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欺天路》第三百七十九章 关注

    夏侯禹正思考的出神,只听台上的那长青道人将事情的原委盘托出之后,大袖一挥,郑重的开口:“那么现在就有请一百令主上台守擂吧,为期十天,天下俊杰皆可上台挑战,胜者成为令主,继续接受挑战,败者淘汰,拳脚无眼,生死自负,不过为显公平,每一位令主,每日只接受三次挑战,重伤者可自动弃权,十日过后,擂台之上所立之人,便可随老夫等一同前往妖族边境,参与破碎仙界一行斩获机缘,当然,要是有哪位令主十日内接受了挑战三十次,那老夫也不吝以仙盟盟主的身份赐下些宝物,以之鼓励最为优秀之人。”说罢,微微一笑便坐了下去,抬起一个茶碗,轻轻的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看着城下的一百擂台。
    围观的众人听完规则之后,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叫什么狗屁规则?岂不是越早上台越吃亏?”
    “就是,一天大战三次,十天下来岂不是就是三十次,谁人能够受得了?”
    “嘿嘿,规则如此,咱们能说什么呢,反正我手里是没有仙缘令,咱们这些小人物也有了出头之日,仙门六宗的修士从来都不可一世,如今天下修士车轮而上,且看他们能撑过几个回合,说不得小爷我运气好也能弄到个令主的身份。”
    “不错,盟主果然公道!”一旁的一个金丹修士,跃跃欲试的开始答话。
    “你们高兴个屁,你没听长青道人说吗,拳脚无眼生死自负,到时候在台上只要心狠手辣一些,有几人敢上前去挑战?更何况那破碎仙界内情况未明,有化形妖修参与不说,更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而且我就不相信,如果真的有这么好的机缘,仙盟六宗吃到嘴里的肉能够吐出来。”
    夏侯禹听着众人的议论纷纷,却是抬头见得数道光华冲天而起,手中握着一枚熠熠生辉的令牌落到了那些整齐排列的擂台之上,擂台周围包裹的金光一阵闪耀,十几个人影已然上台。
    有人带头之后,陆陆续续的人影飞出,那一百擂台之上转眼间便隐隐约约站满了守擂之人,夏侯禹见时机已至,缓缓的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战天送予自己的仙缘令,发现自己手中的令牌与其中一个擂台交相呼应,却是那八十四号,于是从人群中挤了一挤,便那么颤颤巍巍的朝着那与自己手中令牌呼应的擂台缓步走去。
    宫殿城墙上端坐的九名散仙,其中五人目光一直凝聚在一座空旷的擂台上,见得一个满脸皱折,暮气沉沉的老者缓步走上了擂台,除了那破月宗太上长老罗志远外,其余四人皆是满脸震惊之色。
    万剑宗神霄略有所思的开口:“师弟,那老者就是你口中的长空传人?还是长空师弟的传人让这老头给……”
    破日也是眉头微皱,元神放出之后,便朝着那看似上擂台都费劲无比的老者感知而去,却发现那老者身上死气沉沉,一副寿元不多的样子,可那气息却熟悉无比。
    “应该就是他不会错,之前我与他见面之时却不是这副模样,却不知这小子五年中招了什么磨难,修为精进如斯,却一副寿元大损的样子。”
    那玉池老道文言,嘴角呵呵一笑:“看来老夫还是高估了这小子,这小子看似战力无双,却应该是修炼了某种以寿元为代价换取修为的邪术,饮鸩止渴,白白坏了自身气运。”说罢,便不再继续关注夏侯禹的擂台,作出了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那玄天丹宗的玄天辰亦是跟着开口:“老夫早就说过,此子妖邪无比,强夺他人法宝,更是毁我战儿肉身,当是留他不得。”
    神宵嘴角冷冷一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罗志远和玄天辰,发现两人皆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夏侯禹,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模样,大约也知道原委。
    “玉池道友说的不错,师弟断言太早了,这小子就算会长空师弟的剑术,可身怀如此恶毒的邪法,却不一定是长空师弟亲传,你又是何苦来哉?白白为其浪费了我一个万剑宗的令主名额。”
    而随着夏侯禹的上台,台下跃跃欲试的众人顿时爆发出了阵阵不满的言语。
    “黑幕绝对有黑幕,你看那八十四号台上的老者,那也是五十岁的修士?”
    “堂堂仙盟六宗怎可如此言而无信?那便是他们所谓的五十岁以下的年轻俊杰?黑幕!”
    “你懂什么?仙盟怎么可能黑幕操纵?说不定人家仙门六宗仙法高绝,才十七八岁便能练得这老态龙钟的模样,你们再嚷嚷,小心走夜路遇到麻烦。”一人更是意味讥讽的开口。
    “黑幕!黑幕!黑幕……!”一人起头,顿时万众呼应,就连看台之上的六宗门人也跟着起哄起来,在场的众人一时群情激奋,大有一副不给说法誓不罢休的呐喊起来。
    长青道人看着混乱的场面,微微一阵沉吟,转过头,对着长空和破日便开口说道:“二位道友,这八十四号仙缘令乃是贵宗所分派,却是还得由二位向天下解释一番,二位道友觉得如何?”
    破日闻言,眉头微皱,心中也是有大把的疑问,便站起身来,释放出了恐怖的散仙气息,朝着不断喧闹起哄的人群压迫而去,场面上顿时一阵安静。随后脚步一闪,空间扭动之下,一步跨出,已然来到了夏侯禹所处的擂台之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夏侯禹看了一阵,法力成线,便朝着夏侯禹的耳边传音。
    “小子,你是怎么搞的,怎会弄得如此老态龙钟?”
    夏侯禹见破日上台,心中虽然对破月宗一事有些疑问,却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开口叫了声:“师叔。”
    “别忙着客套,我问你话呢。”
    夏侯禹看着破日满脸不解的模样,却隐隐含有关切之意,又看了一眼城墙之上的神宵,心里也将事情猜了个大概,于是也以法力传音开口回答:“回禀师叔,弟子自望风城与您一别之后,辗转多地突破了修为,却无奈遭到小人暗算,被抢夺了寿元,历尽艰辛,这才逃得性命来此参加仙盟盛会。”
    破日更是眉头紧皱。“夺取寿元?世上还有此等秘术,说!究竟是何人所为?”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去抓住了夏侯禹苍老的手腕,浑厚的法力柔和的向着夏侯禹周身经脉试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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