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西边传来急报,有寇侵扰,西边亮泉城失守。
“临近年下,竟然此时侵扰?!”刚下朝回来的凌王听见此事甚觉烦忧,“进宫。”
车架重新折返回了皇城。
“去报白落衡,让他去璇玑阁看看是否有这样的消息。”凌王交代了广陵一句,自己则再次去了皇宫。
“西?西边有什么?”白落衡自言自语着,又追问广陵道:“才来的讯息?此前一直音信寥寥?”
“是。”广陵转念一想又提醒道:“刚进的消息,还未来得及扩散,殿下先行进宫了。”
“我知晓了,你回吧。”白落衡支走了广陵,又重新回去了竹院。
苏离正同满月研着手帕该怎样配色,问若雪,若雪只摇头不答。
“红色吧,喜庆。”苏离指了指红色的绣线。
满月愣了愣,又补充道:“又不是成亲时用。”
这可有些宽泛了,苏离犹豫着,其他她还不如满月懂的,只是满月不知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让自己帮她选色。“嗯……那就……”
门口响了响,立马就将苏离的思路给掐断了。她心烦地“啧”了一声。
若雪立马跑去开了门,见了来人她立马让出了位置。
“阿离,我得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回来,别等我用饭了。”白落衡只站在门口处交代了一句,看着里头几人像是在忙碌,便不曾过去打扰。
苏离回了头问他:“去哪?”
白落衡转念想了想,匆促道:“王府。”
又是王府,就知道。苏离摆了摆手,不再说些什么。
白落衡放了些心思,又悄悄同若雪道:“看住她,莫让她出去。”
若雪还未来得及回复,便见到白落衡一下就转身走了出去。
“暖色好,冬天也温暖的。”若雪回来时顺带捎了一句。
“嗯……”满月似乎有些为难。
苏离算是看出来了,如今他是什么颜色都不满意,更准确来说,她是不满意选色的人。
“哎呀,算了算了。若雪啊,我们俩都赶紧闭嘴吧。应该啊,让清风来挑。”苏离故意取笑着满月,好让她窘迫一时。
满月果然脸红,匆忙解释道:“哎呀,好了,就暖色些的,暖黄的。”
前些日子清风就过来求了苏离,要来求娶她身边的侍女,问了苏离允不允。那时候苏离来故意刁难了清风,引得满月十分忐忑。
可事实上苏离比谁都高兴。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比起待在自己,要身边强上许多倍。况且她是知道清风的,为人十分不错,更重要的是他一直都不曾放弃过满月。
日子定在了来年春季,看来清风是十分急躁。苏离故意压了压,要求定在谷雨之后,顺便多留满月几日。
然而,苏离现在瞧着满月似乎也是归心似箭的模样,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满月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原色锦缎,轻声道:“我这个不是给别人的,是给姑娘的,还有若雪。”
苏离不愿意她们提起这个就伤感,故此她故意霸道起来道:“那我要红色,就要红色的。”
“姑娘,红色的绣线绣荷包很怪的。”满月特意提醒了一句。
“可你曾经也给我绣了一个红色的芍药香包啊。我不觉得怪,相反我很喜欢。”苏离固执己见。
满月无可奈何抱笑了笑道:“就依姑娘的。若雪,我再想想该选什么色才好看,你等等我。”
“好。”若雪双手支在桌面上,捧着脸看得格外认真。“我觉得满月变温柔了。”
“嗯?”满月疑惑地抬起了头。
苏离同若雪对视一眼,又偷笑了几声,随后搪塞道:“若雪夸你呢。”
看着她俩不怀好意的笑容,满月也没能说什么。
白落衡马不停蹄赶去了璇玑阁,事发突然,来不及传报阁主,白落衡也已经做好了等待的准备。
小厮将其引去了盯层的客室,叮嘱阁主马上过来。
方才差人去唤了二月,也不知究竟来没来。白落衡又将门拉开了来,他左右看了看,四处都是寂静无人。
然而,他下一刻却看见了阁主,他步态有些蹒跚的意思,从楼角处走了过来。白落衡正欲上前搀扶,可阁主却一个折回往另一边过去了。白落衡并未打草惊蛇,他回了客室,将门半虚掩了起来。
只见阁主推门进了一见窄小了些的客室,那里白落衡自然知晓,那是曾经自己常待的地方。难道阁主近来又身体不适?那里虽然密不透风,可却是十分堵闷的。
白落衡等了等,他在怀疑小厮或许并没有来得及报阁主;或者待会儿小厮大概会来报让自己过去直接寻阁主。
不对。
白落衡关上门后似乎又清醒了一分,他重新将门打开,随后迈了出去。
阁主在此不会见人的,然而如今生了事,若有消息还好说,若无消息,恐怕又得遣人去查,到时候又是需要花费时间。然而如今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比宝贵的东西。
白落衡去了那间小的客室,他四顾了一周,并未发现有人。他率先扣了扣门,又唤道:“先生。”
并未有想象中的应声传来,白落衡又唤了一次。
仍旧是安静无比。
这次白落衡推了推门,可是门从里头闩住了。
他愈发觉得不安,也不再顾及什么,奋起几下就将门踹开了来。
声响极大,迅速有小厮闻声而出。“公子,何事?!”他们快速围了过来,白落衡伸手阻住了他们。
“阁主的意思。”白落衡沉声看着他们,随后自行迈进了房间,将门再次合了上去。
两旁的小厮虽然十分担忧,可他们清楚阁主与这位公子的关系,而且听闻眼前这位公子很可能是未来璇玑阁的接班人,谁也不敢多生枝节。他们留下几人围住了房间门,剩余几人便去通知其他人手多加戒备。
出现在白落衡眼前的不是璇玑阁主,这里眼下根本无人。然而此处也是无一例外地生出了许多炉子,燥热得紧,白落衡觉得手心似乎都闷出了汗。
在他眼前的是一道门,一道暗门赫然而立。原本应当是扇假窗,假窗后是堵石墙才对。然而,眼前确确实实现出了一道门,里头有楼阶延伸了下去。
这里自己不说绝对熟悉,可毕竟也断续住了许多个年头。然而这样的机括自己竟从未发现过,难道是自己出去后阁主修建的?为何要修建?而且为何修建在此?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