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天下:逆天魔女传》第一百二十五回 群敌环伺有何惧

    书接上回,且说郑有才自沈轻舞走后,不敢怠慢,跨上坐骑,加鞭向泰山进发。一路催马而行,时时回头张望,唯恐沈轻舞忽乘快马,自后赶到,幸好始终不见。
    待至山东境内,一路上遇到的武林同道已渐趋增多,都是赶到泰山去赴英雄宴的。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帮主萧瑾贤名满天下,较少林寺悟须大师等亦不遑多让,他振臂一呼,自然群雄响应,因此除了山东本地武林人士之外,北上南下的武林知名之士得到讯息,尽皆来会,人数实着不少。
    郑有才到得泰山封禅台之上,只见四周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有识得的,有不相识的,一进台中,四面八方都是人声,这封禅台古已有之,当年秦始皇一扫六合,于始皇二十八年(前219年),也就是统一六国后的第三年,东巡郡县,召集齐、鲁的儒生博士七十余人到“天下第一山”——泰山下,商议封禅的典礼,以表明自己当上皇帝是受命于天的。儒生们的议论各不相同,难于施行。于是他绌退所有的儒生,借用原来秦国祭祀雍上帝的礼封泰山、禅梁父,刻石颂秦德。颂辞称,“皇帝临位,作制明法,臣下修饬。二十有六年,初并天下,罔不宾服。亲巡远方黎民,登兹泰山,周览东极。从臣思迹,本原事业,只颂功德。治道运行,诸产得宜,皆有法式”云云,都是称颂自己的功德,共一百四十七字。刻石是四面环刻,颂辞刻了三面。秦二世胡亥嗣位,于元年(前209年)也东巡,又在空余的一面刻上他的诏书和从臣姓名。刻辞为秦朝统一文字后的小篆,相传是李斯所书。
    此后汉武帝、唐高宗、玄宗、宋真宗先后封禅泰山,于是这封禅台越建越大,时至今日,封禅台地势宽阔,大气磅礴,气象万千,台下巨石磊砌,不知驱使几许石匠,始成此巨构。
    此时封禅台上群雄云集,招呼有声,那郑有才一路走来,一面在人群中寻找帮主身影,一面和众人连连拱手,和各诸英雄招呼。他虽急着向萧瑾贤汇报沈轻舞独闯英雄会之事,但对与会群雄却也不敢失了礼数,须知江湖英雄,天南地北,脾气各异,慷慨豪迈者固然不少,气量狭窄者却也极多,一个不小心向谁少点了一下头,说不定无意中便得罪了人。
    寻不多时,见人群之中萧瑾贤正在一旁和悟须大师等叙话,说话之间,外面又来了不少英雄豪杰,有真新任掌教——赵真嵩的首徒王常月,映月宫继任宫主叶伊人等,也有云南沐府、八卦门新任掌门等。叶伊人到得封禅台,也不及同大家见礼,便径自走到萧瑾贤跟前,问道:“萧帮主,日前承蒙您送来西域灵药,救醒了陈公子,我叶伊人一直铭感五内,一直未曾好好谢过……”
    萧瑾贤笑道:“伊人宫主言重了,陈公子扶危济难,匡扶武林正义,乃是我辈翘楚,他不慎伤在魔教妖女剑下,大家都焦急不已,萧某自当尽力。”
    叶伊人道:“日前陈公子说有要事要和萧帮主面谈,不知……”
    萧瑾贤道:“伊人宫主放心,陈公子的事就是我丐帮的事,他今天也来了英雄会,待会儿就到。”
    郑有才待大家一一见礼完毕,这才上前对萧瑾贤道:“帮主容禀,属下有要事相告。”
    萧瑾贤转过身来,拱手道:“原来是郑贤弟,我看你满面风尘,却不知有何要事,难道是商丘分舵之中出了什么变故?”
    郑有才连忙答礼,说道:“正是出了大事,日前冥狱妖女沈轻舞上门挑战……”
    其时悟须大师等十大门派掌门人正与萧瑾贤攀谈,听说其有帮务处理,本不便多听,正待走开,不想那郑有才竟说出“沈轻舞”三个字,不禁都住了步,王常月、叶伊人等更是悚然动容。
    叶伊人忍不住问道:“沈轻舞上门挑战丐帮?”
    郑有才道:“不错,而且她留下话来,说要到泰山来,参与英雄会。”
    此言一出,登时群相耸动。大厅上众人本来各自在高谈阔论,喧哗嘈杂,突然之间,俱都静了下来。站得远的人本来听不到郑有才的话,但忽然发觉谁都不说话了,自己说了一半的话也就戛然而止。霎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
    萧瑾贤沉吟道:“沈轻舞要来泰山,此话当真?”
    郑有才道:“千真万确,她说要问帮主讨要一人”
    萧瑾贤冷笑道:“萧某此次广撒英雄帖,召集天下群雄在此,就是为了这个弑师忤逆,戕害正道的冥狱妖女,她既肯来,那可再好没有了。”
    悟须叹道:“沈轻舞残杀我少林门下多人,又灭门圣剑山庄,为恶性太甚,近日听闻她又行屠村之举,便连老弱妇孺也不曾放过,此等恶行,当真耸人听闻。”说罢连连摇头。
    王常月道:“倘若她远走高飞,或是就此藏匿,倒是不易追捕。也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居然要来自投罗网。”说起沈轻舞的恶行,人人均大为愤怒,其中更以真门下及映月宫诸弟子为甚。
    叶伊人也道:“看来为师父报仇,就在今日了。”
    无极真人道:“可惜当日少林寺前,她迷失心智,本是大好机会,可以一举铲除这个魔教妖女,不料……唉,若是当日狠下心肠,也不至有今日之祸了。”
    ??悟须沉吟道:“沈轻舞武功不弱,冥狱围攻少林之时,我们都是亲眼见过的,她已得莫汐颜真传,其才颇足以济恶,也不知此次她来英雄会,是否受莫汐颜指使,冥狱人多势众,我们倒是不可不防。”
    萧瑾贤道:“大师言之有理,只怕冥狱另有奸谋,人多计长,咱们大伙儿来合计合计。”
    ??萧瑾贤道:“不错,依我看……”话未说完,忽见门口一名丐帮弟子浑身带血,匆匆急奔而至,大声道:“沈轻舞拜山!”
    话音刚落,接着便听“啊”、“嘿”两声惨呼,群雄耸然之间,封禅台下两名守卫的丐帮弟子一齐向后飞出。跟着台下一粉装女子手提长剑,缓步而来,却不是那沈轻舞又是何人?
    其时丐帮邀集天下群雄齐聚泰山,此系武林之中罕见的盛事,关防自是严谨,沿途山体关隘,均设有丐帮弟子把守,但此人上峰之时,下头竟然无一人前来禀报,更见那剑锋之上,犹自一滴滴地向下淌着鲜血,显是一路杀上泰山,一时人人均想:“难道沿途把守之人竟已遭了毒手?”眼见得沈轻舞如此凶恶,封禅台上人人相顾骇然间,却听悟须道:“阿弥陀佛,施主拜山,何以又造杀孽?难道还嫌你手上的鲜血不够多吗?”
    沈轻舞冷笑道:“我本来不想和丐帮为难,是丐帮之人苦苦不肯放过我,又怎怪得了我?”
    王常月喝道:“沈轻舞,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在这里正商议着怎么对付你呢,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不知带了多少人手?挡不挡得住天下群雄群起而击?”
    沈轻舞微微摇头,道:“我只自己一人。”
    群雄闻言,尽皆动容,面面相觑之下,一时谁都做声不得,个个心中直想:“此人狂妄,一至于斯,难道她真敢单枪匹马,独闯泰山?还是其中另有阴谋诡计?”
    却听萧瑾贤道:“沈轻舞,你一人一剑独闯泰山,可也未免太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了吧?”
    沈轻舞森然道:“若不是萧大侠逼我,小女子一人之力,何以敢挡天下英雄?今天我实在是情非得已,便是这泰山之上开的是阎罗堂,设的是鸿门宴,小女子只怕也是不得不来。”
    ??萧瑾贤一怔,问道:“萧某如何逼你了?”
    沈轻舞道:“众位今日群集泰山,为的是商议对付我沈轻舞,小女子岂有不知?不过我们争的是江湖恩怨,决的正邪之长,可孩子是无辜的,萧大侠堂堂天下第一大帮之主,为何竟然为难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岂非让天下英雄耻笑?请萧大侠把我的孩子交还于我。”
    此言一出,登时如一滴水滚进了沸油之中,登时炸开了锅。
    有的骂道:“妖女大胆,竟敢血口喷人,污蔑萧大侠?”
    有的喝道:“沈轻舞,你自己为祸江湖,今日就要你难逃公道!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还有的道:“你这魔女,我云南沐府与你仇深似海,今日要用你的血来祭我庄主在天之灵!”
    一时人人义愤填膺,个个喝骂不绝。
    萧瑾贤朗声道:“不错,你的孩子,的确是在丐帮,这件事虽不是萧某做下的,但陈公子既托庇于丐帮,丐帮之人,定然要护他周。”
    “陈公子?”沈轻舞动容道,“你说的是陈玄生?”
    萧瑾贤道:“正是。好教你得知,陈公子虽在少林一战中伤在你的剑下,如今却是已然痊愈了。”
    沈轻舞怒道:“他好没好不关我的事,但孩子是我的,陈玄生凭什么抢走?你们丐帮又凭什么不把孩子还给我!”
    话音刚落,忽听一人道:“你错了,这孩子不是你的,而是我的。”
    沈轻舞转头一看,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人,却不是那陈玄生又是何人?不由得一惊,暗恃:“他果然痊愈了。”又见他手中还抱着一个襁褓婴孩,明明就是自己的林儿,不由得又是一喜,听他如此说,森然道:“陈玄生,这个孩子与你无关,请你把孩子还给我。”
    陈玄生道:“我和你之间的是非恩怨,这都是我们之间的事,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跟着你这个妖女,否则孩子日后长大了,定然也会和你一样,成为一个人人憎恶的大魔头。”
    沈轻舞脸色一变,道:“你既已和伊人师妹情定三生,为何偏偏还要和我母子过不去?”
    陈玄生只道:“我不能眼看着我的孩子入魔。”
    沈轻舞道:“凭什么说孩子跟着我就是入魔?林儿和你又有和干系?孩子出世之时,你可曾尽过半分做父亲的责任?”
    陈玄生道:“就因为我是孩子的父亲,所以我才要尽一个父亲的责任,绝不能让孩子跟着你入魔!更不能让他将来为祸江湖。”
    沈轻舞道:“林儿是我的!今日我便是为了要回林儿而来,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否则就休怪我无情!”说罢,刷地一剑递出,剑光霍霍,就向陈玄生递了过去。
    不料剑到半途,忽地人影一晃,已有一人挡在陈玄生面前,长剑一封,架住了自己的剑势,口中却道:“沈轻舞,你还要来伤害我玄生哥哥吗?”
    沈轻舞见来的正是叶伊人,不禁微微一怔,道:“你也要拦我?你难道不知道……”
    话未说完,却听叶伊人道:“玄生哥哥早已和我说过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我不怪他,毕竟当初他和你相识在先。本来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相信我玄生哥哥,所以让他自己处理。今天我本来是不想就这件事出面的。但你要出手伤人,我就不能不管了。何况,你伤害师父,这件事我也要和你算账。”
    沈轻舞正要答话,却听王常月也道:“沈轻舞,你杀害我真先掌教赵真嵩,和我真教仇深似海,我王常月与你不共戴天!”
    悟须道:“阿弥陀佛。沈轻舞,你伤我少林多人,又害我弟子唐云满门,这件事,施主总该给个交代。”
    其余八卦门、云南沐府等门人弟子也纷纷喝骂。萧瑾贤更是怒道:“沈轻舞,你以为凭你一人一剑,就能为所欲为了吗?”他说到这里,右手一摆,群雄齐声呐喊,纷纷拿出兵刃。一时封禅台上,密密麻麻的是刀枪剑戟,杀气凛然。
    沈轻舞两世为人,生平大风大浪不知经历了多少,但前生之时,自己与人敌对之际,多是为冥狱出马争胜,往往己方也是人多势众。而今生虽也曾多次受人围攻,但对方最多不过十数人,且大都是江湖中二三流的角色。从不如这一次孤身陷入重围,放眼望去,台上众人,俱是江湖之上成名的英雄,虽说有的人武功如今已不如自己,但群敌合围之下,自己便不是对手,更有悟须大师这等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存在,而萧瑾贤的武功与自己也是半斤八两,因此今日之局,实在是凶多吉少。
    但越是如此,反而越是激发了豪情,心道:“生亦何欢,死又何惧?今日之局,和当日蝶怨谷何其相似,我是早该死之人了,能多活一世,已是上天恩赐,足够了。今日我沈轻舞便是血溅泰山,给人乱刀分尸,那又算得什么?”
    一念至此,由不得仰天长笑,对叶伊人道:“我沈轻舞生于映月宫,长于映月宫,你怪我自甘堕落,身入魔教,我没话说。今日你我师姐妹,算是恩断义绝。”长剑轻挥,一幅水袖翩然落下,跟着又道:“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说清楚——师父不是我杀的,我知道我没证据,所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便只这么一句话。”
    叶伊人森然道:“沈轻舞,师父一向待你甚好,你……你说不是你杀的,那你告诉我是何人所为?”
    沈轻舞微微摇头,叹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转过身,又对悟须大师道:“少林门下,绝心大师的确是我失手所杀,绝生大师也是死在我的剑下,我沈轻舞做过的事,从来不会不认,大师要为二位师侄报仇,我没话说。但灭圣剑山庄满门之人,还有另外三位少林高僧的,却不是我。”
    说完,又对真派王常月道:“我虽是不齿赵真嵩的为人,但他并不是我所杀。不过你也可以将此事当做是我作为,因为当时我上你重阳宫,为的就是取他的脑袋,所以即便他没死,我也会取他性命。只不过事实上,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割下了他尸首的头颅而已。”
    说到这里,举起长剑,剑尖缓缓地从群雄面上一一扫过,朗声道:“近来的武林公案,你们个个都说是我所为,那也不当什么,该说的话,我刚才都已经和你们说清楚了。我沈轻舞从今往后,不会再为这些事多做半分辩驳。现在话我都已经和你们说了,信与不信在你们,你们一起上罢!”话音才落,长剑就势一荡,格开叶伊人,又是一剑向陈玄生递了过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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