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薇水抱着胳膊冷笑一声:“是你自己找打的,还恼羞成怒了?对女生动手你害不害臊啊你!我都替你脸红!”
“野蛮?你算女生吗?女生有你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的吗?”耳钉少年委屈巴巴了起来,转身冲着车里叫了一声,“表哥,有人欺负我。”
完蛋了,他家长在里面。
原本打人嗨到爆的唐薇水,听到耳钉少年叫的那一声表哥,瞬间就怂了,心里还在想着,那个表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会不会跟这耳钉少年一样,斤斤计较呢?
心里头隐隐的有些惶恐不安。
下一秒,一道很是清朗的嗓音就从车内传了出来,“让她赔了钱不就好了,啰嗦什么。”语气中透着隐隐的不耐烦,且又好听悦耳。
唐薇水顿了顿,跟着问里头的人,“那个...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可以下来看看车的受损程度来决定我到底赔多少钱。”
里头的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唐薇水心头微微失落,然而下一瞬,车门就被再次推开。
从车上下来一道欣长的身影,虽然消瘦周身的气息却无一不透着矜贵。
“五万吧。”他这台宾利两千万的价钱,划破了那么大一个口子,修补起来起码也得二十万左右,看这个女生骑个自行车,那他就少要一点好了。
他并不同情,只是想快一些离开这里,就又张口补充道:“刚才听你说,你得打工挣钱,你打算怎么个还法?”
唐薇水愣了愣,觉得对方说的这个价钱有点儿少了,他的宾利明明都蹭开了那么大一个口子...他却只要这么一点...是同情她吗?
来不及多想,唐薇水匆匆忙忙道:“如果你们也在这所学校上课的话,那我这四年里挣得钱都赔给你们好不好?到时候够五万了,我们就一别两撒怎么样?”
对方似乎是沉默了一下,准备点头答应她的要求,可是一旁看热闹的耳钉少年忍不住打断两个人的‘深情对视’,直接嚷嚷道:“要在学校赔给我们啊...鬼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不行,你得找个公平一点的办法,不然到时候你不认账,逃跑了怎么办?”
耳钉少年絮絮叨叨。
唐薇水有些头大,“那...你们说出来一个银行卡号码,我...转钱过去?”
“不行不行不行!”耳钉少年摇了摇头一口拒绝唐薇水的提议,歪了歪头,眼底闪烁着恶劣的神色,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这样说道:
“不如这样,我们家正好缺一个小保姆,不然你过来我们家当女仆,我一个月给你开一万的工资,怎么样?
只要五个月就能还够了...唉,你在外面打工,最多一个月工资也就是三四千,这得猴年马月才能还的上啊?所以说,听我的,准没错。”
这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买卖?
什么女仆啊工资这么高?
他说的该不会是...什么圈套吧?
眸中闪烁着迟疑的神色,唐薇水小心翼翼的偷偷瞄了做主的人一眼。
“司零!”他低呵一声,皱了皱眉,“随便一个外人你就......”
“哎呀...表哥表哥表哥!”耳钉少年,也就是司零,他调皮的撇了撇唇,凑到那人身边,一脸的乖巧,还在撒娇,变着花样的说到:“反正这钱又没白花,我们倒不如...”
司零笑嘻嘻的凑到那人的耳边,低语了几声。
唐薇水离得太远,没听到他们两个在小声嘀咕着些什么。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司零眼角的笑意扩散的越来越大,然后就见神色严肃的那人,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好嘞哥。”司零贱兮兮的笑了一声,然后看着那人走回车内,就走过来对着唐薇水,一脸高傲的说到,“你说说你是几年级几班的,下课后我去找你,然后你就来我家工作。”
唐薇水一脸黑人问号:不是啊小老弟,你是怎么肥四?我都还没同意要不要去呢,你就替我擅自做主,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呢掀桌子!
司零这么说完,就抖了抖腿又问:“你还单身吗?”
“你是撒币吧?”唐薇水忍不住反问一句,而后又快速的说道:“我是大一三班的唐薇水,好了上课迟到了我得走了,拜拜了您嘞!~”
妈耶,骂了人就跑...真他妈的刺激。
唐薇水脚底抹油般的扶起自行车,推着车落荒而逃。
仿佛身后面的表兄弟跟洪水猛兽似的,秀得令人头皮发麻。
“表哥表哥表哥,表婶不是非要你跟那个...叫啥来着订婚么,你可以先找一个人冒充你有女朋友了,然后推脱表婶的要求啊!”司零又上车后,一脸机智的说到。
戚久,也就是司零的表哥,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他一字一顿道:“不急...我才十九岁...不用那么早跟她说。”
“可是昨天晚上,我偷听到我妈跟表嫂的谈话了啊,我妈都在张罗着给我找未婚妻呢...顺便也提了提你,所以我刚才才会让那个女生过来咱们家当女仆的。”
司零这样说完,又想了想,才笑了一声继续说到,“你看刚才的那个女生长的也不错吧,眉清目秀的,而且还有点儿小脾气,很对我的胃口,就是可能家里跟我们不太门当户对......但是我可以尝试着追求一下,让她做我的女朋友...去应付我妈了,嘿嘿嘿...表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她可就是我的了。”
戚久语气极轻:“不准玩的太过了。”
“好的哥,没问题哥。”司零挺直腰杆子:“我们家的祖训是什么?不能玩弄感情当渣男!既然我都有去跟她谈恋爱的想法了,那我一定就不是玩玩儿而已,如果她真的能看得上我,那我就娶她进门,如果看不上...那就和平分手,谁也不欠谁的。”
司零一字一顿,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色,一板一眼的说道。
戚久没理他,就是觉得听到司零这么发誓,心里头...有点儿隔应得慌。
就好像是......
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要被人抢走了似的。
这种感觉来的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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