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真实世界！》第240章 缝隙！

    身后的魔物紧追不舍，体力马上就要到极限，连林精的本体在哪都不知道。只有漫天的藤蔓在身后紧追不舍。
    我下定决心，挺住脚步。“阿德里亚娜，能给我回复么？”
    “……回复？”在我怀中小声的说道。
    是的，既然阿德里亚娜可以不断的重生，然后通过这种方式让我来找到林精的正体。那我同样也可以使用这个策略，她能忍受的痛苦没道理我不能忍受。
    只要我站在这里，和无尽的蔓藤交战，我知道林精早晚就出现的。就算我受伤或者被受到致命攻击，只要有阿德里亚娜在的情况下可以很快恢复。说白了，就是玩游戏的时候带了一个治疗的效果。
    这只是一个比拼毅力的环节，和技术什么都没有关系，也远远还没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阿德里亚娜并没有抬头，但是她的力量，却源源不断的传到我身上，一会我明显的感觉到，原本濒临崩溃的身体，慢慢的回复了。
    把怀中的阿德里亚娜轻轻放下，能看到她眼中似乎还有泪痕。我拔出烈焰神剑，插在脚下。然后又从腰间拔出短剑。
    “怎么做？”
    阿德里亚娜的声音说来。
    “正面交锋。”
    我如此回答。漫天的藤蔓？只要有阿德里亚娜在，我就有无尽的生命力，这样一来，到底是一万个蔓藤，还是十万个蔓藤如如何，只要我的技术不出问题，也就是在网游中，代练无限刷怪的程度吧。
    一小时也好，两小时也把。无非就是重复的劳动罢了。这种事情，我可是做了不要再多了。
    也许，心中某个地方在吐槽，游戏中再厉害，和现实又有什么关系。
    蔓藤从前后左右，几乎所有地方涌过来。而我当年，和林精第一次作战的时候就曾经完美防御住它的进攻。那这次，为了保护住身后的人，更加是一步也退不了了。之所以一直逃跑，就只是想要把魔物的注意力，从莉亚她们那边引开，让莉亚的魔法飞艇可以顺利上天而已。
    害怕林精这个我一来这个世界，就宰杀过的魔物来说，可不是我的风格呢。
    拿着我最顺手的短剑，烈焰神剑也插在脚边。
    接着，蔓藤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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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芒】公主从来没有见过光芒，听说去是一句非常讽刺的话语，但是如果问当事人的话，阿德里亚娜也许并不会在意。
    因为对她来说，【光芒】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在意呢。就仿佛对着没有见过魔法师的人说魔法好厉害一样的道理，不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仅仅如此而已。
    就算是那个阿德里亚娜，也应该有过快乐的儿童时期。可惜对她来说，记忆仅仅是从被父亲送到父亲兄长那开始的，再往前的事情仿佛是迷雾一样，根本看不清楚。阿德里亚娜只能记得，自己哭喊着不想去，但是身边却没有任何帮助她。
    她的母亲没有，她的兄弟姐妹没有，她最信任的仆人姐姐也没有，她的骑士也没有。
    大家只是沉默的赞同了。
    理由的话，阿德里亚娜当时肯定是无法理解养精蓄锐的意思。为了麻痹自己的兄长，把女儿送到兄长家作为证明，这种帝王的小伎俩，对阿德里亚娜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吧。对年轻的她的含义，就是送到了完全陌生的环境下，害怕着，抽泣着，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无可奈何的感情。
    为了在叔叔家生活，阿德里亚娜一直努力成为安静的女孩子，严格遵守着自己的礼仪，并不会做半分不对的事情。但是，仅仅如此就想要得到安稳的日子，就这样可以回家也只能证明当时的阿德里亚娜太天真了。
    接着，阿德里亚娜的父亲开始行动了。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女儿还在兄长家的情况，或者来说，和皇帝之位相比，女儿什么的根本也是不重要的东西。
    然后，阿德里亚娜的地狱开始了。
    【光芒】的力量，有一小段时间里，阿德里亚娜也以为这是神明给自己的赐福。但是很快，阿德里亚娜知道自己错了。
    一天，伯伯把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那是一切的开端，阿德里亚娜并不知道，她不能理解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巴掌就打的阿德里亚娜半边的嘴巴都肿了起来。因为当时阿德里亚娜太小，还做不了那些邪恶事情，不然的话，她的情况可能会更加轻松一点。不过只是如此，突然被夺权，意料之外被弟弟攻击而大发雷霆的伯伯并没有因为年纪小手下留情。
    最后，阿德里亚娜手臂折断，肋骨刺入内脏，连哭喊都叫不出来，已经处于发不出声音的情况了。
    当然阿德里亚娜一开始是哭喊了，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不管是上天神明，还是曾经作为支柱的父亲还是曾经发誓守护自己的骑士，很快阿德里亚娜就明白了，这些都丝毫帮助不了她。几乎死去的阿德里亚娜被当成真的死去了吧，并不清楚她体内的【光芒】到底是什么程度的力量，伯伯准备又把当成死人的阿德里亚娜眼睛挖出来，准备送给自己亲爱的弟弟，让他明白背叛的下场。
    结果，就这样在房间里度过一夜。当仆人第二天进去准备清理尸体的时候，一个完好无损的阿德里亚娜沉睡在那里。
    这时，他们才明白，所谓的【光芒】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时，阿德里亚娜的地狱，才真的开始了。无论怎么折磨阿德里亚娜都会重生，无论怎么对待她这个小女孩的身躯在第二天都会完好无损。接着，随着阿德里亚娜父亲走向皇帝之位越近，阿德里亚娜走向地狱的程度就越深。
    鞭打，击碎骨头，这些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一些更加残酷的刑法被创造出来，阿德里亚娜体会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内脏被挖出，阿德里亚娜体会了被放在火中灼烧，阿德里亚娜体会一个月不吃不喝，那种饥饿的连自己的手指都吃下去的日子。
    但是，无论如何，【光芒】忠实的执行自己的力量，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阿德里亚娜总能回复如初。
    为什么不能就这样死去呢？
    阿德里亚娜无数次，无数次这样思考过。如果没有这个力量的话，阿德里亚娜在第一夜中就悲惨死去了，那虽然很凄惨，但是也只是皇室斗争中的一个小小插曲罢了。但是，因为这一份的力量，这一份赐福，这一份诅咒，阿德里亚娜活着，一直一直活着。
    曾经，阿德里亚娜也有过希望。但是那是给自己带来，远比肉体上的痛楚更加悲伤的折磨。曾经，她看到自己的骑士罗根带着部队来到伯伯家门口，在窗口的望出去，阿德里亚娜已经泣不成声。她知道自由的时间已经到了。
    但是，结果经过交涉，不知为何剑王带着手下悄悄撤退。留下一个只能用惊愕的感情而麻木的阿德里亚娜，那天晚上，不用说，阿德里亚娜再一次体会了死亡。
    第二次，曾经看到自己的父亲上门。为了表面上的好看，伯伯甚至让阿德里亚娜出面。当时的阿德里亚娜已经备受折磨，虽然外表还是和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区别，内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了。但是当她真的看到自己的亲手父亲的时候，阿德里亚娜还是，压抑着自己几乎爆发的感情，只是伸出手，抓住了父亲的衣服后摆。
    求求你带我走吧，求求你救救我把。
    阿德里亚娜无数次的祈祷着。
    结果，简短的发言之后，父亲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轻声说句，对不起，就这样离开了。
    而最后一次，阿德里亚娜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那是一个有着【灾厄】之名的少女，名字叫细菌。她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和一个中年男子前来拜访。似乎是有什么工作需要完成，但是，细菌敏锐的发现了阿德里亚娜心中的恐惧，她一边聪明的避开了伯伯家的守卫，甚至在晚上，阿德里亚娜正在被伯伯的其中一个孩子绑在树上当成射箭的练习对象的时候，甚至救下了自己。
    那是阿德里亚娜，第一次被救。
    那么突然，连自己都已经麻木的阿德里亚娜都不敢详细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年幼的阿德里亚娜哭喊着，把自己的悲伤怒喊出口的时候，那个细菌如此说道。
    “这样啊，嗯，让姐姐来救你吧。”
    结果，细菌没几天之后突然消失，连同她的两个手下也是一样的，曾经的许诺如同空中的泡沫一样，消散不见了。留下的，还是只有阿德里亚娜。
    皇储争夺战的斗争比想象中的长，持续了以年为计数单位的日子。
    再次之间，阿德里亚娜无数次死去，无数的悲伤，落泪，无数次的在晚上，拖着剧痛正在慢慢复原的身体，祈祷自己第二天死去。
    是的，她已经不奢望能够得救了。但是，仅仅是死去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也只是做不到的。
    一天接着一天，一年接着一年。
    然后，阿德里亚娜改变了。
    不改变也不行的吧。习惯了疼痛，习惯了折磨，甚至对此毫无反应。不仅如此，阿德里亚娜能敏感的察觉到别人的想法和恶意，隐藏在心中的东西。她能看穿这个世界的规则，能看穿人与人之间的规则，通过这个规则，她可以把人逼迫到极限，逼迫他们露出自己原本的那一面。
    所以也许阿德里亚娜曾经真的恳求希望，曾经哀求过救赎，曾经对身边一些都抱有愿望。但是她也从来没有，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一束光芒。
    但是现在，为什么现在……明明因为怀有希望已经伤痕累累，连心都粉碎都不见，连身躯都被抹去了好几遍。
    从身体也好，心中也好，已经彻彻底底的记住了。
    理解了。
    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了。
    但是，为什么现在……
    一边和漫天的蔓藤所战斗，展示了阿德里亚娜前所未见的精湛技巧。但是即使如此，数量过多的蔓藤，也许信延判断是这些就算攻击过来也无关大雅，而选择战术性放过的蔓藤就这样突破信延的武器，直接贯穿了信延的手臂，侧腹，肩膀，撕裂了他的身体。
    “因为啊。那个998号的阿德里亚娜，我还蛮喜欢的！”
    他的话语还回响在阿德里亚娜已经过热而不太好运转的脑袋中。
    这个人，为什么每次都是……
    这个异世界人，阿德里亚娜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对他使用了多少策略了。动用了两个世界，阿德里亚娜能利用的，两个世界所拥有的，一切的战力。异世界的大集团，黑影会，贤者议会，逼迫了信延走入无数次的绝境，但是如同他的名号一样【奇迹】，这个和自己异常相似，却有着完全不同观点的男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过来。
    不管如何反击，都会被化解。不管怎么计算，都会被接受。
    但是，在这一切事情中最让阿德里亚娜不能接受的。
    是她本人，渐渐习惯了信延在身边的日子。
    被他所守护着，不管什么困难都会有别的方法解决。
    用信延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阿德里亚娜看到了，察觉到了，触碰到了。
    那原本她以为根本不存在，原本根本就没有的东西。她不应该感觉到的东西。
    信延正在大战着无尽的触手，他的身体除了要害之处被挡住，其他地方都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了，而随着阿德里亚娜给予的力量，信延的身体在一边受伤中，一边康复。
    和自己提出的战术类似。唯一的区别就是，被袭击的人，忍耐痛苦的人，从阿德里亚娜变成了信延。身体不断的被撕碎，骨骼被折断，但是下一刻，信延的伤口又开始愈合。
    那是，曾经阿德里亚娜经历了无数次的地狱。已经习惯到痛这个词都无法理解的地步了，可是，为了保护住这样的她，信延还是一步都没退。
    “你……”阿德里亚娜发现自己，略微的颤抖起来。
    “你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看你疼的动作都迟钝了，不是吃到更多伤害了么？万一你倒下的话，我们不是都死了么？”
    信延不像是阿德里亚娜那么习惯痛楚，应该说这个世界也没有人像阿德里亚娜更加明白死亡和痛楚的。所以人在面对自己无法理解的痛苦上，反应迟钝，动作变形，这样一来在无尽的攻击之下，破绽进一步增多，这样一来，信延受的伤就越来越多。
    不过，他还是没有崩溃，落后了就迎头赶上，短剑在空中挥舞不停，在他还是护住了阿德里亚娜的这一片小小空间。
    时间过去了多长，阿德里亚娜也没有记忆了，她甚至低下了头不再去看。身边的感觉着信延的温度，在这几乎死亡的蔓藤之中，阿德里亚娜感觉到了一丝安慰。
    仿佛她的心中明白，自己会没事一样。
    就仿佛自己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把信延会保护她这一事实，计算进了脑海一样。
    可是这样的想法，却又让阿德里亚娜感觉恐惧。她害怕自己又变回去了那个软弱的小公主。指甲渗入手掌，甚至都抓破皮肤，流出鲜血。这手上传来的刺痛，阿德里亚娜想要通过这份疼痛，体会来自过去的那深厚的黑暗。
    但是，这样的事情，是她最近一直在做的。她甚至无聊的都回忆起，那几年里的被伤害的日日夜夜，为此来敌对信延所带给她的安心感。
    不过，就仿佛是漏水的桶一样，一旦露出一个缝隙，不管多么细小，水总是能从中流出。
    一直生活在黑暗，一直被抛下，一直在两者之间被舍弃的阿德里亚娜。当她真的第一次看到光明的时候，也许就无法移开目光了。
    被守护了。没有奇妙的算计，也没有利用计划，仅仅是单纯的，被保护了。
    森林之中突然发出巨响，在坚持的时间都不清楚到底多么长之后，林精本体终于是露面了。被信延所切断的蔓藤在周围累加都堆成小山，而信延本人也是气喘吁吁。虽然有着阿德里亚娜给予的治疗和回复，但是对于精神上的磨损来说，也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阿德里亚娜。”但是他还是笑着说道。“安心吧，马上结束了。”接着，地上的烈焰神剑被拔出，火焰爆发出来。
    真是的，阿德里亚娜做出冷漠的表情。
    看着信延冲了过去，蔓藤也好，魔兽的魔法也好，明明什么依据都没有。但是，阿德里亚娜明白了，他会赢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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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打败林精之后，我全身僵硬的几乎动不了，我都不记得我被蔓藤攻击到多少次，又被【光芒】的力量所治愈多少次了。作为一个游戏，前排的战斗人员和后排的治疗角色，一个相当完美的搭配。但是作为现实，身体被魔兽撕裂，骨头被打碎，这可不是什么再想来一次的体验。
    曾经的阿德里亚娜就是过的这样的日子么？不过想必我现在体验的，也只是她过去的一点点而已。
    阿德里亚娜慢慢的走过来，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林精巨大的躯体就倒在一边，身体中心被烈焰神剑所挖出一大块，阿德里亚娜无语的看着林精的残骸，仿佛在感叹一些什么。
    “阿德里亚娜。”
    我这样走过去说道。
    “恩？”
    她轻轻回答。
    虽然只是普通的对话，但是意外的，我觉得有什么不同了。
    “我等下要下线。也就是，恩，回到那个世界。”
    但是，我还是把我准备做的事情说出口。阿德里亚娜身体一震，想必聪明的她，也没想到我再事情没有解决的情况下要下线吧。
    她轻巧的说道。
    “你是指望我这个毫无战斗力的少女，帮你看守可能袭来的黑影会么？”
    “怎么可能。但是我知道这个森林有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的地方。”
    “喔？”接着，阿德里亚娜想了想，指指林精。“难道是那个？”
    “对。”
    森林中S级魔物虽然死去，但是S级的余威还在，在林精的附近就不会遭到低级魔物的进攻。而最安全的的地方，还是林精的身体内部。作为黑影会，他们肯定是非常关注我和阿德里亚娜的行动，在和林精的交战之后，我们肯定会立刻逃亡或者继续前进，这是理所当然的判断。
    所以，只要我们停留原地，躲在林精的被我挖出洞的尸体之中，反而更加安全。毕竟谁也不想关注已经战斗失败的魔物身躯。
    “这样一来，可以不受干扰的，暂时下线一会了吧。”
    “……”
    “阿德里亚娜？”
    “……”
    没有理睬我，阿德里亚娜只是撩起裙摆，直接走进林精的身躯。
    我跟着她进去，被灼烧挖空的林精体内已经被碳化，烈焰神剑的力量可见一斑。阿德里亚娜慢慢坐在这碳化的体内，抬起头看着我。“我又没有什么选择。”
    她默默的说道。
    没有看到她招牌的笑脸，也没又说出讽刺的话语，只是默默的接受的阿德里亚娜让我有些担心。
    “我的身体那一边，可能已经被MSS发现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对我动手，阿德里亚娜你也明白的吧。如果我现实中死亡，等于我没法回到现实，就永远的被关在这个世界里面。但是我这个世界不死的话，对MSS来说，威胁也根本没有消除。”
    “所以你要回去一次，解决一下威胁你现实身体的东西？保证那个世界的人不会在绝望之下毁灭你的肉体？”
    “对，当然还有别的事情。不过，回去是一定要回去一次。”
    我们沉默了一会，阿德里亚娜说道。“那我猜我只有等了。”
    “嗯，麻烦了，然后…………”
    难道，突然，我发现了可能阿德里亚娜出的问题所在。带着一丝欣喜的，我问道。
    “你是不是怕我去了不回来了？”
    “……”
    “难道，你是在，舍不得我走？”
    突然，阿德里亚娜的手轻抚上我的腿。接着，剧痛传来，我不受控制的身体一歪就躺在地上。
    “信延大人，您知道【光芒】的治愈力，其实杀伤力也很强的么。我也是好久之后才明白过来，能治愈别人的力量，也同样可以杀死别人。”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拉开裤子，被她手碰触的地方，肌肉和皮肤都已经显得黑色而坏死了。
    接着，阿德里亚娜看了我几分钟，这才伸出手帮我重新治愈好。
    我抓抓脑袋，看着阿德里亚娜。直觉告诉我，如果直接下线肯定是要出事。
    我对她说道。
    “我会回来的。”
    “她也是这么说的。”
    “她？”
    “细菌……另一个，你们世界的入侵者，当时的她也是这么说的。”
    阿德里亚娜用不带一丝语气的话语说道，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最近冷笑一样的说道。“结果，她根本没有回来。”
    是的，细菌最后被MSS逼上绝境，关押了起来。也是在她的日记中，我才第一次知道了阿德里亚娜的事情，我才明白原来幕后的黑手是她。
    全世界都是敌人，在这个危机四伏的魔兽森林中央，在黑影会就千方百计的想要杀死我们，而我却此时提出下线。
    阿德里亚娜，又如何看待呢。
    也难怪她表现的不一样。
    “可不是为了你哦。”
    “啊？”
    阿德里亚娜仿佛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带着一些凶恶的语气反问道。
    “你看，这个世界，我可是有可爱的莉亚，可靠的格洛丽雅和蕾修米娅，完美的搭档爱丽丝还有那个，嗯，蕾欧娜，对吧。”
    仿佛在用你在说啥白痴话的样子看着我。
    “为了她们，我会回来的。”
    “…………”
    “所以，你如果觉得仅仅因为自己而不安的话，对自己没信心的话，就考虑一下别的吧。对吧，这是我们这种最会做的事情，不管什么都要考虑的很透彻，就怕遇到什么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因为害怕，所以才要把一切都掌控起来。”
    “所以，我，信延。绝对不会死在我的世界中，也绝对会回来了。不仅仅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那些我更加关注的人哦。”
    “明白了么？”
    “不明白呢。”
    “为什么我要从信延大人最终说出别的女人的名字你这种事情我可不知道，不过。”
    “不过？”
    “我可是，极度，极度缺乏耐心的。”
    “……”
    “嘛，无聊的话，反正信延大人的灵魂也不在这个身躯上，我正好可以试验一下【光芒】可以把人体改造成什么样子，说不定信延大人醒过来，屁股都定在头上了哦。”
    “你是科学怪人嘛！”
    面对我的吐槽，阿德里亚娜只是回我一个让我笑不出来的阴森表情。
    “知，知道了啦。我会早去早回的。”
    “不着急。”
    “很急！”
    一边感觉阿德里亚娜变化之后更加麻烦了，我暗自叹口气。
    “阿德里亚娜。”我躺在地上，对着她说道。“等会见。”
    “……”
    俯视我的她，眼中又是什么情感呢。感觉衣服的一侧被她拉住。我伸出手反握回去。
    此时，也许连对话都不需要的。
    为了阿德里亚娜，更是为了我自己。
    我闭上眼，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