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众人,皇上使了一个眼色,陈元急忙跟在后面。
皇帝看他一眼,哼道:“陈元,你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吗?”
我的弱点?
靠,哥们的弱点多了,是人就有弱点。
可是他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问这个?
见到陈元在那凝神沉思,皇上再次轻哼道:“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手太软,心不够狠,你知道权势是什么吗?”
不待陈元摇头,他便开口接道:“权势就是让你忘记父母兄弟,忘记妻子儿女,你只会记得一把椅子,一把天下至尊的椅子!”
皇上一双锐利的眼眸直射陈元的胸口。
一句话,仿佛一柄石锤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心脏。
陈元的一颗心砰砰直跳,这一刻,他才发现面对皇上,那股巨大的压力。
只见皇上再次说道:“为了这把椅子,你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敢做,陈元,你拍着胸口问问,你能不能做到?!!”
老皇帝疯了,他问我这些干什么?
天下至尊的椅子,莫过于龙椅!
可是特么的,问我这句话是啥意思啊?
我胆子小,别特么吓我啊。
陈元摇摇头道:“皇上,我没想过这些,我和你所处的位置不一样,所以我不会去想那些东西,这就是所谓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皇帝深深看他一眼:“若你在我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办?”
我尼玛,陈元浑身一个哆嗦,有些惊骇的看着皇上。
这个话题有点大逆不道啊!
陈元心思急转,打了个哈哈道:“皇上开玩笑了,我现在做个小掌柜的,顺便兼个吏部副侍郎,就知足极了,可没其他想法!”
皇帝脸色渐转,缓缓笑道:“开玩笑,也许是开玩笑的?陈元?你知道朕为什么要把那国士无双的牌匾挂在你家后门吗?”
“大概是看我家后门破烂,所以才弄个重量级的牌匾给我镇守后院的。”陈大人像模像样的分析道。
“镇守后院?!”
皇帝恨不得将这小子的脑袋按在地上踩上几脚。
他不气反笑道“敢拿朕的赐匾镇守后院的?你陈元也算第一个了?是不是看准了朕不会砍你的脑袋?!”
陈元嘻嘻一笑道:“皇上,我觉得咱俩有点缘分?没准还有点亲戚关系也说不定的,你说那牌子挂在我后门到底有什么用?”
皇帝摇头苦笑:“朕身为九五至尊?别人为体会朕的一句话?恨不得连心肝都掏空了,唯独你小子谱大,要朕亲自为你解释。”
“朕在大殿之上赐你牌匾,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实力?朕信赖你!而将那牌匾挂在你家后门,则是为了提醒你——”
“提醒我隐忍!”陈元笑道:“是不是?!”
皇帝笑着点头:“原来你小子早就猜到了,却还欺瞒朕,朕该砍你的脑袋!”
陈元看着他,轻轻叹道:“皇上?与您这样说话多舒服啊,您老保重身体?比什么都好。”
皇帝眼中隐有水雾,偏过头去大声道:“陈元?朕给你的那金牌还在吗?”
“在啊。”陈元笑着掏出金牌。
皇帝一把夺过,大声笑道:“好极?好极?朕赏你一样东西。”
他轻轻拍了两下巴掌:“司马德戡——”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悄然出现在陈元身前。
那冷冰冰的气息?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排斥感。
此人一出现,陈元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迎面扑来。
“陈元,他乃是虎贲郎将司马德戡,对朕忠心耿耿,现在,朕将他赐给他,从今往后,他只听你一人调遣——”
皇上转头看向那位司马德戡沉声道:“你可听见了?”
“末将遵命!”
额……
陈大人有些蒙圈,这好端端的,干嘛要赐给自己一个保镖?
这什么虎贲郎将是干嘛的?
“咳咳,皇上,我看用不着吧?”
陈元摇头拒绝道:“我的身边有保镖了,还是让这位司马将军守护在您身边比较好。”
自己身边有高远了,用不着太多保镖,自己这个身份,用怎么多保镖没必要啊。
再说了,面对接下来的形势,这个老丈人比自己还危险,这个保镖还是留给他吧。
“哈哈——”皇帝大笑道:“保镖?你这小子也真敢想,你以为朕仅仅只是给你派个保镖?”
“额,那皇上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陈元不解道。
“你小子可知道他是什么人?”皇上指了指司马德戡,对着陈元问道。
我特么哪知道啊,陈元摇摇头。
“他乃是骁果军统领!”
一句话,陈元顿时张大了嘴巴。
要说什么虎贲郎将是干嘛的,他不知道,但要说他是骁果军统领,陈元立刻明白了。
大隋的骁果军,说白了,那就是禁军啊,战斗力号称天下第一。
各个装备精良,骁勇善战,乃是最精锐的一支部队。
大隋禁军,这放在后世,就相当于警卫团啊。
皇上说从今往后,这个司马德戡只听自己一人调遣,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皇上这是将骁果军这支战斗力极为强悍的禁军交给自己了?
这……
这特么搞什么啊?
能够掌管这支禁军,那这里面的含义可就不言而喻了。
按理说,能够掌管这支禁军的统领,绝对是皇上的心腹,忠诚度首先排在第一。
可是如今要交给自己??
皇帝面如止水,平静言道:“陈元,朕将这支部队交给你,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这个,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陈元无奈言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皇上目光如炬,紧盯陈元不放。
陈元心里微微一叹,有些无奈道:“皇上,您将骁果军交给我,定然是有事需要我去做吧?到底是要我做什么事?是不是很危险?!”
“不算危险。”皇帝拍了拍他肩膀道:“朕只是想让你去帮我对付一个人。”
“对付一个人?”
陈元心中念头急转,能让皇帝费尽心思,要么这人身份不简单,要么就是皇上不便出面,想借自己的手……
莫非——他试探的问道:“宇文化及?”
“朕没有说过,是你自己说的。”皇帝微闭双眼,慢慢说道。
陈元身上的冷汗刷刷流淌,那宇文化及是个什么人物,那可是绝对的老阴比。
皇上要铲除他应该不是难事,可现在他派我去?
难道是中间有什么不方便出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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