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忆之旅》第142章 悄然而至的是危机？是挑战？还是……

    哗啦——哗啦——哗啦——
    安静的厨房内，从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冲刷碗筷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一个又一个被洗得亮眼的餐具整齐地码放在一旁，自己则是依照分类将这些餐具放进消毒柜里进行消毒。
    本小姐曾经说过不需要在这个号称可以杀菌清洁的破机械柜子上花费额外的开销，只需要在洗完之后滴上几滴本小姐调和的消毒药水就可以起到更好的效果。
    然而高个一拍桌子就否决了，美其名曰为顾客的生命安全着想……本小姐制做的那是消毒药水不是毒药水好吗？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意思真的差好多的？
    于是不得不使用这个连原理都搞不清楚的东西来替代本小姐那从原料到效能都完全可以解释透彻的优秀作品……高个就是太依赖机械工艺了，要知道在魔法与炼金调和风行的祸乱时期，想出“机械”这个名字的人的父母都不知道还在哪个人的肚子里打呼呢。
    但是……现在本小姐也只能是用力关上消毒柜的门，再用力摁下工作按钮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在确认提示开始运行的绿灯正常亮起之后，悻悻地返回灶台继续帮忙洗碗。
    现在是中午刚过，下午刚开始的时间段，因为不是周末休息日，所以依托着这家以休闲为主的餐饮店的我们迎来了短暂的清闲，自己就和笨蛋一起在厨房清洗早上用剩的餐具和炊具以备下次使用。
    人偶依靠自己的力量独自一人外出到另一条街的市场去取订购的食材了，高个则是骑着那辆吵得要命的摩托车送外卖去了，独眼在前台算账看店，精灵的话……这家店里只有她是本小姐确实无法掌握动向的，本小姐无法感知这种纯粹的魔力。
    相对的，笨蛋体内所飘散出的明显浓过其他人的香味弥漫在这间不算宽广的厨房内。
    血液的香味。
    虽然自己已经把这个味道用各种方法喝了个遍，但是却依旧会被这个味道所吸引。
    本小姐从与笨蛋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她的血液就像是诱人沉沦的毒药……现在看来果不其然，本小姐真是与这个笨蛋结下了不解之缘。
    再也解不开的缘……虽然完全没有解开的必要就是。
    “喂，笨蛋。”
    “怎么了？”
    “本小姐饿了。”
    “饿了？”一旁挺直了身板伸手在清洁液产生的泡沫堆里搓洗餐盘的笨蛋将视线移到了这边，随后用蓝色的眸子瞟了一眼厨房的入口，“在这里么……要不要回房间？”
    也只有笨蛋清楚本小姐这个时候说的“饿了”是什么意思。
    “回房……笨蛋你至于么……搞得像是见不得人似的。”
    虽然自己根本不饿，换句话说，魔力很充沛。“因为这样真的很害羞啊……”笨蛋稍微把头别过去了一些，粉色的单马尾也随着这个动作甩到本小姐的眼前，“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真是觉得没法习惯呐……”
    不过自己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这都多少次了，再说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啊。”
    自己只是想看看笨蛋的反应而已。
    “上次艾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维特瑞嘉小姐突然就走进厨房了……”笨蛋似乎是想起了上次的情形，原本就带着些粉红色的脸颊染上了星点的红晕。
    “精灵那是特殊情况……”自己停下了手里的活，用挂在墙壁挂钩上的干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
    精灵的体内没有血液，只要她愿意就可以不散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和气息，所以对于本小姐而言，她就像是故事里虚构出来的鬼魅一般，很难把握住她的动向。
    对于时刻将这家店内其余四人的状态把握得一清二楚的本小姐而言这确实有一点不太习惯……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曾在半夜的走廊里被她吓到过的。
    “那……艾你的动作稍微快一点啊……”笨蛋最后看了一眼厨房入口处的门，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泡沫，向着这边微微弯了弯腰，露出了如同奶油一般白皙的脖颈，“还有就是稍微轻一点……别像上次一样搞得我手脚发软了……东西还没洗完呢……”
    充盈在厨房里的香味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在本小姐的感官里跳跃，自己也不由得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虎牙。
    “大不了本小姐帮笨蛋你洗完呗……”
    自己慢慢地将嘴靠近笨蛋细腻的脖颈，用牙齿轻轻把笨蛋的衣领向下拉了拉，笨蛋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与纤细的血管中血液微微加快流动的声音在感官里变得无比清晰。
    “呜呃……”笨蛋的嘴唇里漏出了些许的低吟，不用看都知道她的脸一定红透了。
    就在自己的嘴唇刚贴上笨蛋柔软的肌肤的瞬间——
    自己迅速停止了自己进一步的动作，恢复了原来的站姿。
    “嗯？怎么了？”笨蛋发红的脸蛋上写满了疑惑，天蓝色的双眼里满是不解，但是自己无视了她的视线，慢慢解开了身上的白色围裙。
    “笨蛋你先待在这里继续洗碗。”
    “艾你要去哪里？”笨蛋没有理解本小姐的反常举动，但是自己也没有时间和她多做解释了。
    “招呼客人。”自己将围裙挂在了门旁的挂钩上，回答了笨蛋的问题后慢慢走出了厨房。
    走到前台的路上自己迅速整理好了身上黑白色的女仆装。本小姐完全不想干这种讨好别人的活，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高个抓住话柄嘲笑本小姐是个吃闲饭的，所以不知不觉间也就在工作中养成了这些小习惯。本小姐可是才女啊，掌握并熟练这些小事简直轻而易举。
    “有没有听见风铃响？”自己随口问了趴在前台算账的独眼。
    “啊，艾姐姐辛苦了。”听见本小姐声音的独眼抬起头笑着打了个招呼，“风铃没有响呢，毕竟现在没有客——咦？那边的客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将视线望向店门那边的独眼一下就愣住了，露出的那只灰色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店门向左数第二张靠窗的餐桌旁坐了两个正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埋头看菜单的客人。
    “那个……不好意思我实在没有注意……”独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她那长得遮住另一只眼睛的紫色刘海，对着这边露出了苦笑。
    “这不是独眼你的问题，你在这里坐好就行，精灵她在哪？”自己拿起了柜台上用来记录客人点餐的单子和笔，随口确认了一下精灵的位置。
    “维特瑞嘉姐姐的话……好像是在楼上整理东西来着。”
    在楼上么……那么就没有问题了。
    自己慢慢走向了那两个似乎是在打闹的客人，对面显然也注意到本小姐靠近了，两个人同时用很夸张的动作将菜单抬起来对着这边，一边挡住了脸一边低声说着什么“来了来了”，本小姐也只是瞥见了黑色的发丝垂在她们的肩上。
    “欢迎光临，请问两位客人要点些什么？”自己走到餐桌旁，暂时无视了对面的异常举止，以正常的口吻说出已经烂熟于心的话，结果那两个人却同时发出了极低的……笑声，握住菜单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这两个人很明显是在忍耐着什么令她们很想笑的事但是没忍耐住才会发出这样的笑声。
    本小姐说话有这么好笑吗？
    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客人的调戏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举动了，但是这么让本小姐都摸不着头脑的反应还是第一次。
    自己耐着性子等对面平静下来了之后，在本小姐左前侧单手举起菜单的那个客人用清脆的声音问道：
    “咳咳……好了好了，别笑了，点餐呢，妹妹你想要什么？”
    回应她的是在自己右前侧双手举起菜单的客人那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嗯……我想吃小型烤饼套餐六！”
    姐妹么……自己快速扫视了一下她们除了拿菜单挡住的脸以外其他的部分，两个人几乎是一模一样打扮，带着花边的白色吊带连衣裙，赤裸着的双脚踏着黑色的夏凉鞋，除了两个人的左手手腕上都有一个刻着血红色符文的玻璃手环之外，没有什么其余的饰品。纤细的四肢与白中透红的肌肤无不在向外张扬着她们的青春与活力。
    问题是——
    “抱歉，这位客人，本店的小型烤饼套餐只有四种，并没有套餐六。”“唉唉唉唉唉唉？”被叫做“妹妹”的这位女孩发出了有些夸张的声音，仿佛本小姐的这个回答让她感到很不可思议一般，用双手把菜单晃得更厉害了，“没有套餐六吃我要死了——”
    还没等本小姐做出其他反应，坐在餐桌另一边，也就是本小姐左前侧的那位“姐姐”用混合着偷笑与无奈的语气开口了：“所以说妹妹你连这都没有意识到吗？还犯这种低级错误——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要两份黑布丁蛋糕就行了。”
    所以说啊——
    “抱歉，这位客人，本店没有黑布丁蛋糕。”
    就在本小姐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这位“姐姐”的身体很明显地僵住了。
    “怎、怎么会——连这都没有么……”
    “姐姐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啊，笨！”
    “呜呜呜……”
    所以说你们两个把脸都贴在菜单上了能点出正常的菜才奇怪。
    自己把记录点餐的单子和笔垂下，看着开始打闹起来的这两姐妹，微微叹了一口气：“客人，两杯热牛奶行么？”
    “我们没有点热牛奶。”那个“姐姐”晃了晃手里的菜单，但是依旧保持着一只手用菜单挡住脸，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的姿势。
    “别一直把我们当小孩子啊……”那个“妹妹”的声音里则是带着明显的不甘。
    所以说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如果没有带钱，本店可以赊账；如果想调戏服务员，那么保持好分寸；如果是恶作剧，也没什么不妥，只是——”
    自己瞟了她们一眼，虽然菜单挡住了视线，但是本小姐毫不怀疑她们的脸现在一定是对着本小姐的。
    “——如果是来本店休息，还希望走正门进来。”
    自己用最平静的声音，传达了本小姐的质问。
    没错。
    为什么她们进来了，挂在店门口的风铃却没有响，低头算账的独眼会没有注意到她们进入了店内。
    因为在本小姐准备喝笨蛋血的一瞬间，本小姐很清楚地感觉到了。
    她们俩很突兀地“出现”在了店里。
    带着浓郁的血液香味。
    以及魔力的波动。
    就在本小姐话音落下之后，她们的动作停住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
    “被发现了呢，怎么办啊姐姐？”坐在我右前侧的“妹妹”用狡黠的声音说道。
    “瞒不过呢……”那个“姐姐”依旧单手握住菜单挡着脸，放在大腿上的手搭在了椅背上。
    “也就这样才能知道，果然没有平时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呢。”
    自己再次感受到了与之前相似的魔力波动。
    也用肉眼确认到了魔法的发动。
    但是蓝色的光芒一闪。
    那个“姐姐”，消失了。
    连带着她坐着的椅子一起，消失了。下一刻，她的血液的香味，以及她带着些许兴奋的声音同时出现在了本小姐的身后。
    眼前的妹妹依旧保持着双手举起菜单的姿势。
    “咳咳，所以……到底有多不简单呢，这样的机会，哪怕鼓起勇气也要试一试呢。”
    身后的“姐姐”，如此宣告。
    魔法的预备动作，魔力的洪流，在这家店内开始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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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为什么尽是这种住在偏僻地方的人喜欢订我们的餐啊……”
    自己发动摩托车，在引擎过分的响动中返回市区。
    “不会是因为我们店的订餐范围吧……虽然这是好事但是如果全是这种订单的话摩托车的燃料费就有点……”
    我现在在阿比干生活区的边缘靠近开发区的地段，刚送完了一份价格并不高的套餐。
    “回去得计算一下之后向维特瑞嘉小妹报告……不对，向她说了用处也不大……”
    毕竟这家“无忆之旅”餐饮店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维特瑞嘉小妹的话，哪怕赚得不多，肯定是只要不亏就会继续干下去的。
    毕竟这是我们的家啊。
    “呼……还是赶快回去吧——嗯？”
    有情况。
    就在我准备加大油门在人烟稀少的道路上飙一下的时候，道路中间突然站了个人，抬起手挡住了我的路。
    自己慢慢减速，最后把车停在了那个人前方不远处。
    那个人一动不动，只是慢慢放下了手。
    从这个样子看的话……似乎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身高和我相仿……大概比我略高一点，黑色的长袖卫衣把帽子拉起来挡住了微微低垂的头发和脸，穿着黑色的战斗短裙，大腿上隐约可以看见露出的枪套，黑色的靴子……款式有点像布兰克提斯骑士学院的作战靴。
    虽然不能仅凭此做出判断……不过……这个年纪就带着武器……布兰克提斯骑士学院的学生么？
    不过过去随身带着武器乱逛的我们根本没有立场这么想……
    没等我说话，对面的少女就先开口了：
    “能搭个便车么？”
    有些冰冷的声音。
    “可以是可以，但是想要搭便车不打算表明身份么？骑士小姐？”我试着笑着和她开个玩笑。
    少女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以细微的低头动作看了看自己的的脚，最后以难以察觉的动作微微叹了一口气，把手伸进了卫衣的衣兜里，掏出了学生证——又放回去了。
    骑士是不是学生证我也不敢确定，刚才那个动作只是露出了疑似证件的东西的一个角而已。
    怎么了么？“我……不是可疑人员。”依旧是有些冰冷的声音，但是能听出来因为什么而有了些许的动摇。
    “啊，知道，看着也不像。”我继续和她开了个玩笑。
    你这样子真的很像可疑人员啊少女。
    少女微微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随后像是在犹豫什么似地抓住了自己卫衣的帽子。
    然后掀到了身后。
    淡红色的短发暴露在我的眼前，前面的刘海则是用银白色的发卡轻轻别了起来，露出了带着眼镜的银灰色的双眸，恬静的脸上露出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微微抿起的嘴透露出了些许的不安。
    单纯地怕生吗？
    看着她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尤。
    呼……自己轻轻叹了一口气，试着露出能让她安心的笑容：
    “怎么样，还搭便车么？”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身后，坐上了摩托车。
    “扶好了，走起。”自己试着说了一些看起来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戒备的词……虽然自己身上这身女仆装估计也不会让人感到戒备就是了……
    摩托车在极其多余的噪音中向前慢慢驶去，微风拂过脸庞的感觉还不错。
    “你要到哪里？”我试着问了身后的少女一下，因为她实在是太安静了。
    没有回答。
    “嗯？没有听见么？”我又重复了一遍。
    结果腰上和背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她把双手环到了我的腰上，还把身体整个贴到了我的背上，头搭在了我的肩上，我的脖子都能直接感觉到她的呼吸的距离。
    喂喂喂怎么回事……考虑到载着陌生人我开得已经很慢了，不需要抱得那么紧吧。
    话说对于陌生人这样的举动有些的过于亲昵了吧？我以为她怕生只是判断错了？
    “我说……小妹妹，如果我开得快了你可以说一声，不需要贴这么紧的，我开车还是很稳的……”
    嗯……虽然有超速记录什么的……
    “小妹妹？”身后传来了明显已经不那么冰冷的声音，但是她完全没有要改变姿势的意思，还加大了环住我的腰的力度。
    “怎么了么……别看我这样我的年纪恐怕真比你大。”
    好歹也过二十了……
    短暂的沉默。
    &是啊……那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
    我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伊尔……姐姐么？”
    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全身都绷紧了。
    但是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就目前而言，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你认识我么？这个称呼还是换一个吧。”
    毕竟，这个世界上，来来去去多少年，我只习惯一个人这么叫我啊。
    没有回应。
    下一刻，她终于松手了，也没有继续靠在我的背上。
    只是。
    回应了我的。是身后传来的，混杂在从身边拂过的风中的。
    自己熟悉无比的。
    枪械上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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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回去了。
    我左手提着装着食材的袋子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穿过行道树洒下的一片又一片阴影。
    维特瑞嘉没有跟我一起出来，她说我需要锻炼自己上街的能力。
    ……过去我也很少上街的，泡一包泡面就可以在租借的屋子里呆一天。
    所以，没人陪有些不习惯。
    不过，说没人陪似乎不太对。
    因为我的身边有一个人。
    “啦啦啦~啦啦啦~”
    哼着没有听过的调子，背着手走在我的身边。
    一个女孩。
    穿着白色的长风衣与灰色的蕾丝短裙，银白色的长发在脑后分成了两束长长的马尾在她的左右两边边摇晃着，黑色与金色的异色眼瞳里飞扬着异样的神采。
    我不认识她，但是她突然就靠过来了。
    什么也不说，我加速她也加速，我减速她也减速，在我的身边不停地晃来晃去，一会儿绕到我的左边，一会儿转到我的右边。
    如果我看她一眼，她就会对着我笑一笑。
    虽然她穿着高跟鞋，但是走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所以她是什么时候靠过来的，我也没有太在意。
    还是回去吧。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只要回去就行了。
    结果。
    她突然绕到了我的右边，用双手握住了我的右手，将我的右手举到了她的眼前。
    “很漂亮的图案呢。”她端详着我右手的契约，对着我笑了笑。
    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所以只好点了点头。
    “我也好想有一个啊……”她摩挲着我的手，手指顺着我手心里的契约纹路移动。
    这个的话……只能是与精灵执行契约才能有吧？
    至少，维特瑞嘉和我就是这样。
    不过……现在她握住了我的手，我应该直接离开么？
    “你……过去就是这样么？”
    嗯？什么意思？
    我歪着头，看着她的脸，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充满了好奇。
    “话很少，表情也很少。”她解释道。
    是么。
    我抬起提着袋子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像是。
    “明明笑起来很好看的。”她对着我笑了笑，我觉得她的笑容……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的眼眸里究竟有什么呢？
    千变万化，琢磨不透。
    她说的话，我也不是很明白。
    “明明很温柔的。”她一句一句地，说出了这些话。
    我重新看着她的脸，她的笑容里有些我所理解不了的东西。
    很久以前的维特瑞嘉也是这样。“但是其他人却很怕你。”
    怕我……么？
    偶尔会向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出一些理解不了的话。
    但是。
    “没有关系啊。”我想了想，作出了这样的回答。
    “没关系么？”她歪着头，一脸疑惑地反问我。
    “因为有她们在啊。”
    维特瑞嘉、伊尔、尤索、耶琴、艾。
    眼前的少女愣住了，随后笑了起来。
    “噗……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随后，她的视线望向了湛蓝色的天空。
    “因为有她们在啊。”
    她重复了我的话。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擅长什么？一定要说实话啊？”很突然地，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很轻松，但是话题也随着改变了。
    擅长什么……
    我……
    “不会是擅长打架吧？”没有等我回答，她便眯起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这个女孩究竟……
    “只有现在，我感觉我猜对了呢。”
    说完，她直接改为一只手牵起了我的右手，把我拉到了楼房与楼房之间的巷道里，向着最深处一直走。
    这里我也没有来过，尘土与金属锈蚀的气息飘扬在有些阴暗的光线之中，废弃的金属零件与扭扭曲曲的垃圾箱散落在不算宽敞的巷道之中。
    她拉着我一直向着深处走，一直走到一堵约五公尺高的墙壁彻底封死了巷道为止。
    “机会难得啊——”
    她放开了我的手，向着来时的道路走了几步，转过了身来面对我。
    随后。
    她从风衣的衣摆里掏出了两把匕首。
    我本来以为那是匕首。
    结果伴随着“咔嚓”的响声，两把匕首的刃从约十公分变为了约五十公分。
    并不算长，但是在这个巷道里，已经足够把路封死了。
    “——那就来打一架吧。”
    金色与黑色眼眸里的笑意消失了。
    手腕翻转，两把剑从左右两侧，向着我划出凌厉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