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忆之旅》第117章 酒后

    什么是善意？
    善意就是将自己内心的温暖分享给需要的人。
    善意就是保持本心，用自己的能力，向别人伸出自己的手。
    善意就是哪怕会受到伤害，也绝不放弃任何一个人。
    不知是谁这么说过。
    于是，我坚持着这一点，不停向前。
    并且，一直以来，哪怕会有悲伤，会有难过，会有不快，这条路上所相遇的，也依旧是快乐，是开心，是温柔。
    果然对世界报以善意，能够换回的，也终会是善意。
    如果能有更多的人，可以明白这个道理的话，那就太好了呢。
    我一直在内心如此祈祷。
    希望这个不算愿望的小小愿望，能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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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尔视角）
    所以说，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喝酒。
    “你还……挺能喝的啊……”眼前的耶琴似乎已经开始醉了，因为除了她的脸已经开始冒红了之外，她说话都开始有些迷糊了。
    之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像一片纸糊的伪装一样，一捅就破了，柔弱的内在就这样暴露在了别人的眼前。
    而她身边，在刚才自我介绍名为艾的少女着是一脸担忧地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一边锤她的背。
    “你这样只会让她更难受的……”
    “是、是吗？”听见我的话之后她露出了一脸惊讶，随即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看见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我只是将抿了一口的玻璃杯重新放回到吧台上，静静地看着她们两个人。
    这才是第六杯而已，人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艾……你不喝么……”
    “喝酒对身体不好……”
    “陪我们喝一杯嘛……”
    “刚才你就是这样说的啊……已经是第六杯了……”
    “你不喝……是要我用嘴喂你喝么……”
    “好了好了我喝还不行吗……耶琴同学真是的……”
    然后艾就拿起了耶琴的玻璃杯一饮而尽，结果刚喝完就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脸红得和一旁的耶琴一样。
    她没有醉，不如说，和我一样，她几乎就没事。
    虽然说才喝了这么点就会有事才真是奇怪。
    本来一开始还好好的。
    喝了第一杯以后，她就提议所有人一起喝一杯，我当时就拒绝了，毕竟不能让年纪还小的尤索碰酒，希小姐最好也别碰。
    于是她就让艾也和我们一起喝，因此就有了之前色那段对话。
    但是第一次的时候，艾到最后都是在摆着手拒绝的。
    结果……耶琴她就说到做到了。她猛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强行用嘴对嘴的方式把酒送进了艾的嘴里。
    我只能说当时包括老板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当然我还听见了一旁的尤索和维特瑞嘉小妹的惊呼声。
    “现在的小年轻啊……真好。”老板只是发出了这样的感慨，然后就把酒留在吧台上，自己去给其他客人送酒去了。
    果然我二十岁也不小了么……
    但是……结果往往与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之后艾就红着脸被迫和耶琴一起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对话，但只有每一次到最后一句时艾都会妥协，然后都会以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喝酒的样子陪着我们一起再喝一杯，想来也是不好意思再被用那么羞耻的方式再喂一次。
    于是重复到第六次的时候，耶琴反而先醉了，艾倒是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所以说……还是个孩子啊。
    但是，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我放在吧台上的玻璃杯不见了。
    我满心都是不好的预感，于是转过身去——
    看见了正偷偷摸摸地试图将已经空空如也的玻璃杯藏起来的尤索。
    ……我只是无言地盯着她。
    “哈……那个……我大概明白伊尔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喝……酒了……”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正视她变得越发迷离的眼神。
    “为什么？”
    “因为……呃……好难喝啊……又麻又苦……还不如果汁呢……”
    “虽然不是这个原因……不过你如果能因此而明白就好。”
    我将头偏了偏，视线越过尤索的身体看着希小姐她们的情况。
    结果看见了一只手扶着维特瑞嘉小妹想要从吧台椅上起来的希小姐。
    结果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因为没站稳又坐了回去。
    然后我看见希小姐像是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似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扶着维特瑞嘉小妹，试图再一次站起来，结果就是又坐了下去。
    反复几次之后，只见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希小姐身体一晃，直接一头扎进了微笑着的维特瑞嘉小妹的怀里。
    然后再也没有爬起来。
    “哈哈……原来希姐姐……也有那么可爱的时候啊……”尤索也转了过去，然后笑着用手指着应该是彻底醉了的希小姐。
    “希小姐她……喝了多少？”我试着询问正抚摸着希小姐柔顺的金色长发的维特瑞嘉小妹。
    “嗯……三杯吧。”
    三杯，三杯……我打量着吧台的那些并不大的玻璃杯，想来想去果然很久没有见过三杯就醉成这样的人了。
    “希姐姐……的酒量好小啊……”尤索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一边拍着手一边笑个不停，但是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先喝杯水冷静一下吧。”尤索她这样明显是醉了，于是我向着一旁装水的玻璃杯伸出了手。
    结果尤索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向我，鼓起的脸颊上带着明显是喝醉了才产生的红晕：
    “我没有醉！”尤索又是挥头又是挥手地向我抗议，但是还是接过了我手里的玻璃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你已经醉了。”
    “我很……清醒，真的。”尤索把玻璃杯“哐”的一下砸在了吧台上，差点把玻璃杯整个砸碎在吧台上。
    “……你还是趴在吧台上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希小姐的情况——”身后的耶琴有那个看起来就比较靠谱的艾照看着，问题应该不大。
    然而，就在我扶着吧台起身的一瞬间。
    我的左手腕被扣住了。
    我顺着扣住我的左手腕的那只手向上，看见了一脸迷离的表情的尤索。
    我试着微微在手腕上发力，结果根本就纹丝不动。
    “我真的……没醉……”她仅剩的那只灰色眼瞳里的焦距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了，看见她这个样子，我稍微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起身重新准备重新坐回吧台椅上。
    结果更大的力从手腕直接作用到了我的全身，将我从吧台椅上甩了下来。
    及时反应过来的我本来想做些什么，结果因为手腕上的力度太大所以连改变身形都做不到，就这么直接摔在了酒吧的地板上。
    还没等我调整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尤索也跟着我一起倒了下来，把我压在了地板上。
    “尤索？你……还好吧？”她刚才应该是想拉着我起身的，结果就直接带着我一起倒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我真的……没醉，不然伊尔姐姐你闻闻……”尤索直接无视了她把我压在身下的这个状态，继续扣住了我的左手腕，然后慢慢把脸凑了过来。
    “喂……你现在这个状呜呃——”一股清淡的酒气伴随着灼热的呼吸直接涌入了我的鼻腔，尤索直接呼了一口气在我的脸上，明明都没有多少酒味，但很明显人是已经醉了。
    虽然她平时就喜欢和希小姐以外的人进行肢体接触，可是现在总感觉事情在往某些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怎么样？没醉……吧……”尤索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玩弄着我脖子上的黑色围巾，灰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笑容。
    那是让人看了之后不由得为之会心一笑的笑容……如果不是现在这种状态的话。
    “我知道了，你没醉，所以先起来吧？”我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尽量避免刺激到她。因为现在这种局面，对于我而言是很不利的。毕竟单纯地比力量的话，她那被体内的机械和魔法强化过的力量基本上压制了我们所有人。
    哪怕是希小姐和维特瑞嘉小妹也一样。
    一想到尤索的身体，内心就莫名的烦躁。
    千疮百孔。
    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哪怕只是单纯的金钱交易，这种修改人体的行为也绝不允许。
    但是这种烦躁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尤索突然间露出了很平静的笑容，如果不是她脸上那花一样的颜色和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险些就以为她已经清醒了。
    “围巾上的……这些图案……是符文吗？”她继续把玩着我的围巾，然后笑盈盈地盯着我的脸。
    “嗯……”我微微点了点头，符文是用黑色线缝在上面的，只用肉眼的话，一般人基本看不出围巾上面有东西。
    不过考虑到尤索的眼睛……她看出来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愧是伊尔姐姐……订单都下得那么奇怪……”
    “嗯？”我好像听见了什么——
    “不给我点奖励么……当初……我的手指被扎破不止一两次呢……”尤索的身体贴着我的身体向前移了一些，脸也靠得越来越近，呼到我脸上的吐息也越来越急促……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根本没时间考虑。
    “等、等一下，我觉得——”我抬起右手挡在了她几乎快要贴上来嘴上，但是我才忽略了一件事。
    阻挡根本就没有意义。
    尤索她直接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然后“轻轻”扭到了一边。
    现在我的两只手都被她摁在了身体两侧的地板上，根本连反抗都做不到。
    “尤索、尤索？你冷静——”
    然后她就直接亲了上来。
    我迅速偏了一下头，一股柔软湿暖的触感点在了侧脸上，细微的瘙痒弄得我有些心神不宁。
    “诶……别躲啊伊尔姐姐……”尤索将嘴唇慢慢地从我的脸上移开，一脸不满地看着我，“我只是想要个奖励而已……”
    “我……你只是醉了，等你清醒了……”结果我话还没说完，她又一下子亲了上来。
    我再次扭头，这一次是直接亲在我的脖子上，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脖子传到了我的骨髓，差点把我全身的力都卸掉了。
    “我说，这里可是——”我本来想提醒尤索注意场合的，不过她也是真的醉了，旁若无人地继续着亲吻我的举动。
    我一边靠身上仅能动弹的脖子扭动来躲避尤索的“攻势”，一边确认周围的情况。
    对着我们这边的艾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耶琴则是靠在吧台上脸朝天盯着天花板，而抱着怀里一动不动的希小姐的维特瑞嘉小妹根本就只是在笑着看热闹而已。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啊，尤索她是真的醉了，并且醉起来——呃！
    额头、眼角、耳垂、鼻梁、脸颊、脖子、锁骨……瘙痒的触感几乎留在了我脸上的每一块皮肤上，温软的气息险些弄得我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果然嗯……不能让她沾酒呃啊……
    “伊尔姐姐……真是不乖呢……”尤索松开了我的双手，然而双手才刚有了解放的感觉，她的手就直接捧住了我的脸。
    “这下……还能躲吗？”
    现在我连扭头的动作都做不到了，不仅是因为尤索固定住了我的头。
    不争气的全身都已经软了……
    但是尤索却没有很用力，只是轻轻地捧着我的脸，手指在我的脸上摩挲，然后一脸温柔地看着我。
    然后慢慢地，她的脸在我的视野里越来越大，喷吐到我嘴上的灼热的呼吸也越来越近。刘海的缝隙里，那只人造的眼球反射着毫无神采的光，一如灰色的眼眸里隐约的泪光。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这么抗拒呢？
    因为没有接受的理由吧。
    同样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那就这样吧。
    为什么？
    为什么就这样简单地接受了？
    因为不讨厌吧。
    不是。
    因为……愧疚啊，不知道为了什么的愧疚。
    因为……悲伤啊，不知道为了什么的悲伤。
    所以……才无法拒绝。
    ——快走吧。
    ——帮我跟希尔莉丝小姐道个歉。
    ——没能履行骑士的誓言，守护她到最后一刻。
    ——对不起。
    冲天的火光中，四散的尸体，以及那个象征着杀戮与死亡的，黑色的躯体。
    ——所以。
    ——尤。
    ——我来陪你了。
    “喂喂喂……打断你们真是不好意思……虽然我这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正规场所，但是小年轻能不能请不要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调情？后面有个更衣间，要去可以去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端着装满酒杯的盘子路过的老板的这句牢骚的原因，尤索的嘴唇就在我的嘴唇上面一公分处，这个连呼吸都可以交换的距离上，停住了。
    然后……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手上的动作也软了下来，身体摇晃了一下之后直接一头栽到了我的胸前。
    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和那张安详如同孩子一般的睡脸。
    不对……她本来就是个孩子。
    我勉强将手从她的身下抽离，想了想之后，还是将手放到了她紫色的短发上，轻轻地抚摸着。
    干净的头发，有着粗糙的发质绝对算不上柔顺，但是就是这个熟悉的触感让我怎么都生不出停手的念头。
    她究竟吃了多少苦呢……几乎撑起了孤儿院的半边天。
    脑海里仿佛有无数的声音与画面在闪动，仿佛共鸣的乐器，达到顶峰的最强音。虽然大脑因此而有些闹腾，但是算了，暂时不去想了。
    就保持现在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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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视角）
    “你们的学校是在这个方向么？”从出租车里出来，扶着尤索小妹妹的伊尔小姐突然转过头来问我，我迅速向着她点了点头。
    “嗯……是的……现在也不能走正门回去……”
    其实一开始我也觉得伊尔小姐的年纪应该很小，交流了之后才发现我的想法果然还是太失礼了。
    但是看着小个子的伊尔小姐几乎是扛着一样扶着高个子的尤索小妹妹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想露出微笑呢。
    尤其是……看见她们的关系还如此亲密，就连刚才在酒吧里也是那么……那么……那么那啥……
    一想到这里，我的脸又开始烧起来了……
    “你也要翻墙回去，带着她？”已经腾不出的伊尔小姐甩了一下头示意将胳膊搭在我的肩上，依旧没有彻底醒过来的耶琴同学，然后看了一眼我让出租车停下来的，这个学院的围墙外。
    现在是中午……之前我听同为风纪委员的尤利尔同学告诉我耶琴同学翻墙逃课了之后，我也……嗯，追了出来。
    然后靠着猜测和气味找到了耶琴同学。
    我可是为了找回耶琴同学才出来的……所以应该是符合规定的。
    只是……我们都不是正规离开学院，所以也不能正规反悔学院……
    “嗯……只要用咏咒创造出临时的梯子……”我之前就是这么出来的……
    “艾小姐还会咏咒啊，好厉害。”那位维特瑞嘉小姐笑着看着我，她背上的那位希小姐则是依旧没有醒过来，看起来醉得很厉害的样子。
    “哪里……不能跟耶琴同学比……”
    耶琴同学很厉害，这个在全院都是有名的。
    “没必要用咏咒，我来带你们上去，维特瑞嘉小妹暂时帮我扶一下尤索。”伊尔小姐将尤索小妹妹的手臂和身体轻轻靠在了点了点头的维特瑞嘉小姐身上，然后对着我伸出了手，“我先带她过去。”
    我因为没有明白伊尔小姐的意图所以反应慢了半拍，但是还是将耶琴同学移到了伊尔小姐的怀里。
    然后看着伊尔小姐勉强背着耶琴同学，然后腰间突然弹出了一根钢索挂在了围墙墙头。
    等我看清那是一个金属爪钩的时候，伊尔小姐已经接着伸缩的钢索用脚踩墙壁翻了过去。
    好厉害……
    然后她又用同样的方法把我带进了围墙内。“那么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毕竟尤索和希小姐也醉成了那样……”伊尔小姐苦笑着挠了挠头，然后对着我笑了笑，“不过能够相遇也好，只是希望下次能够正常地交流一下呢。”
    “也是呢……”想了想之前发生的事，感觉我的表情也一定是苦笑吧。
    但是，就像伊尔小姐说的那样，能够相遇真好。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有一种……完全被接纳的感觉。
    “那么，下次再见吧。”伊尔小姐对着我挥了挥手，然后将爪钩弹到了围墙边上。
    “嗯，下次再见——”
    高个。
    嗯？
    头脑里自然而然地窜出了这个词。
    我不由得抓紧了搭在我肩上的耶琴同学的手。
    最终这个词没有说出口，伊尔小姐已经利索地翻了出去。
    又……来了么……
    头脑里那难以控制的想法……
    我看了一眼伊尔小姐离开的位置，然后急忙扶着还没有清醒的耶琴同学反回寝室。
    一会儿帮她请一个假吧……趁着我还能克制住……
    气味。
    香甜的气味。
    充满诱惑力的气味。
    血的气味。
    我跌跌撞撞地推开了耶琴同学居住的寝室门，扶着耶琴同学走向了她的床。
    干净整洁的寝室，没有特别多的东西，与耶琴同学在外给人的不良少女的形象完全不同。
    但是我知道，这才是耶琴同学。
    我将耶琴同学扶到床上躺下，然后擦了一把额头上微微流下的汗珠。
    没问题……没问题——
    “好……热……”
    结果伊尔同学似乎是觉得很热，然后就红着脸迷迷糊糊地抬起手解开了自己上衣的第二颗衣扣。
    然后……白皙精致的锁骨就这么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但这不是问题。
    问题是……随之扩散的气味。
    铺面而来，仿佛弥漫了整个房间的气味。
    只有我能闻到的，比酒精还要醉人，还要吸引我的，甜美的气味。
    不行，我得离开。
    ——要离开么？
    不、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那、那可是耶琴同学……
    ——正因为是她啊。
    大脑已经开始迷糊了，身体也不受控制，头脑里，也只剩下那诱人的香气。
    血液的气味。
    从来没有在其他人的身上闻到过的，独一无二的美味。
    等勉强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将倒在床上，还没醒来的耶琴同学抱在怀里了。
    抱、抱歉……
    实在是……忍不住了……
    就、一次……
    只有这一次……
    我用手拉开了耶琴同学的衣领，将软软地垂在她肩上的粉色长发拨开。
    看着她那安详的睡脸。
    端详着她细长的睫毛。
    感受着她温稳的呼吸。然后将自己的牙齿，慢慢地压到了她脖颈上那柔软的肌肤上。
    咬了下去。
    为了……自己难以克制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