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的这几个女子纷纷也有些幸灾乐祸,他们这一群人之中就没有一个是庶女,都是家中的嫡女,但是偏偏慕容秋赖着慕容雪居然也跟来了,慕容雪又不好婉拒她,以至于一路上慕容秋可是被这些人讨厌了很多遍了,现在她落水了,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救人呢?
而至于令一边神游天外的楼澈,对于他来说就更不可能下水去救人啦。
毕竟这个慕容秋他虽然没有见过几次,但是她眼中那势力的神情,真的是让他很讨厌呢。
再说,有夜青炎在这里,身为一个皇子,他还能允许出来的人出事吗?
可是,夜青炎现在也有些犯难,他们今天一起出来游玩,本来就将侍女遣走了,现在倒好,落水了却是没有一个人下水去救人,实在是有些难办。
那边亭子之中,望着这边的动乱,竹非远对着月清晚道:“晚晚,看起来你输了呢,那女子落水之后岸上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下水去救人的,更别提你说的那位白衣公子,所以愿赌服输哦。”
月清晚撇了撇嘴:“好啦,愿赌服输就愿赌服输嘛,你放心,明天我就会将那些资料送过去,绝对不敢有一点耽搁的。”
竹非远没想到,今天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关于夜青玄的身世之谜呢,也算没有白来这么一趟了。
正在此时,只听“扑通”一声,有人跳下水了,正是夜青炎,他将慕容秋从水里捞出来之后,慕容秋已经昏迷过去。
夜青炎的脸色比较非常难看,但还是安排人将她给送了回去。
他们今天本来出来游玩的计划恐怕也要泡汤了,慕容丞相的女儿都落入了水中,这件事情若是稍微处理不好,恐怕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坏事呢!
夜青炎要离开,那些世家公子自然也纷纷离开了,倒是夜青玄和慕容雪临走之际,不知对着楼澈说了些什么,而楼澈的目光则向月清晚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竹非远看了看岸边那个白衣公子,目光如炬:“晚晚,你该不会是曾经被他救过,所以才觉得他会是一个会英雄救美的人吧?”
月清晚一愣,顿时就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了。
想了想,只能无奈的道:“说起来我还真是被他救过,只不过过程有些复杂,结果更是一言难尽。”
“哦?”竹非远来了兴致,“你居然被人家救过?他是怎么救你的?”
月清晚闷闷不乐的道:“就是那一天啊,我刚从那边回来,就去云宫见一见夜倾凰,下山之际就遇到竹攸悠派来杀我的人了。”
竹非远自然知道竹攸悠的手不可能伸到晚月楼和晚衣楼之中来,虽然这两个地方都有特殊连接的通道,能够自由的出入夜国,不受那个结界的困扰,但是竹家毕竟不是大家族,虽然竹攸悠现在是月国的皇后,但是在云族那强大的势力面前,她还是不得不低头。
所以月清晚这么多年都并没有受到什么巨大的伤害,自然也知道派过来的那些杀手只是虚有其表而已,吓唬吓唬别人还可以,但是真的想要杀了月清晚,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难道他是在那群人围攻你之后跳出来的?”
月清晚点了点头。
竹非远忽然就笑了,甚至都已经能够猜想到那个画面了,明明已经是胜利在望的情况之下,猛然跳出来了一个楞头青,想要英雄救美,结果这个楞头青还是个半点武功都没有的人,那么最后自然是被这个美人给救了。
竹非远边笑边道:“该不会最后是你将他给救了吧?”
月清晚点点头:“不错,最后的确是我将他救了。”
竹非远暗道果然,怪不得她今天会说请他看一出好戏呢,原来是有这段前缘在啊。
“不过看来你今天要失望了呢,这好戏都没演成,你觉得会英雄救美的人今天可是没有下水去救人啊!”
月清晚也有些郁闷,楼澈怎么不下水救人了呢?害她打赌都输了。
竹非远看了一眼往这边而来的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片刻便消失在了月清晚的面前。
月清晚有些愕然,疑惑的喊了一句:“竹非远?”
身旁传来了竹非远的声音:“我在这里呢。”
月清晚侧头看了看,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此刻就站在亭子角落里,不过他却是将自己隐藏起来了,别人绝对没能看到他。
当然,这些小把戏还是骗不过他们这些修炼之人的,毕竟修炼之人对这些事情都已经很熟悉了,若说真的想要瞒过那些人,除非你修为比对方高很多,否则就算只是高那么一点,也非常容易被对方发觉。
因为修仙之人对空气之中的点点波动都是熟悉无比的。
只不过若是没有修为的人,自然是不能发觉其实他们身旁还站着一个大活人呢!
她不由得郁闷至极:“你干嘛将自己隐藏起来了?”
竹非远还没有回答她,月清晚就听到了楼澈的那句问话。
“月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清晚胎头就看到楼澈正站在不远处,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方才竹非远会选择躲起来,只不过他躲起来真的有用吗?
月清晚端着茶杯,神色复杂的看着朝这里走来的楼澈。
楼澈看到月清晚一人坐在亭子之中,有些疑惑,方才他明明看到这里有两个人的呀,似乎还听到有人说话,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为什么等他走过来之后就不见了呢?
而且……
“你一个人在这里?”
楼澈的眼神瞄向四周,可是的的确确是没有发现其他人啊,但是桌上为什么会有两个茶杯呢。
看样子月清晚方才应该是和人在谈论事情才对呀。
月清晚感受着她身旁空气之中的波动,明白竹非远就在这里,却又不好说破,只得“嗯”了一声,“难道你还看到别人了吗?”
楼澈有些纳闷:“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这里有人的。”
“哦,那是你看花眼了。”
看花眼了?真的是他看花眼了吗?不应该呀。
“不对呀。”楼澈指着桌上的茶杯,“若是你一个人在这里,用得着两个茶杯?”
月清晚眉头一皱,略显不耐:“我跟谁在这里你管得着吗?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互不相干这就最好,你说是吗?”
楼澈被她说的一愣,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啊,他们俩人又没有多深的交情,顶多算见过几面而已。
可是他很确定他方才没有看错,难不成她真的是在跟别人私会,见到他往这边来,所以人才慌忙逃窜了?
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月清晚:“月姑娘,这京城之中虽然人才济济,但是你的眼睛要放亮一点,可别遇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啊。”
月清晚有些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遇到了不怀好意的人难道还脱不了身吗?
她丝毫不知道此刻楼澈已经将她定义为遇到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男子了,否则若是两人都情投意合,大大方方的站在他面前又怎么样,而现在那男的躲起来了,就证明那男的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根本就是有私心而已,月清晚可不能被人骗了。
看着一脸茫然盯着他的月清晚,楼澈上前一步,苦口婆心的劝道:“月姑娘,我经常在京城之中和那些世家公子来往,自然知道他们是什么品行,以你的身份,就算是嫁入皇家也是绰绰有余的,你何必与那些纨绔子弟混杂在一起呢,要洁身自好一点。”
月清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住将手中的茶杯砸到他脸上的冲动,目光锐利的看向楼澈,声音很是冷淡:“楼公子,你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话?”
她算是听出来了,感情楼澈以为她在和人私会呢!
呵呵,还真的是好极了呢……
楼澈像是没有听到月清晚声音之中的冷淡似的,依旧开口道:“月姑娘,你也是二皇子的朋友,那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我也是好心这才劝你一句的,今天我到你府上想要去拜访一下,你家下人说你一大早就出门了,所以在这里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是很诧异的,你说你要不是和别人约好了在这里,有人会相信吗?”
月清晚道:“难道我就不能一个人在这里看风景?”
楼澈啧啧了两声,满脸都是不相信,一个人在这里看风景?这周围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来看去都是一样的了。
“月姑娘,我这么好心劝你,你怎么就不听呢?”
而此刻正躲在一旁的竹非远也是笑的不行,这楼公子还真的是有趣极了。
月清晚的脾气算是好的了,可是现在他三言两语居然就认她生气了,颇有几分能耐的嘛!
忽然月清晚就笑了:“楼公子,我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倒是你,方才你们有人落水了,你怎么不去救人呢?你不是挺喜欢英雄救美的吗?”
那四个字被她咬的很重,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楼澈被她这么一说,又想起了第一次两人见面之时的那尴尬情形,不由抬头望了望天,装出一脸的无辜:“啊,方才不是大皇子已经下水去救人了吗?哪还轮得到我呀!”
“哦,如此说来楼公子还有些遗憾了?”
楼澈抬眼望着月清晚,明明是一脸的笑意,为什么他却感觉到有那么一丝的寒冷呢?
是错觉吧?
嗯,一定是错觉。
毕竟他今天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得罪过她呀。
“遗憾那倒没有,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若是我真的下水去救她了,于我们两人的名声都算是有损的。”
月清晚一脸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怕你们的名声有损呢。”
月清晚走到亭子一边,望着下面干净而又清澈的湖水道:“楼公子,这水能倒映出人的影子,可是却丝毫不知道别人的内心之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月清晚的这段话让楼澈有些一头雾水,她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不是还在说别的事情吗?怎么一下子就谈论到这湖水了?
不过他还是顺势走到月清晚的身边,低头往水中看去,果然,清澈的湖水之中倒影出了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
楼澈不知为何,竟然觉得眼皮跳的很厉害,月清晚转头对着身旁的楼澈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不是想要英雄救美吗?我现在就成全你。”
什么?
楼澈一脸的懵懂茫然,然后便觉身后一股大力传来,猛的将自己推到了湖水之中。
亭子之中的月清晚看着不断在水中挣扎的楼澈,冷声道:“你不是喜欢英雄救美吗?我倒要看看有哪一个英雄会来救你。”
“救命啊……”
楼澈在水中不断的挣扎,只可惜岸边的月清晚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和别人谈论事情。
没错,在如此紧要关头,月清晚看向了身后的竹非远:“你若是不出现,直接就走吧,否则你要是出现了,他会真的以为我是在和别人私会了。”
一道白光闪过,竹非远显露出了身影,看着在水中不断挣扎的楼澈,唇边含笑:“晚晚,你若是再不救他,他可就淹死了。”
月清晚看也没看一眼,漫不经心的答:“想要英雄救美,就得先有这个实力才行,若是连水都不会,哪一天有人掉入了水中,他就算想英雄救美,那也无能为力了,我这可是在帮他呀。”
竹非远有些无奈:“晚晚,你这并不是在帮他,你这么做只会让他受伤而已。”
“救命……”
一声微弱的救命声再次传入了月清晚的耳朵之中,月清晚转头看去,发现楼澈的挣扎越来越弱,似乎有要沉下去的迹象了。
难道他真的不会水?
不禁冲着下面的楼澈大声道:“楼公子,你难道真的不会游水吗?”
此刻的楼澈已经被灌了好几口水,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的:“月……月姑娘,快……快救命啊,我……我真的不会……不会游水……”
月清晚眨了眨眼睛,他真的不会游水?那自己这次真的有些过分了。
她这么一犹豫,楼澈那边又再次呛了两口水,整个人都显得昏昏沉沉的,看眼前的事物都感觉有些模糊。
似乎看到月清晚身旁站着一个人了,那是谁?
如此紧要关头,他居然还有心情想别人的事。
若是月清晚真的再不救他,他应该想一想该如何自救了。
看着没了挣扎痕迹的楼澈,月清晚叹了一口气:“好吧,这一次你又欠了我一份人情了呢。”
足尖一点,轻飘飘的落入水中,一把就将水中的楼澈给拉了上来,衣服上没有半点水迹。
楼澈昏过去之前看到的似乎就是月清晚那有些担忧的神情……和她身后的一个男子。
他确信他真的没有看错。
月清晚看着昏过去的楼澈也是有些无语,他怎么就昏过去了呢?自己好像真的玩笑开大了……
“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竹非远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月清晚,调笑道:“你说怎么办,当然是将人赶紧送回去了,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若是在耽搁一下,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你可就是罪人了。”
月清晚有些烦躁:“可是我怎么扶得动他呀?这里离楼家还有好远的路啊。”
竹非远叹了一口气:“好吧,帮人帮到底,我也看了这么一出戏,我就替你送他回去好了,不过你也得跟上来,毕竟他落水这事儿还和你有关呢。”
月清晚有些不满了:“什么叫你看了这一出好戏,你看了什么好戏?”
竹非远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楼澈,略带笑意:“我方才似乎看见一个美人将一个男子给救了上来,你说这可比那些英雄救美的桥段要好听许多呢,不是吗?”
竹非远看月清晚有发怒的迹象,连忙将楼澈背了起来:“走吧,还是先将人送回去再说。”
……
话说那一天,竹非远和月清晚将楼家大公子楼澈送回去之后,楼澈的爹娘对月清晚的态度很是友好。
以至于……
现在帝都之中都有了流言蜚语,说是某月某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楼澈与友人结伴出外游玩,一不小心落水,正巧被路过的月清晚以美人救英雄的姿态将他给救了回来,还顺道将他送回了家,如此深情厚谊,楼澈怎能辜负了人家月姑娘。
而那一天将楼澈送回去之后,楼澈也不知怎的居然就病了,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
而也因为他病了这事,帝都之中流言甚嚣,说是楼澈对救了他的月姑娘一见钟情,但奈何月姑娘直接拒绝了他,导致他犯了相思病,在病中一病不起了。
月清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晚月楼之中处理事情,顶着江晚月的那一张脸。
事情发生的时候,月清晚头都没有抬,只是“嗯”了一声,以示作答。
清染若不是因为最近有事情要来夜国,也不会知晓这件事。
“你真的和楼公子没有什么关系吗?”
清染自从月清晚接任楼主那一天起就已经认识她了,所以这几年她们也混得比较熟悉。
月清晚也知道清染是一个修为高深的女人,来历不明?只有特殊的时候,她在会来夜国这边,其余时间她几乎都是呆在云国的。
不过这件事……
月清晚郑重其事的说:“我再和你说一遍,我和楼澈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清染“哦”了一声,有些怀疑的说道:“既然你和他没关系,那帝都之中的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说什么楼家公子楼澈对你一见钟情,可是你却一直拒绝,你难道真的没有对他有什么想法吗?”
月清晚翻了一个白眼:“什么他对我一往情深,根本就是胡编,那天是我和竹非远一起将他送回去的,为什么他们总是忽略了将他送回去的那个人,而要一直提起将他救起来的那个人?”
清染摊手:“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啊,是你救了他,又不是竹非远。”
月清晚:“……”
她觉得好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清染的话,因为她说的貌似真的是事实。
哎,她后悔了,当初她不应该将他推下去的,虽然后来也就起来了,但为什么这件事情的后续发展却是超乎她的预料呢。
清染道:“晚晚,我知道你对竹非远的意思,但你现在要想想清楚,他已经成亲了,你再对他抱有多大的情意那也是枉然,你今年十六岁,再过两个月就是你的十六岁及笄礼,你也该为自己好好考虑一下,毕竟看起来这个楼澈应该很不错呢。”
月清晚斜了她一眼:“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清染道:“我觉得你应该去探望一下他,毕竟他现在在病中,而他生病还是因你而起的,你若是不去看望一下,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吧。”
月清晚揉了揉眉心:“我若是去看他,那帝都之中的流言才会更加愈演愈烈呢!话说究竟是谁散播的谣言,若是被我知道了,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清染神秘的一笑:“那你就好好的查吧,不过你倒是真的应该去看一看他,毕竟是你把人家给弄生病的。”
月清晚敷衍的点了点头:“我会考虑一下的。”
当天回到家中之后,她爹和她娘最近也是心情不太愉快。
任谁若是自家的女儿与别的男子传出了这样的流言蜚语怎么能不心急?更何况自家女儿也已经快十六岁了,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
月清晚她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晚晚,你老实和爹说说,你对这个楼澈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月清晚更加郁闷了,为什么回到家都不让她安静一会儿呢?
只能无奈道:“爹,我保证和楼澈没有丝毫的关系。”
“可是爹怎么听说当初是你将他给救上来的?你既然救人,必定与他有了接触吧?”
月清晚咬了咬牙:“爹,难道你忘记了?以我的身手救他需要大费周章吗?轻轻松松就将他救起来了,我也不过是顺手而已,哪知道最后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她爹还是明显的不信,到是她娘在一旁慈祥而又温柔的看着她:“晚晚啊,无论如何你救了人家一命也算是事实,现在他病得如此之重,你好歹也要去看一看他吧。”
“我不去,去了之后这些流言恐怕更加的嚣张了,不过,娘,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谁将这些流言传出去的?”
月清晚还是有些想不通,毕竟那一天虽然很多人都见到他们将楼澈给送了回去,但是她救了楼澈的这件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吧?
她,楼澈,还有竹非远。
她又不可能传出去,楼澈,总觉得也没这个可能,难道是竹非远?可是不应该呀,他传出去有什么用?对他有什么好处?
她娘叹了一口气,目光甚是复杂:“晚晚,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一个人选吗?何必还要再问我呢,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想你能幸福罢了。”
幸福?月清晚怒了,果然是竹非远这个混账东西。
说实在,最近这段时间她倒是慢慢的有些想开了,竹非远既然不喜欢她,她为什么要眼巴巴的凑上去?喜欢她的人又不少,干嘛非得在竹非远这一棵树上吊死?
不过这件事,她得好好的找竹非远算算账,至于楼澈那边……算了,不去想了……
楼澈这边这时候也是很热闹的,每天来看望他的人也很多,只不过他都将那些人拒之门外了。
只有夜青玄他们几个来过,慕容雪来了一趟,了解到他发生的这件事的原委之后就走了,之后便没有来过,或许也是为了避嫌,毕竟他们之间虽然认识,但也没有熟到这个地步。
倒是夜青炎和夜青玄经常来,夜青玄作为朋友,自然是来看楼澈,而夜青炎,自然是趁病中,想要来拉拢一番,打感情牌,只不过都隐晦的被楼澈给拒绝了而已。
此刻的楼澈还在病中,形容有些憔悴的倚在床边,看着不远处的夜青玄。
“我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倒是劳烦二皇子了,天天往我这跑。”
夜青玄失笑:“我们好歹也算是朋友了,你生病了我若是还不来看望一下,还算是什么朋友啊?”
楼澈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夜青玄道:“最近帝都的流言比较甚,难道你就没有想说些什么的吗?”
听到这句话,楼澈的眼神之中划过一抹亮光,但瞬间便熄灭:“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事实,也的确是她救了我。”
夜青玄的眼神之中略微有些古怪:“那天你们明明是三个人的,为什么其中一个你却记不得究竟长什么模样啊。”
说到这里,楼澈就有些疑问了:“并不是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而是我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人。”
“没有看到他?”夜青玄惊讶。
“是啊。”楼澈回忆道:“那天,慕容姑娘说月清晚在那边的凉亭之中,我还不信,毕竟我们远远看过去的时候,凉亭之中可是有两个人的,但是当我走近的时候,桌上虽然是有两个茶杯,但是那凉亭之中只有月清晚一个人,可是当我落水之后,我隐隐约约的记得,我是看到了月清晚身后有人,而我被救上来之后也只是看的有些模糊,但是可以判断那是一个男子,后来我也听我爹娘说了,送我回来的除了一个月清晚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子,叫什么名字竹……竹非远,不过我疑惑的是为什么我过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后来他又出现了呢?”
夜青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想来应该是那边的人吧?
姓竹?看来应该是月国的人。
也对,姓竹的和月家的人有关系本就寻常,看来的确是错不了了。
“那这帝都的流言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楼澈有些郁闷:“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不是我传出去的,应该也不是月姑娘传出去的,毕竟她救就我这事儿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只是落水,上一次那才是实打实的救命之恩呢。”
夜青玄笑了笑,自然知道他上次说的是在云宫附近那里的救命恩情。
不过,既然都不是他们两个传出去的,难道是那个竹非远传出去的?
夜青玄问:“那你难道就真的没有对月清晚有什么想法吗?两个月之后就是月姑娘十六岁的及笄礼了,你可要想清楚,以月姑娘的身份和地位,只要她一及笄,有多少人会上门求亲,恐怕会将月家的门槛都给踩烂了。”
楼澈扯了扯嘴角:“二皇子,你说这话的前提也应该好好想一想吧,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商人,虽然与你交上了朋友,但是毕竟与你们那些世家的贵公子的圈子还是有些格格不入的,以月姑娘的身份,就算是嫁入皇家那也是绰绰有余的了,又怎么会同意我去提亲?”
夜青玄:“哦,如此说来,只要你的身份能够配得上她,你就会去向她提亲吗?”
楼澈摇了摇头:“这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想法,虽然我现在也有了一官半职,但根本就是一个闲差罢了,我爹从小就让我饱读诗书,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就能做到的。”
夜青玄明白楼澈所说的,夜流云虽然很是看重人才,但他始终觉得,那些官员最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以至于朝中的大臣就算是夜青炎想要收买,那也是有些困难的,而他更是没有这个心。
所以虽然这么多年,夜青炎一直占据上风,但其实朝中依靠他的大臣根本就没有几个。
而这也是夜青玄犯难的地方,若是想要让楼澈在朝中有一定的地位,就是夜流云那一关都不可能通过。
可是他们没有办法,皇后娘娘或者是月清晚一定有办法。
他知道月清晚似乎是有一些神秘,经常出入晚月楼。
以夜青玄的见识怎么能不猜到几分呢?
恰在此时,有下人来报,说是月姑娘到访。
楼澈和夜青玄都有些惊讶,事隔这么多天,月清晚终于来看一看被她弄的很是凄惨的楼澈了?
夜青玄笑了笑,看起来两个人之间或许有可能也说不定呢。
他起身告辞:“既然她来了,那么我也就不便打扰,我先走了。”
在夜青玄离开之后,楼澈仔细的想了下:“去请她进来吧。”
片刻之后,一袭青色衣裙的月清晚落落大方的走了进来,门外都站着一些下人,自然也没有什么要避嫌的说法,他们清清白白的。
月清晚也有些懊恼,没办法,她还是来了。
其实还是慕容雪,说是楼澈病得很严重,还说他这一回生病都是因为她,将她说的那是一个哑口无言,还略存了一那么一丝愧疚,鬼使神差之下就说要来看一看他,等她回过神来之后才知道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对慕容雪增添了一份恨意。
不过既然已经说了要来看他,那自然是要遵守的,否则日后慕容雪得笑死她。
于是她来了,只不过当看到楼澈之后,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还坐在床上,可是似乎病的没有那么严重吧?
听慕容雪说他病的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现在想想,又是她的夸大其词。
哎,慕容雪以后的话不能全信了。
月清晚目不转睛的盯着楼澈看,让的楼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咳了一声:“月姑娘,你是来看望我的吗?”
月清晚这才回过神来,笑着道:“楼公子,这次来并非专程来看你,更多的是向你道歉,毕竟那一天是我不小心将你给推下去的,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看在咱们是朋友的份上,你就不要计较了。”
不小心……将他推了下去?
明明就是故意的吧……
“月姑娘,我没有这么小的心胸,更何况最后也是你救了我,如此也算抵消了吧。”
救了他……
听到这话,月清晚的面色就不是太好,有些慎重的道:“楼公子,关于最近帝都之中传出来的这些话,我也知道并不是你传出去的,所以你也不必要放在心上,而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处理好这些事情,你安心养病就是。”
瞬时间,楼澈便觉五味杂陈,她不会放在心上?难道说那些话她听过了之后都觉得是玩笑话吗?
而且……
为什么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不禁问道:“月姑娘,不知你有什么办法?”
月清晚脸上的笑容很是神秘:“楼公子放心,我说过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就一定会处理得很好,日后帝都之中保证听不到一点关于这件事情的流言蜚语,于我们两个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
楼澈的声音有些冷:“月姑娘今日来就是来说这个?”
月清晚道:“除了这件事,主要就是来探望探望你,听说你病得很严重,最近有没有好一点?”
看样子应该是好点了吧……
楼澈揉了揉眉心,捂着头,一脸痛苦:“哎呀,突然觉得头有些痛,可能是那天落水之后的后遗症吧……”
月清晚有些惊讶,落水了之后……能有什么后遗症?难道是脑子进水了?
不由担忧而又关切的问道:“楼公子,你没事吧?”
“哎呀,只是头有些痛。”
看着楼澈那一脸经痛的表情,月清晚确实是有些担忧了:“抱歉,那天的确是我不好,不应该将你推下去的。”
怎么又扯到这件事情上来了?
“月姑娘,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最近我头有些痛,你能不能倒一杯热茶来给我,喝了热茶之后或许会好一点。”
一想到这里,月清晚才道:“哦,对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些药,相信对你的病情有帮助的。”
这些药材在夜国的普通药店之中可都买不到,这还是她从晚衣楼那边要过来的,为了还这次的人情,她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看着月清晚手中那两个纸包,楼澈一瞬间的有些懵,可是他又不好意思拒绝。
“哦,多谢月姑娘,还劳烦月姑娘给我倒一杯茶。”
月清晚看了一眼桌子和床榻的距离,只不过五六步而已,他真的病得这么严重,连下床都走不动了?
好吧,病人的要求总是不太好拒绝
月清晚倒了一杯茶,端到了楼澈的面前:“给。”
楼澈看了她许久,这才慢悠悠的抬手接过了那杯茶喝了一口,略微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气可谓绵长而又悠远。
月清晚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你叹气干嘛?虽然说你现在病的不轻,可也没到要死的地步,叹气叹那么大声干嘛?”
生怕她听不见似的。
楼澈看了她一眼,这才说道:“你不明白,我生病这两天才想通了,若是万一哪天我出了什么意外就这么走了,我爹娘一定会很伤心,而我却还没有做出什么成就来孝敬他们二老,实在是愧对他们呢。”
月清晚沉默了一瞬:“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入朝为官?做一个有实权的人?”
楼澈略显哀怨:“想有什么用?就算我想入朝为官,皇上还不一定能看得上我呢,毕竟我只是一个商人世家的人,虽然皇上对我们楼家也很是倚重,但毕竟楼家只是钱财比较多而已,想要入朝为官,身后还要有靠山才行,而我楼家并未有先祖在朝为官,如此我又怎么能一跃就成为皇上眼前的红人呢?”
月清晚安慰道:“你放心,只要你有才华,总有一天会被皇上发现的。”
楼澈勉强的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自从那天月清晚来看过楼澈之后,楼澈的病好得非常快,不到三天就已经完完全全的康复了。
至于月清晚送来的药,他只喝了一次就没再喝第二次。
为什么?
因为太苦了。
他都怀疑是不是月清晚又趁机报复他了,但是……他真的想太多,月清晚没有那么幼稚。
而这几天月清晚也比较忙,这天,她又将竹非远请到了夜国来,就在晚月楼对面的一个茶楼之上,两人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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