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眉头一皱,老子腰上还疼着呢,观赏个屁啊。
若这时代有洗脚城、桑拿浴就好了,带领这帮俩小子蹦达一圈,保证他们出来就成软脚蟹。
他拉住来护儿耳边急语了一阵,来护儿笑着道:“陈小兄,老朽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论起阴谋诡计,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陈元嘻嘻抱拳道:“大将军,您这是赞我呢,还是赞您自己?麻烦你快去跟高大哥打个招呼,我估计这几个使臣马上就要过去了。”
来护儿笑着急匆匆而去了,继宫武树和李平原赶到陈元身边,见他微笑而立,甚是高深模样。
二人同时一愣,便道:“陈大人,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陈元故作神秘一笑道:“我们要去的嘛,自然是些好地方。”
昭阳公主招亲在即,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顺着陈大人的意思想下去啊。
天知道这个陈大人是不是公主故意派来专门体察诸人习性的?
他急忙摆手道:“大人,这个不行,我等来之前,我王再三交代,不能沾染风月之所,只怕要让您失望了。”
在我面前还装嫩,昨天晚上还不知道在哪里生龙活虎呢。
陈元“无比惋惜”的道:“既如此,那咱们就不去了吧,唉,就是可惜了。”
陈元微微一沉吟道:“要说我们大隋这都城,那是美景遍地,处处皆有风景,皆是远近驰名,不如我们先到那里去看看吧。”
继宫武树自然不会拒绝,倒是那李平原一皱眉道:“陈大人,这些地方,除了吃便是玩,没有什么意思,有没有别的地方,例如你们练兵——”
“练兵——”陈元眉头一皱道:“别和我提练兵,昨天受了鞭伤,直到今天还是浑身疼痛呢。”
将昨日经历半真半假讲了一遍,李平原惊道:“陈将军治军如此严厉,竟连自己犯了错,也要受鞭刑?”
“哪里算严厉。”陈元摇头道:“我这是一般水平,我来护儿大将军手下,兵员百万,个个都有出类拔萃的武艺,他们练兵,比我更要严格百倍,每天战损率都在百人中一。”
李平原急忙拉住他道:“陈大人,你有没有带兵,我想看看你手下的兵马。”
陈元为难道:“这个,我手下都是些虾兵蟹将,上不得台面,还是不去了吧,不如咱们去天香楼听小曲吧,我知道那里的粉头只卖身不卖艺——”
李平原甚是焦急的拉住他:“陈大人,我们就去看你练兵吧,我对这军旅之事,甚感兴趣。”
继宫武树面对陈元也不敢嚣张了,干笑一声,建议道:“陈大人,久仰大隋兵强马壮,华夏天威,便让小王也去观赏一番吧。”
见两人盛情难却,陈元无奈一叹道:“好吧,既然两位如此殷切期盼,我就献丑了。”
“我们一起过去吧,瞧瞧有谁在操练,随便看一看吧。唉,我身上还有伤啊——”
除了李平原与继宫武树之外,其余西域使臣,都离开了。
有的回了驿馆,有的则去寻找风花雪月之地。
陈元就带着李平原与继宫武树前往校场。
到了校场之时,陈元却是一纵身而下,伤口似乎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陈元到来之时,校场上人马寥寥,只有十数人还在操练。
陈元远远看了一眼,眉头一皱道:“怎么又是他们几个不长进的东西?”
李平原和继宫武树跟在陈元身后,听他言语,便直往那几人看去。
只见那几人正在演练马上拼杀功夫。
其中一个小将手执一杆银枪,纵马飞奔中,猛一回头,一枪便中那扎的木头人正心窝处。
枪尖透体而出,凌厉异常,另一个虬髯大汉,马上大刀一挥,便将一截圆木,从中间劈为两半。
继宫武树看的暗自惊心,这几个到底是什么人,比我大军里最厉害的勇士也不遑多让。
看陈大人的样子,对他们还是不满意。
“唉,随便看看吧,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让两位见笑了。”陈大人无奈一叹道。
李平原奇道:“陈大人,这几位马术、刀术、枪术都极为精湛,你为何还不满意?”
陈元苦笑道:“李兄,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这数人乃是我军中最弱的,别人早已合格,唯有这几人,训练多曰,仍然达不到要求。”
“按我军规,回马枪要一枪刺穿两桩才算合格,刀劈圆木,要一口气劈仨,可是你看看这几人。——罗士信,秦叔宝,你们今天达不到要求,便不许吃饭——唉,叫两位见笑了,惭愧,惭愧!”
继宫武树惊得不敢出声,李平原目瞪口呆。
这次乃是偶然抽查,这姓陈的决不可能事先安排。
随便看一看,便是如此惊人,莫非大隋今年新训的兵士,战力果真如此强大?
李平原道:“陈大人,这些是你们训练的新兵吗?以前我也曾与大隋将士交过手,他们可没这般厉害。”
陈元急忙打了个哈哈道:“是的,是的,我们大隋将士战力很差,这几个人的表演都不算数。二位看看就算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李平原回头望去,却见那使枪的小将回头一枪,竟真的刺穿了两根木桩,幽幽的枪尖泛着寒光。
陈大人说是假,李平原却更加疑惑,莫不是大隋此次暗中准备了精兵,要与我高句丽决一死战?
此事大意不得,还得提早告知王上才是。
继宫武树原则是另一番心思,大隋将士果然强盛,胜过扶桑数倍,此事一定要如实向父王禀报。
“轰隆,轰隆——”
两股黑烟冲天而起,惊天巨响震得数人耳膜嗡嗡作响。
李平原和继宫武树面色一变,陈元怒道:“何处开炮?何处开炮?”
一个普通士兵急忙跑过来报道:“禀告将军,是神机营新兵在练炮,打得不准,惊扰大人了,还请大人恕罪。”
陈元哼道:“新兵练炮本也没有什么,但是这样瞎打,吓着了我们尊贵的客人,那就不可饶恕了。”
“你知道这位是谁吗?这位是高句丽的特使。你知道那位又是谁吗?那是扶桑的小王子!”
“吓着了他们,高远,你担当的起吗?来啊,拖下去——”
高远吓得面无血色,眼中阵阵惊恐。
陈元心中暗笑,这老高不去拍电影,真是浪费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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