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门口的守卫脑袋很是混乱,他们见到这高头大马戴着大红花,显然是李将军的坐骑,可是马背上怎么坐着一个女子呢?于是他们就将她拦了下来。
肖天然大声喊道:“我要见皇上。”
守卫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骑着李将军的马?”
“我是贯白丘的妻子,我抢了李将军的马。”
守卫们的脑袋更加混乱了,面面相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看这姑娘无与伦比的气势和她自己通报的身份,当下不敢怠慢,急忙进去通报了。
裴幻见到一个守卫匆匆从宫门外跑了进来,便急忙起身问道:“是李将军到了宫门口了还是北野那边的人过来了?”
守卫气喘吁吁道:“都……都不是,是一个姑娘抢了李将军的马,说是要见皇上。对了,她说她是贯大人的妻子。”
裴幻的身体晃了一晃,她还是知道了,以这样的方式。可是他的心中还是没有放弃一丝希望,因为北野那边的人还没过来。
“先宣她进来吧!”
守卫领了命又朝皇宫门口跑去。
裴菲走到裴幻的身边说道:“她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回复她。”
裴幻说道:“等!”
等一个来自北野的消息,无论生死,他都要给她一个交代。
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她来了,骑在李将军的那匹高头大马上,马儿额前还戴着一朵大红花,被残雪衬托得尤为猩红。许多年后,在场的人仍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当日的场景,说是从来没有哪一个女子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皇宫中。
列站在高台下方两侧的文武百官鸦雀无声,注视着她骑着马儿穿过他们。
肖天然勒住了马缰绳,在高台下站定,仰起了她倔强的小脸看着高台上年轻的帝王。
年轻的帝王幽幽地叹出一口气,从高台上飘落下来,立于她的马前。
“告诉我,他是生是死?”由于她仍然骑于马上,所以她居高临下地问道。
他不作回答,只说了一个字:“等!”
她握着缰绳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不去看她的眼神:“因为我不信他已经死了!”
这一次她几乎是用吼的,连带着连身体都颤抖了起来:“那你就更不应该瞒着我!”
他并没有生气,而是静默地立着。
文武大臣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台上台下皆是一片静默。
此时,张冲正好和胖子赶到了皇宫的宫门处,他们看到有一个一袭劲装风尘仆仆的男人手中拎着一个长条形的黑色布包。
那男人向守卫们出示了一下龙形玉佩,守卫便忙将他放进去了。
张冲和胖子想进去,却被拦了下来,他们只能在宫门外等候。
胖子抱怨道:“你说,那个裴老大是不是不够意思啊,连张通行证都不给咱办理。”
张冲说道:“那种龙形玉佩,岂是一张通行证那么简单,它象征着皇上本人。”
胖子就噫了一声:“那人是干什么的?这么牛掰?”
张冲说道:“看那人的服饰,像是从北野那边过来的,或许……”
“北野来人了,北野来人了!”一个小太监边喊边跑了过来,打破了原先死一般的静默。
所有人朝皇宫门的方向看去,连裴菲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栏杆前。
裴幻却是先看向肖天然,她骑坐在马背上的脊背绷得笔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小脸儿前所未有的苍白。
一袭劲装风尘仆仆的男人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在裴幻的面前停下行礼并且说道:“皇上,属下派人去到那座大雪山,搜寻了三天三夜,没有发现有人生还,只在那里发现了这个。”他将手中拎着的黑色布包托起呈上。
裴幻负在身后的手攥得紧紧的,命令他:“打开。”
黑色布包马上被打了开来,里面赫然躺着一把佩剑。
肖天然居高临下,一眼就认出这是贯白丘随身佩戴的那把宝剑,他从不离身,如今竟然真的是剑在人亡了吗?他们的缘分就此尽了吗?不!她不认!
她从马上跳了下来,从那个男人手中将佩剑抢了过来,抱在怀中泫然而泣。
那个男人本欲将剑抢回来,裴幻对他说道:“从今而后,她就是这把剑的主人。”
那个男人才作罢。
但是肖天然却突然将泪水擦干了,仰起脸来:“不,我只是暂时替他保管这把剑,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他答应过我会活着!”
说完了这些话,她站起身来,不再去看任何人,抱着剑就径直朝宫门的方向走去。她的脚步坚定而执着,踩在仍覆着薄薄雪层的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皇宫门外,张冲和胖子见到她出来了,赶紧上前询问着她什么。可是她只能看见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迎面走过来的是李宇吧,李宇显然也看见了她怀中抱着的剑,也走上前来跟她说着什么,她依然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然后她就与李宇擦肩而过,与他身后的千万将士擦肩而过,所有的人、所有的街景在她的眼中如同一部无声的默片。
她抱着剑走过洛河,走过府衙,走过无数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最后走进了贯府,是的,她会在这里等他,因为他走的时候答应过她会活着回来。
她走到缥缈阁中,又抱着剑呆呆地回忆他的音容笑貌。
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来,突然站立起身,将剑放到了一个架子上,然后在几个画缸中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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