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为什么红了?”黎寞作为直男,实在理解不了。
黎谦见他一副不知情的无辜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装什么不知道,年会的时候,你……。”
黎寞恍然大悟,“哦,原来那是真相啊,难怪了。”
“我不是!”黎谦对于这个很敏感,他真的受够别人说他取向。
“哦。”
一拳打在棉花上,绵软无力,不上不下,什么气都弹回来,伤了自己。
“那你刚什么意思。”
黎寞就事论事,“你能力不错。”难得一次夸赞,顿了一秒后,补充道,“虽然比我差了点。”
黎谦:“……。”
—
奚沁烟上到三楼,便看到黎馥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处,不停地往外探着脑袋,见到奚沁烟时,眼神发光,嘴角上扬,语气轻快的喊,“嫂子。”小碎步跺跺。
“馥儿。”奚沁烟嘴角含着温柔,上去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她,心疼道,“又瘦了。”搓着她那纤细得不正常的手指,“怎么不多吃点呢?是不是吃腻了,要不换一位厨师给你做,也给你换换口味,嗯?”
黎馥乖巧答应,红着脸低头答应,“好。”
“那等下我跟你哥说。”奚沁烟忽而想到一件事情,遂开口说道“对了,刚才爷爷宣布财产继承,怎么没念到你的?爷爷私下跟你说了?”
黎馥扯动嘴角,苍白的唇色更加明显,柔弱无力,病态显感,“嗯,爷爷私下跟我说了。”
奚沁烟莞尔一笑,“我就说嘛,连黎老夫人都有,你怎么没有。”
“嗯,是啊。”黎馥柔柔的笑着,嫂子,我把那些都给你了,谢谢你对我那么好,谢谢你爱哥哥,让他有个爱他,陪伴他一生的人,这就足够了。
“馥儿,馥儿。”
黎馥失焦的视线在她的叫唤下,逐渐回神,“嗯?嫂子?”倏忽的向前抱着她,轻声,“谢谢你。”
仅仅一秒后,微微退开,目光柔和却有距离感。
奚沁烟眸光微凝,馥儿的病是不是又加重了。
“哥哥呢?”
“他有事和爷爷说话。”
“所以嫂子会在这里住?”黎馥声音轻快,显然对这个消息有些兴奋不已。
“嗯。”奚沁烟点头,“你站在这里可以吗?”
“嗯,可以,医师说的。”黎馥敛了一下眼睑,淡笑点头。
猜测愈发明了。
“嫂子。”黎馥唤她一声,犹豫不决,抿了抿唇,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今晚可以陪我睡觉吗?”
奚沁烟眼睛微微睁大,旋即释然,温柔一笑,“好。”
黎馥鼻头酸涩,眼角湿润却强忍着,“你真好。”
奚沁烟抬手,用指腹摸摸她的脸颊,“傻瓜,我可是你的家人。”
黎寞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左顾右盼,那里都找过,就是没有奚沁烟的身影,心下又开始慌乱,乱想是不是又有人来绑架她,会不会是夏老。
刚准备叫人,门口有人敲门,黎寞快速打开门,门外是吉好那严肃的脸。
“寞爷,夫人说今晚要和小姐睡,所以要爷今晚不要去找她了。”吉好如是转话,说到最后,平静的嘴角不由自己的抖了抖。
黎寞:“……。”所以他要独守空房,抱着冷冷的被子睡觉?自己的妹妹还来跟他抢老婆,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寞爷,这是夫人的原话,请您……”吉好嘴角抽了抽,“接受现实。”
黎寞:“……。”
吉好眼色极好,在黎寞还没发火前对他鞠躬,“爷,我还要去拿小姐最后一副药,我先走了。”
黎寞眼神哀怨朝隔壁房间看了看,以前没觉得馥儿这房间有多不好,把房间安排在他前面,是方便他每天回来能去看看她,询问她的病情,遇到危险时,他在隔壁能马上过来救她,现在怎么觉得她就是自己的情敌,还截胡他的老婆,这还有什么理。
鼻子重重哼出一下气,甩门关上,决定了,今晚通宵工作,要她们两个抛弃他。
累给你们看。
黎谦和黎寞谈好交易后,当晚离开黎宅。
驱车回到江萱姿的别墅,没有人出来迎接,这是多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一个想法开始萦绕在上头,快步进去,打开灯,吧嗒吧嗒地部打开,空无一人,且地面,桌面还有一层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那个管家和女佣……。逃跑了。
黎谦迈步在别墅里行走,漆黑空荡的房子里,空气中飘荡着夹裹冷气的凉风,阴森直至。
脚步落在地面上,啪嗒啪嗒回响于房子里,开门地下室的门,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黎谦不由得皱眉,有些作呕。
他把妈妈安排这里,一方面是黎寞的要求,另外一方面这里的环境适合精神失常的她居住。
从那之后,他没来这里,都因为她的状态反应让他愈发责怪她,越发厌恶,每次都不会在这里留宿,甚至其他地方也没有在去过。
走进地下间,恶臭的味道愈发的浓郁,捂着鼻孔走进去,没见到其他的人,倒是见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还有铁链连接着墙壁。
一看就是使用过的,后来他实在忍受不了这里的味道,走出来。
视线环顾,嘴角弯起自嘲意味,就连这里也是他一个人。
—
这边江萱姿被老婆子折磨得不成人样,皮肤破裂,嘴角的伤痕没愈合又被生生撕开,凄厉人寰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婆子耳朵不好,听着这样尖锐的声音相对她来说就是普通平常的声音,没什么大作用。
不管白天或是黑夜,只有老婆子想动手,江萱姿都得守着。
江萱姿含着血,目光恶毒带狠,看着老婆子的眼神如同杀人一般,她要杀了她,不能就这样死去,要死也要拖着这个烂婆子一起下地狱!
绝对!
一巴掌又刮在她的脸上,那尖锐的指甲刮着伤口结痂的地方过去,扯得肉生疼,“看什么看啊,再用你那眼神看我,我就用辣椒水喷你眼睛,让你这样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让你用。”鞭子咻咻的落在她的身上,脸上。
这些折磨,在这里的日子里没日没夜都在承受着,心理是麻木的,身体还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痛苦。
夏老在这里居住有些时日,有时候江萱姿的惨叫声会传出。
夏老叹了一声,“江萱姿还有力气叫。”
背着手往外走去,金左往江萱姿发出声音的地方望了一眼。
“金左,跟上。”
金左回神,离去。
—
黎寞工作到天亮,左等右等还等不到奚沁烟回来,叫吉也去隔壁看看,回来告诉他,“夫人在陪馥小姐在玩游戏,没空来见你。”
黎寞:“……。”所以说,白天也不打算来看看他,那他通宵一晚上是为了什么。
吉也偷偷抬眼偷看,有慢慢收回来,爷成哀怨的小媳妇,昨晚还独守空房里呢。
“吉也~”
“在!”
“跟我出去做事!”黎寞狠狠揪了一把头发,恶气狠狠,很不服气,就是带着幼稚气。
吉也被他突然间转换志在必得的眼神给吓着,“啊?”
“立刻马上。”黎寞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西装,动作迅速到浴室里换好衣服,扣着西装的扣子出来。
吉也还在一脸懵逼样,爷不是通宵工作的嘛,现在不是应该好好休息,做什么事啊,没媳妇陪就拼命工作的,他还想去见见冰岩呢。
自从,自从他们那一次之后,第二天醒来,就被冰岩吊起来大,虽然被打得狠,但是,但是他觉得很值得,挨打的程都笑着,
因为,冰冰居然脸红了,红着脸打他,好可爱,就连落在他身上的痛楚,他都觉得舒服。
“你在那脸红个屁啊。”黎寞突然出声打破吉也刚冒头的甜蜜粉红泡泡,哀怨无比,头耷拉拉跟在黎寞身后。
“二少爷好。”
“二少爷好。”
女佣们,管家向黎寞问好,待他们经过后都纷纷回头。
黎寞满脸欲求不满脸,在黎宅的佣人们里都传开了,吉好将消息报告给奚沁烟时,羞赧嘟囔,“以讹传讹罢了,哪有那么严重。”
黎馥揶揄笑道,“噢~那嫂子这抑制不住的嘴角是什么?”
奚沁烟横她一眼,嘴角含笑,轻斥道,“少胡闹,不然我可不陪你睡了。”
黎馥嘤嘤而笑,“要是我再留嫂子几晚,估计哥哥就要逼疯啦。”
奚沁烟瞪圆眼眸威胁她,惹得黎馥痴痴直笑。
吉好在一旁看着,眼眶都湿润了,小姐,她命苦的小姐,整天以药为伴,孤独的自己玩自己的,没有一个说知心话的人,好不容易有个润润小姐可以和她玩,年纪相仿,润润小姐性子活泼好动,很能感染小姐,那段时间小姐笑得很多,还会不自觉哼歌。
只是润润小姐前段时间过来,抱着小姐哭了一场,不知道她哭的原因,她进来时听到她说要去国外留学,或许会回来,或许不会不回来。
她懂事的小姐就只是笑了笑,抱抱她,说道,“她做什么决定都支持。”
完不会告诉别人,她想要陪伴,想要可以说话的朋友,什么要求都不提。
奚沁烟心疼黎馥,硬是在黎宅住了一个星期,旁待着黎寞也留在黎宅,虽然留在黎宅住,但是他们每天都要工作,而且还会加班到很晚才回来,真正能陪黎馥的时间很少。
即使这样,黎馥也觉得很开心,每天都在期待黎寞和奚沁烟下班,会在门口等他们回来,还会叫厨师先生准备好餐食,然后一起吃。
到后面,黎老爷子也受不住黎馥开心笑声的吸引,板着脸,很厚脸皮的加入到他们夜宵大军中。
黎馥跟黎老爷子没有多亲近,但她有哥哥和嫂子的陪伴很高兴,高兴得面对老爷子的时候都对他笑笑,笑得老爷子这心都融化,也跟着笑呵呵,没有架子地与他们说说笑笑。
一个星期后,黎寞调查好事情的原委,即使几个小细节因为年代久远,没能及时弄清楚,他觉得无须太在意,大致能解释清楚就可以,大家都经历了半辈子的人,对这事还看不明白就白活了。
黎寞要约夏老,夏老直接拒绝,而且还快速的转移地点。
“爷,现在要怎么办,夏老很排斥和你见面。”
黎寞:“追踪到他搬到哪里去了吗?”
“是,找到,花了点功夫。”
“我们直接去找他。”
吉也谨小慎微,担忧的提醒,“我们直接去,会不会出什么事?”
“那就带多点人去。”黎寞撩了一下眼皮,轻描淡写的说道,旋即自顾拿起手机走在前面。
吉也:“……”
在去找夏老的时候,吉也整个人是懵逼的,跟随身体意识开着车,视线挪到车子的周围,这哪是多点人,分明是整个战队都出动了,一条街都是他们的车子,里面是他训练的伙伴,这下不像是去邀请人的,倒像是去抢人的。
也是一座独立的别墅,周围很少别墅,其他都是没有建起房子的平地。
乌沉沉的车队出现继续前行,一路上倒是吸引很多视线,不过越开越偏远,是很少路人的地方。
一排车子停在别墅门前,车上的人除了开车的人,统统开车,形成包围圈,层层包围住黎寞,护他安。
然后在吉也懵逼的时候,在训练营就和他不对盘的人二两,拿出一个喇叭,对着别墅里面喊,“里面的人,给我听清楚,给我听清楚,听清楚。”
黎寞:“……。”
吉也捂脸:“……。”这个傻子,不知道丢脸的是不是,还自制回音。
“请,请夏老来赴我们爷的约,约,约,约……。”沉迷于回音的二两。
外面一片寂静,冷风呼啸而过,冷场力十足。
黎寞:“……。”这就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带吉也在身边,而不是带和吉也同样能力的他,将他留在训练营里训练人。
吉也觉得非常丢脸,为什么会和这样的家伙并称为双雄。
“夏老,出来吧,出来吧,哟哟,我们爷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和你谈谈,谈谈谈谈谈……”二两玩喇叭玩到嗨。
本是黑压压气势压人的队伍,被他的回音,还有搞笑的劝说给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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