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愈死后,我们把他的尸体在原地挖坑埋了。祁霜华不知道是不是被祁愈的死打击到了,一个人走到丛林深处,等我们把尸体用土埋完了才回来。
还好那旁的树下有个将近两人高的大深坑,估计是以前有人狩猎挖的吧。我们才能顺利把祁愈埋葬,不然身边一把锹没有,难道用手挖吗?
要真是如此,还不如从附近抱点枯草枯叶,堆上去把身体一把火烧了好。管他能不能烧干净呢。
“现在咱们要回祁家吗?”
二多点点头,“当然回啊!我都好几天没吃顿热饭了,回去可得大吃几顿。”
我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吃,边去。我没问你,问你奶奶呢。”
“哦。”
祁二多也跟我一起朝祁霜华那边看,只见她从斗篷下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给我,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红彤彤的五沓钱,至少也得有五万。
我不好意思笑笑,“就是半个小忙,不至于给这么多。”
“这是你们俩这给月的生活费,下个月,我会托人给你们俩的。”
一听这话,我跟二多都不吱声了。对视一眼,都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二多赶紧问:“奶奶你不让我俩回祁家了!”
一看这觉悟,刚才还老太太的叫,现在瞬间改口叫奶奶,一点停顿都没有。
祁霜华却一点账都不买,冷声道:“洛玉扳指就暂时交给你们俩了,这段时间,你们要尽快找到张家古墓,大长老算出来,最近在江口附近,墓脉在波动。圈里有不少人都在为此事谋划筹备。你们要尽快混进去下墓的队伍中,找到地外之门。”
“地外之门?”
我跟二多不约而同念出声,这又是个新名词。
祁霜华说,传闻地外之门在张家古墓中,但位置飘忽不定,轨迹变幻莫测,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一个找到过,就是我姥爷,张道真。
而打开地外之门的钥匙,就是那枚洛玉扳指。
我们不但要进入张家古墓找到地外之门,还要用洛玉之门打开它。
听到这我不仅问:“那扇门后面有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打开它啊?”
祁霜华看着我,那目光变得异常冰冷,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门后有什么我并不知道,毕竟我又没亲自进去过。唯一进去的王道真,出来后也对此只字不提。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从那扇门背后,带出了一个婴儿。”
到此为止,她便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就是那个门后带出来的婴儿。
我皱着眉,那种长期压在胸口的紧迫感突然变得更严重。
如果我是从门后出来的,那我就不是姥爷的亲外孙了,可牙已却说,我是母亲生的,还有我父亲,他也是张家人啊,这张家人之间的传承,还不代表有血脉关系吗?
不清楚到底是他们有一方在说谎,还是中间被我遗漏了什么。
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如果这次我能顺利进入那扇地外之门,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我放进衣兜里的手,不自觉的摸了摸那本人皮书,上面有关张家历代后人的生平事迹,都记录在册。
如果进去之后,说不定也能获得关于这本族谱的线索。
“那我离开之后,那边不会攻击祁家吗?”
祁霜华看我一眼,淡淡一笑,“你上次去的根本不是祁家基地,而是我们临时挖的一座古墓,算是暂时修脚的地方。难道王道真没告诉你,祁家想来都是居无定所的移动部队么?”
我明了的点点头,也笑了,“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说着,转头看了眼二多,“只是你把自己唯一的亲孙子交给我,真的没问题?”
二多一听我这么说,立刻扑上来,紧紧抓着我胳膊不放手了。那模样好像十分害怕我一转身就跑没影似的。
祁霜华转身背对着我们,“现在他是唯一能继承族长之位的人了,也该让他历练历练,让他明白。能在族内服众的,不仅是血缘,还有能力。”
后来我跟二多一起离开了树林,搭了辆三轮子,到了附近的小县城。
我用手机收索了一下到江口该怎么走,发现网上好多关于江口的信息都被屏蔽了,一点开,就会弹出404界面。
我放下手机叹了口气,看来真像祁霜华说的那样,最近圈里人都在筹划着张家古墓的事情,把所有世面上的已知信息都删除了。目的就是不想让更多人都来分这杯羹。
这些我该怎么走啊?
匆匆吃了一顿饺子后,我跟二多打车去了附近的火车站。打听到原来这里是有直达江口火车票的,可一个星期前,突然那辆列车就停止运行了。
后来我们又去了客运站,跟货运站,发现都是一样的结果。
“怎么了?”
祁二多用塑料袋兜着剩下的几个三鲜馅儿饺子,一边吃一边问。
我皱眉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看。我拉着二多赶紧往外走。就感觉那道神秘的视线,也在随着我们往外移动。
我暗道不好,拉着二多加快了脚步。
二多看我走的脚下生风,都快跟跑的差不多快了,赶紧把塑料袋里的几个剩饺子塞进嘴里,往后瞅着问:“是有人跟着咱们吗?”
正左顾右盼,想找出那个躲在人群中的跟踪狂时,我突然扯着他停下脚步,把他差点绊得摔在地上。
“卧槽!你咋突然停了?”
二多抱怨着直起身子,就看一个穿着深绿色迷彩花纹外套的人,带着帽子,站在前方。
虽然他脸上挂着口罩,低着头,我却一眼就认出来他,那一瞬间说是喜悦,却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惊讶。
我松开二多朝前走了几步,声音近乎颤抖:“老花是你吗?”
他一开口,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润如玉,特有世家公子范儿。是我们这些泥腿子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好久不见王兄。”
花好年抬起头,我才发现他脸上还带着一副墨镜。
这一下就感觉维和了,这种现代的东西,用在他这种仙风道骨的人身上,总感觉不伦不类。
“干嘛要带墨镜啊?这帽檐这么大,一下子就把脸遮严实了。摘了,瞅着别扭。”
结果我手刚伸出去,就被花好年抓住了手腕,他很忌惮的往后移了下头。
我发现不对劲了,那副墨镜周围好像缠着白纱布,整整缠了一圈,只是大部分被帽子挡住了很难发现。
见此,我眼睛开始止不住的发酸。
“花总,你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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