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欺天路》第三百六十七章 苏喜的抉择

    苏喜看着自己父亲手中的那枚戒指,双目中显现出了一抹惊恐之意,连忙抬起双眼看向了那神形枯槁的老者,与此同时神识沉浸,向着自己脑中的那枚同生符感知而去,发现识海空空如也,那枚翠绿的符文完消散不见。
    看着那身熟悉的衣裳,那双明亮的眸子之中立即湿润了,不顾一切的拨开了自己的父亲,冲到了那浑身是血的老者身前,一把将其抱起,发现这老者眉宇间果然和夏侯禹神似无比,心中一痛,却也是慌了神。
    “不这不可能,父亲你不能这样做,你到底对夏侯道友做了什么?你快救救他,我求你了父亲。”苏喜慌乱中显得语无伦次,无助和彷徨的泪水潸然而下,顺着俏脸滴落在夏侯禹的脸庞,也终于让夏侯禹心神清醒了不少。
    “喜儿,为父身不由己,这也是为了你,天下大好男儿千千万,你听父亲的,用不了多久,你便会忘了这小子的。”
    “为了我?为了我,你可以残害我的救命恩人?为了我?你可以逼我嫁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与夏侯道友,同生共死,同生之力虽被你所去,你却阻止不了我随他一起走。”你一边说着,一边迅捷无比的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柄匕首架在自己的咽喉。
    “父亲,算我求求你了,你快救救夏侯道友,不然我这便死给你看。”
    “冤孽啊,冤孽,你速速将那匕首放下,要我救他可以,不过我事先得跟你说清楚,就算此时我救了他,他所剩的寿元不多,怕也活不了多久。”
    “寿元?夏侯道友乃是金丹修士,寿算有八百,突然变得如此苍老,夏侯道友到底怎么了?”苏喜满脸的震惊的追问。
    “金丹修士当然有八百寿元,不过当年你娘自知时日无多,便以身的功力为凭,以你之精血,施展的同生咒于这戒指,这同生咒虽是一门双修妙法,却也是一门可以逆转倒流剥夺他人寿元秘术,你还剩多少寿元,我便能剥夺他多少寿元,不然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这样一个毫无背景前途之人,更何况说不定他马上命不久矣,到时牵连了你又如何是好?”
    “父亲,你到底对夏侯道友做了什么?”苏喜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喜儿,你不要怪我,这小子也是完美筑基之人,本来我还想助他增长些修为,待其突破元婴或是化神寿元大涨之后,才将其寿元剥夺于你,那样你便可以多了许多的时间,让你仙路可期。如今不得已提前动手,一是因为他知晓了我破月宗的不传之秘,二却是因为仙盟六宗有一半的高层想要这小子的性命,为了让他不牵连到你,为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父亲,我求求你,我不要夏侯道友的寿元,你快救救他,将我身上的寿元还给他,今后您老人家无论说什么我都听您的,女儿求你了,更何况夏侯禹乃是两尊散仙的弟子,仙盟谁敢动他?”苏喜似乎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歇斯底里的诉说着。
    “我的傻女儿,同生符已消,再无逆转的可能,这小子鬼话连篇,就算他真是那两名大能的弟子,可那两人如今已是自身难保,更何况就连那万剑宗的神霄前辈都否认了这小子嫡传的身份,让我破月宗可对其随意处置,如此这般,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价值?不过只要你答应为父今后不再乱跑,安安心心的嫁到那玄天丹宗,为父倒是可以可以赐予他一颗阴阳合天丹,让他再苟延残喘些时日,毕竟对于黄庭宗和玄天丹宗这小子可是价值不菲。”
    听得自己父亲的言语,满脸泪花的苏喜眼神变得有些冰冷,自己的父亲怎么犹如换了一个人般如此利益熏心,让自己感到阵阵厌恶,目光柔和的看了自己怀中浑身是伤的夏侯禹一眼,再次抬起头来,眼神变得空洞的可怕,心如死灰的她抿了抿嘴。
    “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从今以后不得再对夏侯道友出手。”苏喜一边说着,一边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紧了一紧,一抹猩红的血液顺着玉颈潺潺而下,却浑然不觉。
    苏稽看着自己女儿的做派,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奈,哀叹一声,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恐怖的气息外放,无形之力挥手间便定住了满脸苦涩的苏喜。随后缓缓走上前去,一把将苏喜手中的匕首夺了下来,右手轻轻的按住了苏喜的额头。
    “喜儿,你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说罢法力释放之下,苏喜只感觉脑中一阵昏沉,眼前景物逐渐变得模糊便没了意识。
    夏侯禹虽然闭着眼睛,那他父女二人的对话,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落到了她的中,听得苏喜居然为了自己愿意牺牲一生的幸福,恼怒之余,用尽身的力气汇集于咽喉,终于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苏掌门倒是好手段,在下命不久矣,却都还能作为前辈威胁自己女儿的筹码,真是佩服佩服,却不知前辈要如何处理在下?……咳,咳。”夏侯禹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烈的抽搐,牵扯之下,不禁咳了起来。
    那苏稽面目冷峻。
    “哼!你小子现在可还死不得,居然那玄天丹宗和黄庭宗都争着抢着要找你,那你身上定然还有些价值。到时候货卖哪家,却是价高者得,我苏某人答应了女儿要留你一命,自然也不是食言之辈。”
    说罢只见苏稽反手间便摸出了一粒丹药,捏开夏侯禹的嘴巴,便将其塞了进去。
    夏侯禹此时浑身无力,体内的法力也被封禁,自然是难以反抗,本以为这苏稽要喂自己吃什么穿肠毒药,去哪知苦涩药丸囫囵下肚之后,居然散发出了阵阵的生机,暖洋洋的滋养着夏侯禹周身的每一寸肌肤,刚刚遭受了剧烈痛苦的他,在这股温热的暖流中,舒服的想要呻吟,精神松弛之后,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那苏稽见夏侯禹服下丹药之后,神色好了许多,大袖一挥,十余条精铁打造的锁链顿时从地牢的墙壁上飞射而起,朝着夏侯禹的手筋脚筋穿透而去,一瞬间,刚刚陷入沉睡的夏侯禹,发出了一声惨叫,再次被手脚之上的剧痛所惊醒,看着自己被铁链穿透的四肢正在血液狂喷,眉头一皱,却再也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苏稽将苏喜抱起,缓缓的走出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一阵隆隆巨响过后,地牢的大门被一块巨石封住,滴答滴答的流血之声不断回响,整个山洞之内,再也没有了一丝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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