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冰将至》第一百二十九章 无情的小白

    郎军给上官峰他们讲了一个故事，关于王灿当天检查凤凰台所经历的故事。
    凤凰台地下停车场里，嫖客、妓女和警察，只在这三类人。红蓝色相间的警灯照射在光线阴暗的空间。
    王灿突然觉得有些尿急，这里距离南岭分局还有半小时的车程，索性他跟张扬交待了几句，又急忙上了电梯。
    他夹紧双腿，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急促地按着“1”键，刚好，他按了8次，电梯轿厢停电了，王灿想摸着那个急救铃的按键，但不巧，他慌乱中又按到了“1”键···
    电梯上升了，停在了那个夹层，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黑森手机里收到警报，他立刻进了电梯，同样下到了夹层里。
    王灿进入这里，用手机的手电洞灯光，他发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了那一大批量的冰毒。
    王灿吃惊了，像做梦一样，他刚要在手机上拨打张扬的号码，后面一把枪顶在了他的后脑。
    “别动！”是黑森的声音。
    “谁？”王灿后脑感觉一阵紧绷，他下意识扬起了双手。
    “你怎么知道这？”黑森此时也很紧张。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到了这，我想上洗手间···”王灿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紧张和恐惧。
    “现在我不能杀你，杀了你，这里就暴露了，但是，这里的一切，是我们的命，我希望你能像爱惜你女儿的命一样，爱惜我们的命···”
    王灿像丢了魂一样，跟黑森一起上了电梯，电梯里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江城实验幼儿园，那个叫小萌的孩子，很可爱···”
    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时，开门之前的一瞬间，黑森小声的趴在王灿的耳边说了这句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灿每天在都在恐惧中度过，他纠结、两难，一方面，他眼睁睁看着那么大的一个藏毒窝点，他不能揭穿，所以他在u盘里的文档中写了一半又删掉了，另一方面，他的女儿小萌，才只有三岁，她那么可爱···
    有一天王小萌被李美丽从幼儿园接走，去吃了一顿海鲜自助，餐厅人太多，李美丽没听到电话，王灿急的差点疯了，他认为女儿一定是遭了毒手，也就是那天，加上前几天里的恐惧和紧张累积，让他患上了心脏病。
    审讯室里，上官峰点了一支烟，张安平也点了一支烟。
    栾玉祖怒视着郎军。
    “谁放的火？”
    “我猜应该是小白···”郎军跟栾玉祖对视了一下说道。
    另外一个审讯室里，邓武之也同样两眼释放着怒火。
    刚刚，黑森也开口了。
    “那把火不是我烧的，可能是小白，他今天来的时候，听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和郎总已经猜到了。”
    “他话里话外什么意思？”邓武之强压怒火，问道。
    “他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命更值钱。”黑森很随意地说道。
    “这话是指什么？”
    “他的意思就是，换作是他，为了达到目的，亲人也可以牺牲，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操！畜生！”邓武之听到女儿二字，想起了邓雨诗，他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且会毫不犹豫。
    “他的确很冷血···”黑森竟然也有如此同感。
    第一审讯室里，上官峰问了郎军最后几个问题。
    “你对小白什么都不了解，你怎么相信他就是那个特使？凭什么认定的？”
    “他一直是我的上线，我的货，都是从他那拿的，当年我第二次从监狱出来，真的想改邪归正，干了一段时间小买卖，也不赚钱。有一天，小白突然找到我要跟我合作开发江城的市场，说白了，他想利用我过去的那些社会上的关系，但那时候他也就二十多岁，我根本不相信他，可是他真的给我拿来了足足一公斤的冰毒，所以，我就同意了跟他的合作，一直保持了这么多年。”
    “那你怎么找他？”
    “我找不到他，都是他找我，每月最后一天的晚上七点钟，他会主动跟我联系，原来是用网上的聊天软件，他随便找个网吧上网，但前年开始，上网需要实名登记，而且网吧都安了监控，所以就改成了他那个时间给我打电话，而且每次的号码都不同，但是他知道我被抓了，以后肯定不会了。”
    郎军学习了小白对他的单线联络方式，每次都经过几层的转手交易，所以，江城没有人知道他才是幕后最大的毒贩，自打他开了凤凰台娱乐城之后，毒品的交易量变得更大，他更是把自己表面上完撤了出来，就连黑森帮助他贩毒，也只有个别的人知道。
    审讯结束了，即使他们的网络再严密，也有被瓦解的一天，在江城经营了十年的郎军贩毒集团与三狼的称谓正式宣告永久成为了历史。
    两个审讯室的门几乎是同时打开的。
    上官峰先是把情况向程岫岩进行了汇报，程岫岩紧急下达了通缉令，同时，城封锁。
    但是上官峰隐隐地感觉到，可能已经晚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如果要是想跑，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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