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厉害?”甘蕾蕾挑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不单单是会演戏,我相信,她学过心理学方面的东西,她从一开始就在给我们心理暗示,她明明是个很会演戏的人,完全可以镇定如常的应对我们提出的任何问题,可却在江城问她礼拜三那晚她跟谁在一起谁,她手里的水杯啪的落地,多么应景,甘警官,这时候,你会如何想?是不是觉得她那晚一定有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发生,比如,那晚她就是跟倪传艮在一起?”
甘蕾蕾微微有些震惊,但还是点了头。
姚小幺轻笑,“而后,她又为那晚找了个很容易戳破的理由,她说,那晚女儿生病早睡,保姆请假两天,没人能给她证明那晚她是一人在家!”
“不懂!”
“我们调取小区监控视频时,我清楚的记得,案发那天下午保姆买了菜还拎了个西瓜!”
甘蕾蕾微皱了眉头,原谅她没注意这些,当时她的注意力都在调取602资料上了。
“还有,出门时,她特意朝对面看了一眼,拉回视线时又故意撞上我的,这是她最后一次的心理暗示,是对我的心理暗示!”
“对你的?”甘蕾蕾依旧不解。
“我借着上卫生间的空去查了楼上主卧,离开的时候我发现,落地窗的玻璃可以看到楼上绿植,自然也可以看到我的身影!她知道我在找什么,就给了我提示,就是那最后一次的心理暗示!”姚小幺轻笑,“我就一步步按着她的脚本走了下去,这些,当时我确实没有反应过来,也不过是在你们提及502时一下恍然了!”
“不,不会吧?”
姚小幺拿了储物格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搞这么多复杂的,不过就是想告诉我们,她是不得已的!”
“有意义吗?”
“有!”
“什么意义?”
“她要让人知道,她跟倪传艮不是一路人!”
“太可怕了,倪传艮知道吗?”想到了什么,甘蕾蕾转头,“她所说的这些,是倪传艮的主意还是原本就是她的,只是全推脱到了一个死人的身上?”
“哪怕是她的主意也是倪传艮决定的,她既然说了自然就是不怕人去查!”
“那,那些钱……”
“只要是合法的,自然都是她的了!”要不她就说这女人很厉害了。
苏殁没给回信息,姚小幺估摸着人应该是睡了,但还是给带了吃的回去,她是到了酒店才给打的电话,人就顶着个鸡窝头来开的门。
“嗨!”甘蕾蕾给她打招呼。
她挥了下手,折身就朝床上爬。
“我带了辣子鸡,还吃吗?”姚小幺踢了下她垂着的脚,“临县特色菜,口味……”她话没说完,口水就出来了。
原是不打算吃的人,终究还是没忍住诱惑爬了起来,“你不是不喜欢吃辣吗?”
她睨了眼那个吃的很欢实的人。
“闻着辣,吃起来就没那么辣了,问问能不能塑封,走的时候带几盘儿,比京都的味儿地道多了,关键是人家的鸡实在,有嚼劲儿!”姚小幺点评。
“这地儿可真搞笑,大半夜还有卖这玩意的!”苏殁嘴里嚼着东西,手还不停的挑着,“缺点儿酒!”
“比白天贵一半,卖的就是这特色!可不敢有酒!”甘蕾蕾朝姚小幺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姚小幺是个没准的,真有酒,她才不管是不是怀着孩子,先过了嘴瘾再说,说不定她还觉得准妈妈喝酒能锻炼孩子的酒量。
三人愣是解决了一大盘辣子鸡还有些意犹未尽,就剩战场狼藉一片。
“我也带几盘,要辣的,厉稷东喜欢辣!”苏殁回味着,她转头看姚小幺,“咱什么时候走啊?”她想赶紧给厉稷东带回去,她好像还没给厉稷东买过东西,都是厉稷东送她的。
“明天走,你家厉稷东回来吗?”姚小幺白她。
“明天去问问能不能塑封带着,我给空运过去!”这是标准的想一出是一出。
甘蕾蕾正喝水,直接给她们过了泼水节,“咳咳,这鸡修了多大的福气啊!”
姚小幺眼泪都笑飞了。
大晚上吃的有些刺激,姚小幺享了口福,胃里有些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想吃些凉凉的东西。
看了眼时间,她起身下楼。
“你干嘛去?”甘蕾蕾警醒的很,抬头看她。
另一张床上的苏殁睡的很沉。
“冰淇淋吃不吃?”姚小幺问她。
“靠,你跟吃干上了!”她眼神有些倦怠。
“你睡你的,我去问问有没有!”姚小幺穿了衣服就要出去。
“你,你能吃那东西吗?别拉肚子了!”甘蕾蕾起身,这又是辣又是凉的,她怎么觉得姚小幺这么不靠谱啊!
“矫情!”姚小幺直接带上门走了。
甘蕾蕾紧追慢敢的跟上了。
“跟你说了睡你的,跟着我干嘛!”姚小幺停了脚步,示意她回去。
“我不!”甘蕾蕾直接抱住姚小幺的胳膊。
姚小幺挑眉,得,还赖上她了!
酒店没有,不过,工作人员说附近有个24小时营业的汉堡店。
“要不,明天?”甘蕾蕾觉得太疯狂,可惜她拧不过某人。
吃饱喝足,两人往回返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半了,“你不难受吧?”甘蕾蕾见她一直不说话有些担心的问。
“得妄想症了啊你?”姚小幺伸手点她脑袋。
“那你想什么呢?”深夜的寒风是真凉,刚吃了个透心凉,这会儿吹了冷风,人都有些发抖了。
“能想什么,眼前的案子呗,到底是谁杀了倪传艮,理由又是什么?马文灿吗?这个倪传艮到底是个什么人,好人?坏人?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换换脑子,想点儿有意思的,说不定忽然一下就豁然开朗了!”甘蕾蕾觉得姚小幺的弦蹦的太紧,“我给你讲个笑话!”见姚小幺还想事情,她晃了晃她胳膊。
“听着呢,说啊!”
“好,你听好了!说啊,精神病院内,有一个病人躺床上唱歌,唱罢好几曲,忽然翻了个身,从仰卧变成俯卧,然后接着开始唱歌。旁边的另一个病人很不屑的说,唱就唱呗,翻身干嘛?你猜他怎么说的?”
“抱歉,不能感同身受!”
甘蕾蕾给噎的啊,搞得就跟她能感同身受似的。
“怎么不说了?”姚小幺睨她。
“……你傻啊,a面唱完了要唱b面!”
“完了?”姚小幺顿步看她,一脸不解的看她。
“抱歉,忘了你脑子构造有些跟不上时代了!”甘蕾蕾觉得自己白讲了这个笑话。
休整了一晚上,苏殁来了精神,说要给姚小幺当助手,要跟她去看倪传艮。
盖克乐带着人调查马文灿和倪传艮的事儿,郭明亮去查瑞慈医院和杨光。
从顶楼下来,姚小幺就去了倪传艮的办公室。
办公室最显眼的莫过于锦旗,悬壶济世之类的,落款,临县老年公寓,或临县希望之家,也有患者的名字,跟杨光说的能对的上。
“看出花来了?”苏殁碰她。
姚小幺轻笑,“我倒希望能看出花来!”
中午几人约在临县警局小会议室里开了个碰头会,顺带的解决一下几人的午饭。
甘蕾蕾把饭摆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盖克乐有些出师不利的样子,随意扒拉了两口,“我看着马文灿那里问不出什么东西,就直接去了她的父亲马传明家里,马传明现在瘫在床上,就连说话都成问题,由马文灿的母亲照顾着,这家人很有意思,对倪传艮的事儿咬死不说一个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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