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天下》尾声：贰零一八·十一·八

    先秦时候，出过一本奇书，叫做《山海经》。
    这本书包罗万象，天文地理、历史人文有，在这本书当中，大概记载盘古开天地，后羿挽雕弓如满月射日，夸父逐日、共工怒触不周山等有关上古的神话故事。
    从这本书中可以获知，自盘古开天地后，这世界经历了三大量劫。
    一巫妖大战，二封神之战，三佛道之争。
    假如抛开神话色彩，把这部书当做是史料研究，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人类的的确确是天地主角啊！
    在巫妖大战中，人类作为一个群体弱小的可以，出名出彩的大都是巫族人士，而当炎黄两帝出现之后，人类开始左右历史走向，而巫妖作为一个群体，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到了封神之战，祝融、后土等这些巫，作为先天神祗的形象出现人们的记忆中，而不复真的存在。
    越往后世走，有关他们的记载就越少，到了佛道之争的时候，他们的影响无限趋近于无。
    …
    我在说些什么？
    这似是而非的认知，确是非常令人困惑。
    什么是巫妖？
    什么是人类？
    巫妖难道不是人类？
    巫妖又或者可能就是人类？
    从这本书的记载来看，拿祝融来讲，在上面这样记载着: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
    兽身人面，乘两龙…
    从这样的描述来说，祝融定然不会是人类啊。
    可是“《晋书》有记载:帝高阳之子重黎为‘夏官祝融’。”
    古人以木正为春官，火正为夏官，金正为秋官，水正为冬官，《左传·昭公二十九年》说:“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
    这夏官显然是一个官名，再从黄帝之时的六相到六宫演变来看，天师一冢宰—吏部尚书，后土—司徒—户部尚书、句芒—宗伯—礼部尚书、祝融—司马—兵部尚书、蓐收—司寇—刑部尚书、玄冥—司空—工部尚书，祝融显然是一个相等于司马相等于兵部尚书的官职。
    祝指男巫，融指的是大明，大亮，泛指明亮，夏天四季中光明最多的季节所以祝融用作夏官官名。
    巫是跳大神的那种…
    祭祀、祈风调雨顺…
    也就是说祝融，并不是一个姓祝名融的女神，指的是一个类似叫国防部长的人。
    这是泛指，不是特指…
    而若是特指的话，就可以这样理解，起初的时候有个名叫祝融的女子，因为她非常有名，因此在她之后的夏官就被赋予了“祝融”这样一个名字。
    这夏官祝融的名号就是从她开始承续下来的。
    弄清楚了这点，也就对祝融与共工的大战有种恍然大悟的彻底理解，不管当时是上古什么年代，执掌兵部的祝融肯定会出兵攻击共工领衔的另外一支军队！
    由此再来看有关祝融的描述，“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很显然，祝融是穿戴着盔甲，尤其引人瞩目，才会给人留下兽身人面的印象，而有关乘坐两龙…
    放到现代，可能会更加容易理解，祝融要么搭乘了龙型坦克，要么就是人形自走炮，人形机关枪那般荷枪实弹。
    而在远古时代么，袁术觉得这个时候就不需要解释了。
    因为现在这个年代，龙凤不稀奇，就像后世的鸟雀与各种蛇类那样很容易就能见到了。
    只要去找找。
    …
    成汤，乃黄帝之後也，姓子氏。
    初帝喾次妃简狄，祈於高，有玄马之祥，遂生契。契事唐虞为司徙，教民有功，封於商。传十叁世，生太乙，是为成汤。
    闻伊尹耕於有莘之野，而乐尧舜之道，是个大贤。即时以币帛，叁遣使往聘之，而不敢用，进之於天子。桀王无道，信谗逐贤，而不能用，复归之于汤。
    後桀王日事荒淫，杀直臣关龙逄，众庶莫敢直言:汤使人哭之，桀王怒，囚汤於夏台。後汤得释而归国，出郊，见人张网四面而祝曰:“从天坠者，从地出者，从四方来者，皆罹吾网。”
    汤解其叁面，止置一面，更祝曰:“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不用命者，乃入吾网。”
    汉南闻之曰:“汤德至矣！”归之者四十馀国。桀恶日暴，民不聊生，伊尹乃相汤伐桀，放桀於南巢。
    诸侯大会，汤退而就诸侯之位；诸侯推汤为天子，於是汤始即位，都於亳。元年乙未，汤在位除桀虐政，顺民所喜，远近归之。因桀无道，大早七年；成汤祈祷於桑林；天降大雨。又以庄山之金铸币，救民之命。作乐大口，口者护也，言汤宽仁大德，能救护生命也。在位十叁年而崩，寿百岁。享国六百四十年，传至商受而上。
    …
    过了这个时间点，袁术知道目的地即将抵达，便减缓了速度，拉扯住弦月、幻灭俩女，而对柳曼青这一对母女则不问不管。
    …
    後帝乙在位叁十年而崩，托孤与太师闻仲，随立寿王为天子，名曰纣王，都朝歌。
    文有太师闻仲，武有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
    中宫原配皇后姜氏、西宫妃黄氏、馨庆宫妃杨氏，叁宫后妃皆德性贞静，柔和贤淑，纣王坐享大平，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
    一日，天子问当驾官:“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
    言未毕，只见右班中一人出班，俯伏金阶，高擎牙笏，山呼称臣:“臣商容待罪宰相，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叁月十五日，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请陛下驾临女娲宫降香！”
    王曰:“女娲有何功德？朕轻万乘而往降香。”
    商容奏曰:“女娲娘娘乃上帝神女，生有圣德；那时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乃采五色石之，以补青天；故有功於百姓，黎庶立祀以报之。今朝歌祀此福神，则四时康泰，国祚绵长，夙调雨顺，灾害潜消。此福国庇民之正神，陛下当往行香！”
    王曰:“准卿奏章！”
    纣王还宫，旨意传出。次日，天子乘辇，随带两班文武，往女娲宫进香。
    …
    驾出朝歌南门，家家焚香设案，户户结彩铺毡；叁千铁骑，八百御林，武成王黄飞虎保驾，满朝文武随行。前至女娲宫，天子离辇上殿，香焚炉中，文武随班拜贺毕。纣王观看殿中华丽，怎见得？
    殿前华丽，五彩金；金童对对执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君王正看行宫景，一阵狂风透胆寒。
    纣王正看此宫，殿宇齐整，楼阁丰隆；忽一阵狂风，卷起帐幔，现出女娲圣像，容貌瑞丽，瑞彩翩翩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
    古语云:“国之将兴，必有祯祥；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纣王一见，神魂飘荡，陡起淫心，自思:“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纵有六院，叁宫，并无有此艳色。”遂命取文房四宝，侍驾官忙将取来，献与纣王。天子深润紫毫，在行宫粉壁之上，作诗一首: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天子作毕，只见首相商容启奏曰:“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调风顺，兵火宁息。今陛下作诗，亵渭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於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愿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观见，传言圣上无德政耳！”
    王曰:“朕看女娲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他意，卿无多言！况孤乃万乘之尊，留与百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亦是孤之遗笔耳。”言罢同朝。文武百官，默默点首，莫敢谁何，俱箝口而回。
    …
    接下来的剧情本该是女娲娘娘见了这淫诗，大怒骂曰:“殷受无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诗亵我，甚是可恶！我想成汤伐桀而王天下，享国六百馀年，气数己尽；若不与他个报应，不见我的灵感。”即唤碧霞童子，驾青云往朝歌一回云云，只是见纣王尚有二十八年气运，便竖立起一面“招妖”旗。
    可不想那彩云童儿把後宫中金葫芦取来，放在丹墀之下，正要伸手揭开之时，袁术从前世而来，大叫一声道:“且慢！”
    没有悲风飒飒，惨雾迷迷，只有阳光明媚，春意灿烂。
    女娲大神岂等闲？
    拂袖嗔怒间早觑破袁术一行来意，曰:“黄口小儿岂容你得意？”
    袁术目瞪口呆，心说我还没做啥呢，您就骂上了？
    柳曼青携其女出现，再三观望，见果是造化圣人女娲娘娘慌忙下拜，谒道:“娘娘圣寿无疆！”
    这一声娘娘叫了袁术身旁的弦月、幻灭俩女俱心惊，再也不敢伴在身旁一动不动，紧随其后朝着这一位，盈盈拜了下去。
    俩女知礼，女娲不觉喜悦，然袁术这个异数有违天理，实不该让他继续下去，遂曰:“袁术，我若不说明道清，恐你心生怨望。”
    袁术哑然，顿拜揖道:“娘娘，我何罪之有？”
    娘娘冷笑一声，曰:“你有罪三，岂不自知？”
    袁术不解道:“还请娘娘明示…”
    娘娘见袁术依然执迷不悟，乃道:“你前世出现在这里，你前一世亦出现在这里…”
    随着娘娘的话展开一副画卷，呈现在袁术眼前，在这幅画卷里面袁术看到，自己的生命形成了一个循环的轨迹。
    自始至终，没有开始，没有结束。
    假如把自己现在身处的锦绣天作为开始的话，那么就可以看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封神在别人来说成功了，但在自己来讲，失败了。
    不管有意无意，自己参与在其中。
    时过境迁，转眼就到了佛道之争。
    在那里，自己与太一、本尊重遇，那是西游的世界，在那片混沌边隘，无数的世界，无数的异人，耗尽了所有的精力，都不能击退他们…
    那不是战争，那是一个炼狱！
    终于有一天，当整个人都麻木了，自己与太一、本尊合计着穿越时空，打算从头再来…
    于是，一切都真的重新开始了！
    袁术看到了，是自己穿越到那个现代化的世界，而后把最初的本尊给送到三国世界，而后一切、一切…
    照着记忆当中发生过的事情重新开始又来了一遍。
    “一切，这一切！”
    袁术爆粗口叫道:“没完了！是吧…”
    娘娘道:“你现在可明白？”
    袁术垂头丧气，点点头。
    娘娘道:“你前一次说过，结局会不同，你前一次的前一次，亦是如此说…，可不管你花费多少心思，也不管你做何改变，你始终绕不过我这锦绣宫。”
    袁术大叹，道:“如之奈何？”
    娘娘道:“现在有一个机会在你面前，就看你想不想要？”
    袁术道:“我悟了…，我现在明白了…”
    “什么机会？”袁术如是问着。
    “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娘娘如此回答着。
    而后…
    当清晨的阳光从露水间照耀进袁术眼中的时候，他看到了太一，带着四女的分身，以及老赵家，还有三弟子，乔敏、冯翊、袁敏…，以及许许多多曾经认识的人，都从地上茫然站立起来。
    师妹，诸葛氏、梁夫人、玲琦…
    从开始的懵然望向自己，到展露笑容望向自己…
    站立在平原之上，袁术望向这片天地。
    这片天地，是一片崭新的世界。
    似乎在这片天地，这个宇宙当中，自己一行人是唯一的存在。
    袁术心下这个碎碎念啊，“女娲，你是不是早就这样算计我？”
    “要不然，干嘛把捏人的办法直接拷贝在我脑海当中？”
    “唉…”
    “看来，接下来…，事情挺多的。”
    “不要磨叽了，大伙都动起来！”
    “老赵！你去抗一座山过来，我打算在这里建一个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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