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底下兵先操练着,以备不时之需,依我看,如果此消息属实的话,那几个再有野心,恐怕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叶少瑾思量了下,蹙眉冷笑,“咱们就看着他们折腾吧,按兵不动。”
副官领命,胆战心惊的匆匆退了下去,出了门,才感觉到自己后背出来一身冷汗,发誓再也不乱插手少帅的家务事,太可怕了。
此时政局未明,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涌动,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为了手下跟着他卖命的士兵,也不容许他再颓废下去。
强打起精神,叶少瑾联系了本地几大豪强去饭店共商大事,这些个豪强,平时看起来只是有些钱,手中并无权势,但只要一打起仗来,没有他们资金的支持,想成事也难。
眼看战乱将起,他得去敲打敲打他们,不至于后院起火。
叶少瑾一连是数日未归,城里的百姓照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舞厅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总统的离世,权力中心的震荡仿佛对寻常百姓没有什么意义。
除了报馆每日关于哪里又打仗了,谁和谁和谈了的新闻,一切如旧。
只有柳轻眉夜不能寐。
那日之后,叶少瑾再也没有回来过少帅府,她从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现在惴惴不安,后悔像是一颗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她还是太着急了,明知道叶少瑾的心思全都在白予欢那个贱人的身上,她只要再等等,等到他忘记那个贱人。
午时,阳光正好,柳轻眉踩着高跟鞋从车里下来。
好话说尽,她才从副官那里打听到,今日,叶少瑾在这御膳斋请客。
“你们回去吧,三个小时后来接我。”她抿了抿唇,挥挥手打发了司机。
其实她心里没底,不知道叶少瑾会不会给她面子,让她留下来,她只能赌,赌他还心存愧疚,不忍在外人面前落她的脸面。
柳轻眉走进酒店,叫来了经理,“叶少帅今日请客,不知是在哪个包厢?”
酒店经理却不耐烦的招来了保安,嗤笑她:“以后碰见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直接轰出去,少帅是什么人,什么阿猫阿狗说见就见的?”
柳轻眉脸色骤变,难看的像开了染坊,怒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是叶太太,少帅的夫人,你不想要命了!”
“你是少帅的夫人?呵,你是少帅的夫人会不知少帅在哪个包厢请客?”酒店经理冷笑连连,十分不耐烦的挥手赶苍蝇似的,“赶紧轰出去,别扰了少帅兴致。”
柳轻眉脸色乍红乍白,张了张嘴竟是说不出辩驳的字眼来。
她虽然名义上是叶太太,可叶少瑾从未在公开场合承认过她的身份,没有人认识她,只空担了一个名头。
穿着红色制服的阿三钳住柳轻眉的手臂,把她向外拖,柳轻眉狼狈的柳眉倒竖,正要呵斥。
“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小姐思慕叶少帅成疾,脑袋出来问题,我这就带她回去。”
一个低眉哈腰,仆从打扮的男子连连道歉,架住柳轻眉就往外拖。
“脑子有问题就把人看好了,别放出来吓人。”
“对不住对不住……”
柳轻眉一脸懵比,被陌生男子看似搀扶实则拖拽到外面的小汽车上,她才反应过来,心中大骇,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绑人,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柳轻眉慌乱的厉呵,色厉内荏,心内却怕的咚咚跳。
“知道,叶少帅的新夫人嘛,想当年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丫头罢了,老子抓的就是你!”男子一改刚刚低眉哈腰的模样,眼神凶狠轻蔑。
“住口!”柳轻眉大怒,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提起曾经是白予欢贴身丫鬟。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是叶少帅的太太,再不是那个给白予欢端茶倒水的卑微侍女!
柳轻眉被蒙上眼睛,一路颠簸,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人毫不留情的推下车。
她踉跄几步,膝盖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跪在地上,“少爷,柳轻眉带到。”
“做的很好,回去找财务多支一个月的工资,说是我吩咐的。”
一道凛冽的男声从柳轻眉的头顶传来,她心跳如擂鼓,莫名的觉得这声音异常熟悉,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难道是仇家?
柳轻眉来不及细思,惊恐的求饶道:“这位壮士,我是叶少瑾叶少帅的太太,我有很多钱,我给你们钱,你们放过我吧。”
男声冷笑一声,声音离她更近了一些,一把冰冷冷的匕首贴在她的脸上,“钱?我可不缺钱,我缺的,是你的命。”
男人的声音越发的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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