的笑脸。
“白城南,我只是想见予欢一面,确定她还好好的活着,你为什么非要阻挠?”叶少瑾怒火翻涌,忽而恶劣的咧唇,“难道,你是怕我抢走了予欢?”
白城南手一抖,差点骂人,粗口都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强压了回去,只一句话:“激将法对我没用,我还是那句话,予欢已经死了,这么想见她的话,你就去死吧。”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只他逼得他们兄妹俩走投无路,现在他又装情圣死皮赖脸的缠着要见予欢。
他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从今天起,我就住在白公馆,直到见到予欢为止。”叶少瑾无赖的坐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白城南额头青筋爆出,如果不是大业未成,又是在叶少瑾的地盘,他早就掏出枪来一枪崩了他。
他讥讽的话还未出口,仆人就急匆匆的过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白城南脸色由白转青,黑的宛如锅底,终是忍不住拍桌怒道:“叶少瑾你欺人太甚!你当我白公馆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仆从来报,少帅府的人提着几大行李箱,把叶少瑾的衣物全都搬来了白公馆,这怎么能让白城南不怒。
“只要你让我见见予欢,我马上就走,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叶少瑾面对白城南的火气,语气淡淡,叹息道:“白大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只要你把予欢还给我。”
白城南眉心一挑,都是聪明人,他自然明白叶少瑾这话的意思。
不过。
“我白城南要什么,会靠自己去争,去夺,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他语气生硬,没有半分转圜余地,“你想住就住吧,随你。”
白城南气急拂袖而去,一进书房,就找来心腹吩咐,“去另外找一幢宅子,让小姐这些日子先别回来。”
心腹领命,正要出去,白城南又郑重嘱咐道:“做的隐秘些,别让人发现了,尤其是叶少瑾的人。”
除了第一天没忍住发脾气之外,之后的日子,白城南又恢复了他谦谦君子的从容,对叶少瑾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置若罔闻。
反正,他找不到予欢,自会离开,不用他费心。
白城南从容了,叶少瑾却日日煎熬,他把白公馆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可是白予欢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他笃定的心渐渐开始动摇,难道真的是柳轻眉看错了?
可是这个猜测刚出现一个念头,就被他狠狠的压下去,他不敢去想象这个可能,他会死。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会放弃。
日子就在这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下一日一日如水般流逝。
此时,白城南忙的焦头烂额,他的总统之位并不稳定,底下几大军阀虎视眈眈,时刻企图取而代之,叶少瑾虽说烦人,却放了话,忠于他,才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几大军阀。
可是即使如此,白城南也没有半分心软,这是他叶少瑾欠他们白家的,他享受的理所应当。
可几个军阀虽一时被叶少瑾镇住,私下却小动作不多,搞的白城南疲于应付,可此时,前线又传来噩耗。
R国军队攻陷了东北三省,勾结废帝成为伪国称帝,企图恢复封建旧制,蠢蠢欲动。
白城南手下只有叶少瑾有能力与之一搏,可他又极不放心他,纠结了几日,还是咬牙去找了叶少瑾。
到了叶少瑾房间,他竟然不在,白城南蹙眉叫来仆人问道:“叶少帅呢?”
“奴婢不知,叶少帅这几日日日出去,很晚才回来,奴婢打扫房间时听了一嘴,叶少帅好像派人满城的在找什么人。”仆人回想了下,一股脑把知道的全倒了出来。
白城南暗道不好,挥退仆人道:“去找管家领三块大洋的赏钱。”
仆人兴高采烈的急忙退下。
看来,把叶少瑾派出去势在必行,否则照他的执着劲儿,很快就会把予欢找出来。
他这辈子都不会让他再见到予欢!
晚上,直到深夜十二点,叶少瑾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白公馆,室内一反常态的一片明亮。
白城南好整以暇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大哥在等我吗?”叶少瑾脱了外套,走过来坐下,揉捏着疲惫的眉心。
叶少瑾憔悴的面容让白城南有一瞬间的心软,随即板起脸来:“R国军队来势汹汹,我想派你去当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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