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最后是我们成功了,即使我右手骨折,被木板固定着,半个月都用左手使筷子,经常把饭吃到鼻孔里去。但我们也成功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不少么。
那天醒来后就看花家的两位,二多,跟那一帮大老爷们把我团团围住,我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被放在庙里那张供桌上。
我刚想问一句这是什么情况,结果牵扯到胳膊上的伤,出口就骂了句我擦。
“笙歌你可别动,这个胳膊才刚固定好。动歪了到时候骨头可就长不回去了。”
二多赶紧伸手把我刚抬起的头按回枕头上,我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两口凉气,突然感觉自己一个老爷们这么血淋有点丢人,赶忙找借口:“那么高的树,掉下来竟然就摔断条胳膊,真是走狗屎运。”
我躺着把眼睛斜向花好年的方向,问:“花总没事吧?”
花好年端着手站在那,脸色好像比原来更没血色了,不过胳膊腿看着都还好好的,应该没我受的伤重。
花好年摇头,“我没事,可你的胳膊最少要两个星期才能活动,不然你留在此地休息,我们继续前进,等返回之后再来接你。”
一听这话我还哪能躺的住啊,也不管骨没骨折了,赶紧用左手撑着坐起来喊:“就他妈胳膊折了,又不是瘫痪了。还有用得着泡半个月病号?!老子现在就能走!”
说着,我就连滚带爬的要从床上下来,又被二多成功的按回去。
我心里这个基急啊,张了张嘴又合上,看这么多外人在场,有些话不好当面说,只能跟那些凑热闹的民工道:“现在我也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守一晚上也挺累的,都回去休息补觉吧!”
其中一个黑瘦黑瘦干巴巴的中年人,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放到供桌上。
“大师,这是我们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我们就都没命了!”
看着不断给我鞠躬的几个大汉,我噗呲一声笑了,指了指花好年,“你们可别拜错了,真正的大师是那位,我就是个半吊子打下手的。”
听我这么一说,这些人又纷纷调转方向,朝花好年拜了起来,把花总弄得受宠若惊,赶忙叫花好绵绵叫他们别拜了。
等无关人等偷偷褪去,我才道:“要是我不跟你们一起去,这次江口就算白跑了。”
二多跟花绵绵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花好年依旧淡定如斯。
我道:“虽然拿着洛玉扳指你们能从洛地外之门里出来,可没有我,你们根本找不到地外之门在哪,连进去都谈不上,又何谈出去?”
花绵绵看了看她哥,又看了看我:“为什么只有你能找到?”她盯着我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道:“难道只有张家人才能找到?!不可能啊,王真爷也不是张家人,可他就找到了。”
我点点头,“没错,当年我姥爷确实找到了地外之门。可这件事情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当年并不是一个人下的张家古墓,而是跟我父亲一起去的。”
此话一出,三人的脸色都是面色一凛。看来他们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是一知半解。其实这件事要不是祁霜华跟我提了一嘴,我也不知道啊。
祁霜华说,当年跟我姥爷下墓的其实一共有六个人,除了我爹,剩下的基本都是王家的贴身侍从,放在圈子里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可进去的时候是六个,出来的却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姥爷,另一个就是被他从地外之门带出来的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父亲才人间蒸发的。我总有预感,我的出现可能跟我父亲失踪之间存在的某种联系。而这个答案,只有等我进入地外之门后才能知道了。
我笑着,目光在他们仨之间来回游荡,“现在你们还要撇下我,自己走吗?”
那两个都不吱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花好年叹口气:“没想丢下你,可你这身体受着伤,此去定是路途凶险,要是再遇到了什么事伤筋动骨,落下残疾怎么办?”
我摆摆手,表现的相当不在意。
“人各有命,这身体就是用来拼的,不是拿来保养的。其实人就是这样,越惯着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弱,没听过一句话吗?受伤最多的地方才会成为日后最坚硬的地方。”
他们到底是说服不了我的。后来,我们定在第二天一早出发。
倒不是我们不想尽快上路,而是江口附近是有名的大雾地带,白天出行可能还堵车呢,晚上就更为危险了,还是那句话安全第一。
当晚花绵绵在车里睡觉,二多也钻进睡袋里早早休息了。只剩我跟花好年还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
“诶,我从树上掉下下之后,你怎么把我弄出来的?”
花好年略作沉思:“背出来的。”
我磨了磨后槽牙,“谁问这个了,我说你怎么把我从洛神像里带出来的?”
“跟你一样的方法,用五帝钱引路。”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掏了掏自己的衣兜,果然那十二枚五帝钱都不见了。
我问:“你把那邪祟用五帝钱封印了?”
花好年嗯一声,“其实那十二枚根本不够,后来我又把六棱刀插进了那棵树的树冠上,切断了它供应心脏的主动脉,才把它堪堪封住。”
我点了点头,那邪祟却是很厉害,这次要不是花好年助阵,恐怕我们仨昨晚都得交代在这破庙里了。
一般封印恶鬼才需要五枚五帝钱,而这下一就用了十二枚。其可怕之处,便可见一斑。
都说小庙拱小佛,大庙拱大佛。可谁成想,这小庙里竟然住着个这么可怕的邪祟,要不是这次被我们恰巧碰到,恐怕不堪设想。
我端着不能打弯的右手,把身子往下滑了一截,把头靠在花好年背上,靠他支撑着身体的重量。
“哥们,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以后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绝对意想不到的那种。”
身后的花好年好像僵了一下,我闭上眼都快要睡着了才听他说了两个字,我只听清了前面是个“不”,至于是不谢还是不必,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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