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神大人”带领着,还是穿着白羽织的“队长级”,用了四年才从七十区来到四十区的织田作之助只用了大半天时间便抄近道来到了流魂街一区。
【零番队的大人带走了一个整】——这一消息在流魂街不胫而走。
“会有压力吗?”
在一区的餐馆里叫了一桌好菜,以竹帘隔开的小房间里,少女一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询问着面前这个认真吃咖喱的男人。
“……咖喱真好吃啊。”织田作抬头,“说起来既然你说了可以走后门,那么你能帮我查查咖喱店的老板去哪儿了吗?”
花音:……
“可以啊。”被那种没逻辑的平淡气质浸染,花音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心平气和毫无波动的跟上对方的脑回路,“作为交换,你要成为队长级哦。”
“当队长好像很麻烦……”
“你也可以来零番队当个普通队员混日子。”
“诶?有裙带关系还真好啊。”
若是旁人听到这么个连使用灵力的边角都没摸到的整口出此言妄议“成为队长”“进入零番队”这种话题,怕不是要嗤笑出声了。
然而事实是,少女穿着那身代表零番队队员身份的白羽织进入这家店之后,老板娘就已经噤若寒蝉悄无声息的把所有客人都请走了。
零番队,那是什么身份?
王族特务!天顶上的存在!
等尊贵的客人走之后,她就要把王族特务用过的餐具藏起来当传家宝!
房间也要抬价钱!
咖喱也要起个响当当的特色名字!
老板娘心底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只觉得就算不收钱也是大赚了一笔,无声笑得合不拢嘴。
“诶,老板娘,今天怎么没客人啊……算了,有酒喝吗?”
一道有些慵懒性感的女声打破了寂静与老板娘以为的美好。
那是一个穿着死霸装却身材火辣的美女。
剪短后的金色卷发披散在颈肩,那胸前呼之欲出一颤一颤的雪白,尽皆诱惑之色。
老板娘的笑容顿时一僵:……
她有本事撵走普通客人……可这位副队长级别的她可是没办法啊!
老板娘尽量小声的跑了过来:“是这样的,有一位零番队的大人……”
“零番队?零番队的人怎么会随便来这里啊。”松本乱菊的视线锁定唯一有人的竹帘小间,有着美人痣的唇角弯起饶有兴趣的弧度,“说不定是冒充的呢,老板娘我帮你确认一下吧!”
“诶,等等啊松本副队长——”
松本乱菊愉快的跑过去掀开了帘子。
“哟,零番队的大人——噫?!”松本乱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是、是您啊,齐木大人。”
“刚刚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侧对着帘子的花音微笑着,“松本副队长是来喝酒的吧?刚好我不能陪织田作喝酒,你这么一来,酒友也有了。”
“呵,呵呵……”松本乱菊下意识对着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点点头,“您好,我是松本乱菊,十番队副队长,初次见面。”
“副队长吗,真是失礼了。在下名为织田作之助。”织田作放下了食用咖喱的勺子,面色凝重的自我介绍着,然后不可思议的望向齐木花音,“你还真是厉害啊,果然也是个队长吗?”
“不,我只是普通的队员而已,只不过是零番队的。”
“零番队……听起来很特殊啊。”
“差不多吧,算是养老吃闲饭的那种。”
“那还真是不错。”织田作由衷的向往了一下,然后对着不知所措的松本乱菊举起酒杯,“要喝酒吗?”
松本乱菊:……
完全不知道该吐槽什么才好了!
“喝!”
反正酒场上什么话都能说,管他呢!
“正好有松本副队长在,你入学的事情也方便了很多。”
酒还没开始喝,松本乱菊就被大佬冷不丁甩出来的信息量给打懵了。
“入学?”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想要成为死神,肯定是要先进入静灵庭的真央灵术学院的吧。”花音用手指敲了敲椅背,“我没上过那个学校所以不认识什么人,松本的人脉应该比我广一些。”
松本乱菊嘴角一抽:“是,是的呢……”
——讲真,您老穿着这身衣服进去,比谁都顶用!
“原来如此,拜托您了。”织田作对着松本乱菊郑重的鞠了一躬。
“是的,请交给我吧。”松本乱菊不胜惶恐的回了一礼,然后对着少女无奈笑道,“您太客气了……”
亲手打败蓝染?加医榈牧惴?映稍逼肽净ㄒ簦??嬉话愕拇嬖冢??业÷?。
“这样说来,算是欠了松本副队长的人情啊。”少女挑起了眉眼,“作为回报,我来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松本乱菊“这算不得什么说欠人情就严重了”的客气话被对方下一句话给直接堵了回去。
“市丸银,还活着哦。”
松本乱菊不可置信惊喜交加的……猛地站了起来。
“怎、怎么可能……”
——花音被那对剧烈弹跳的白花花的欧派给晃花了眼。
织田作非礼勿视的……专心吃咖喱。
他已经四年没吃过咖喱了!
没有咖喱的人生算什么活着!
“是真的哦,他就在灵王宫工作,过的还不错。”少女托着下巴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满意于自己留着市丸银得来的这个女子情感剧烈波动的场景,“只是他终究还是跟着蓝染一起做了背叛之事,不可能让他随意出现在众人面前……你懂吧?”
松本乱菊终于平复了呼吸,一屁股坐进了椅子里。
她沉默良久,终于捂住脸哽咽的说道。
“谢谢……”
就算那个人背叛了尸魂界……可是,她还是爱着他,希望他能活着。
“你叫织田作之助是吧,我这就去给你联系真央的校长,麻烦你们在十番队等我一下!”
情绪过于激动的松本乱菊找了个理由,迅速跑了。
她总不能在这里开心的暴哭出来啊。
老脸还是要的——更多的还是有种小女人的羞涩吧,那可不能随便给外人看。
松本乱菊走了,又只剩下织田作之助和花音两个人了。
“你看,正常人都会为了爱人还活着而高兴的。”花音眨眨眼。
“呃,有哪里不对吗?”
“因为我觉得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花音茫然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万一对方真的不想活了呢,强迫对方活着不是一种对当事人本身人格与意志的不尊重吗?”
“……好像也很有道理。”织田作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你是那种太宰去自杀也不会拦着的类型吧?”
“因为知道他不会死啊。”
“那就是在人家快死的时候先问一句再去救的类型?”
“是啊。”
“唔,相当的从容不迫啊,很厉害。”
“……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因为无论是怎样紧急的情况你都能解决问题才会思考这么多的吗?因为无论怎么的结果都能面对,所以才会给人也给自己选择的余地吧——一般人是绝对做不到的,才会惊慌失措方寸大乱的凭借自己在面对危机时的本能反应而冲动行事。”
“……不会显得很冷淡吗?缺乏人情味什么的。”
“难道不是太有人情味儿了吗?如果能够冷静的解决问题,我觉得没人想要慌不择路的。”织田作的神色有几分郑重,“有能力又不是什么坏事儿,关键是你没有去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就好了吧。”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释然的笑了。
“真不愧是太宰老师的朋友……”
“等等,老师?”织田作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他放下了叉子,一脸担忧,“你是太宰的学生?他居然对自己的学生出手了吗?!”
花音:“……”
少女坏心眼的笑了:“是啊。”
织田作之助看起来非常的震惊。
“虽然我也不能对你们之间的感情置喙什么,但是……”青年纠结的隐去了后半句。
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和太宰好好聊聊才行。
对自己的学生出手什么的……
“请问你现在几岁?太宰多大了?”
“太宰老师今年已经二十二岁啦,我嘛……十七岁!”
织田作:……
织田作舀起勺子,决定以后如果能去现世,一定要好好说教一下自家没节操的友人。
不管怎么说,身为二十二岁的成年人,对未成年出手都有点过分了!
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就被和服双马尾美少女用异能力给绑架来了港口黑手党地下刑讯室的太宰治:“阿嚏——!”
谁惦记他来着。
“太宰先生。”他面前的青少年用那双恶鬼般的漆黑瞳孔凝视着他,咔嚓咔嚓的握着自己的拳头,“您现在的模样,真是让人愉快。”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愉快的情绪,只有属于无心之犬张开獠牙后,喉间饥饿的吠鸣。
鬓角灰白的青年憎恶着这个男人,但在那憎恶之上,更多的,是对这个人的追逐与尊崇。
只是为了这人一句无聊的承认,他就能拼上自己的所有,流尽自己的最后一滴血,也会咬断敌人的喉咙给他看。
所以——
“为什么要叛逃,太宰先生。”
不需要答案的问句。
芥川握紧拳头,在对方回答之前,便发泄似的,狠狠地给了这人的脸颊一拳。
这个男人向来只用斯巴达式的残酷教学来用身体的疼痛教导他变强的方式。
所以,这只是师徒许久不见的打招呼而已。
比如,毫不留情的——
先把自家太宰先生给……拳拳到肉的殴打一顿!
太宰治:……噫?!
怎么和预料中的不太一样?!
#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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