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沁烟小坐了一会儿,没有交谈几句话,就离开了。
“要走了?”
“嗯。”奚沁烟面露倦色,最近她怎么那么容易累。
“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们会出去。”奚沁烟拒绝他。
奚弘光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落了下来,“那好,注意安。”
人家有保镖,怎么不安。
“嗯。”
奚沁烟和冰岩离开小区,上了车。
奚沁烟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在笔记本上写字,然后又想了想继续写。
回到御月景园后,奚沁烟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递给冰岩。
“购买上面的东西,然后送到奚弘光那里去。”
冰岩接过纸张,应了声。
奚沁烟拿着包下车,冰岩去采购东西。
知道黎寞去出席酒会,家里不会有人,慢慢悠悠的荡到自己家门口,打算叫外卖吃,无力的翻找钥匙,就翻找一下下就觉得很累,深深叹了一口气浊气,费力打开门,霍然房子里是灯光,门没有关,脱了鞋,直接光脚跑到发出声响的厨房,在门外探脑袋。
黎寞穿着家居服,脚上是灰色的拖鞋,围着围裙,搅动汤勺,像是在煮汤。
奚沁烟咬了一下唇瓣,悄摸摸的走进去,因为光着脚,声音根本不大,小跑到他身后,从背后一下子环抱他精瘦的腰身,黎寞没有被吓着,神情专注,很淡定的搅动眼前的汤。
“哎,怎么没有被吓到。”
“哎呀,你吓到我了。”黎寞本是淡定,突然说话。
奚沁烟:“你逗我玩呢。”
站在他身侧,凑近一点闻,“在煮什么汤啊?”
本还在搅动的汤勺突然停下,专注煮汤的男人转身,面向她。
奚沁烟随着他的身子的转动,逐渐仰头,心虚眨眼。
下一秒,被黎寞打横一抱,长腿大迈步,快速走出厨房,
“不要光脚在地板上走,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黎寞严肃又不可奈何的训斥。
将奚沁烟放在沙发上,“乖乖坐着。”
视线随着他的身影,他从门关的鞋柜里拿出拖鞋,让她穿上。
奚沁烟对他眯眼笑。
黎寞眼皮一跳,好像有什么事他忽略了,“干嘛笑得那么诡异。”
“嗯~你的汤是不是要不停的搅动的啊?”奚沁烟很真诚,很无知的询问。
黎寞脸色突然大变,奔跑着进厨房。
奚沁烟不厚道的大笑,刚才他那瞬间转变的表情太搞笑了,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脸色,一阵扭曲,本是平静严肃的眼眸突然慌乱无章起来。
就连刚刚跑去厨房的步伐在她眼里都觉得可爱。
五分钟后,黎寞走出来,看着她的眼神哀怨,像受委屈的小媳妇。
“还笑?煮给你的汤毁了。”
奚沁烟揉了揉发酸的脸颊,顺了顺气,才说话,“我哪知道你会突然抱我出来,一路还教训我,我都没机会讲话,要是我一讲话你训得更起劲呢。”
黎寞:“……。”又是他的错了。
“你不是去参加什么酒会吗?”怎么会那么快回来。
“把吉也扔那了。”
“……”果然是坑手下。
“还有其他吃的吗?我都饿了。”奚沁烟起身,依赖的抱着他肩膀,笑着问。
黎寞叹气,“有,没有也要有。”
奚沁烟被哄得直笑。
黎寞将其他的食物炒好,奚沁烟帮忙端出去。
本是四菜一汤的,毁了一汤,改西红柿鸡蛋汤。
“大大的董事长变煮夫,这角色转换得……。”
黎寞解开围裙出来,傲然道,“煮夫怎么了,我乐意。”
“是是是,你乐意就好,现在我可以动筷子了吗?”奚沁烟举着筷子,表情迫不及待。
“想吃就吃,怎么还忍着。”黎寞见她那么想吃,自己可是很有成就感的。
黎寞没动筷子,一直看着她吃。
“嗯?看我干嘛?你不饿啊?”
“在酒会里吃了些,做饭的时候也吃了些,不饿。”
“好吧,菜做得不错。”奚沁烟诚恳评价,真的比之前好很多很多,最近都胖了不少。
黎寞傲娇扬眉,“只是不错。”
“额,很好吃!”奚沁烟吃了一口菜,“我最近都因为你做的饭,胖了。”
“胖了也好,说明你得到的营养好了,我看着很有成就。”黎寞侧身,打量她的身形,满意的点头。
奚沁烟:“……。”你有成就了,她要打算运动减肥了。
“沁儿,我们去旅游好吗?放下这里的事务,开开心心的游玩一段时间。”黎寞目露期待,直勾勾看着奚沁烟,就怕她说出一个不字。
“啊?怎么突然要去旅游。”奚沁烟被他这个突然的提议吓到了,下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的工作做到哪一步,要忙多少天才能提前做完。
黎寞厉眸一眯,“你现在该不会在想工作要忙几天才提前做完吧。”
奚沁烟:“……”这该死的观察力。
“我是董事长。”黎寞手肘撑着桌沿,气势威逼。
奚沁烟:“……。”是她上司了不起好啊,好吧,很了不起,让你部门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可以让谁负责你手上的工作。”黎寞一看有戏,赶紧追击。
奚沁烟:“……。”
“怎么样,拒绝我之前,好好想想。”黎寞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桌面,一副胜利在望的脸面。
奚沁烟嘴角猛地抽搐“……”他得意些什么,美眸也紧跟着一眯,施施然道,“我是你老婆,你敢你就试试?”
黎寞:“……。”败了。
一餐下来,某男都怏怏无力。
奚沁烟:“……”这是闹脾气了。
“我去洗碗了。”有气无力。
奚沁烟拦住他,“我来洗碗。”
黎寞动作一停,沉默了三秒后,“让吉也来洗。”
奚沁烟忍俊不禁,这坑吉也坑习惯了,要是不帮他追追冰岩,都感觉对不起他这任劳任怨的劳模。
黎寞收拾好碗筷,奚沁烟擦好桌面,搭配干活,效率很快。
黎寞闷闷的去书房,愣是不理她。
“哎——”又得哄他了。
不过在哄之前,她先把明天要用的方案还给做出来。
就这样,寞爷确确实实地输给了工作。
要是黎寞知道的话,真的会强行给珠宝企划部的员工放假,连同她一起放假了。
两人在各自的书房里做事到深夜才准备休息。
他们在卧室相遇……。
对视几秒后,黎寞撇开头,迈步进了浴室。关门的声音响当当。
哟,还在闹别扭呢。
黎寞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毛巾,喷张的肌肉,残留在身上的水珠顺着线条蜿蜒而下,没入毛巾里。
视线不动声色的寻找奚沁烟的身影。
嗯?那丫头去哪了,真不来哄他。
偷偷寻找没有找到人,难以置信的四处张望,更衣间也没有她的身影,床上是她找出来的换洗衣物。
房门突然打开,“你在找什么?”
黎寞寻找的动作一僵,站直身子,扶腰撩发,“哦,我在找吹风机。”
“吹风机不就在你右手边吗?”奚沁烟一脸震惊,用背部压门关上,“你不会是找吹风机吹头发吧?”
黎寞正要把戏演完,被她说中,后背一僵,转头,“吹风机不是用来吹头发,还能做什么?”
“额,其实,还能做很多事情。”奚沁烟嘴角抽搐,这什么烂理由,平时都不用的东西,今天还特意寻找来用,谁信啊。
黎寞傲娇一哼,打开吹风机在头上呼啦啦吹几下头发都快干完了,还继续吹。
奚沁烟嘴角忍住不笑,拿着衣服进浴室洗澡,随着浴室的门关上,黎寞小小翼翼往那里瞄了一眼后,特嫌弃的扔开吹风机。
这什么玩意,一打开就是热乎乎的风,吹得他浑身发热,头皮也烫乎,之前帮沁儿吹头发的时候不都是冷风的吗?
面脸疑惑又拿起吹风机研究起来,等奚沁烟包着头发,伴着热气出来时,黎寞就板着硬邦邦的脸,“过来吹头发。”
“哦。”乖乖走过去。
冷风突然一吹,奚沁烟肩膀一缩,“喔,怎么是冷风?”
黎寞关掉吹风机,“这么热的天难道要吹热风?”
“这个可以调温度的。”奚沁烟拿过吹风机当着他的面调好温度。
“我来。”再次帮她吹头发,她的头发有些多,要吹好久才能干,这也让黎寞纳闷,他的头发随便吹两下都干了,她的头发一直吹一直吹,手指一撩还是有湿润。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不用再吹了。”奚沁烟移开自己的头。
“嗯?还没干?”黎寞正吹着头发,突然目标物移开,十分疑惑。
“头发不用吹干,这样对发质不好。”
“?”黎寞,“……”还是不太能理解这种东西。
放下吹风机后的黎寞突然想起他正在生气,移动到窗边的椅子上,转头看向窗外,留给她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奚沁烟:“……”还以为气消了,原来是把该照顾的照顾完了,再生气。
静默十分钟,两人不言不语。
黎寞的脖子都扭僵了,真的不理他啦。
想回头看她在做什么,又倔强的想坚持一下。
又过十分钟后,某男忍不住转头,又不见人。
怎么老不见人,一离开他的视线,人就经常不见。
哪哪都不在,不会是又出房间了吧,在想着,朝最后的更衣室走去,刚走到更衣间门口,奚沁烟突然跳到他面前,
粉色小裙子,头戴蝴蝶结,嘴里哼着别国的撒娇曲,娇软的声音,唱着细细的曲调,随着她胡乱蹦跳的东西,十分的不搭调。
黎寞绷不住的笑开,“在干些什么啊?”
奚沁烟好像唱上瘾了,一直唱着,蹦蹦跳跳,后面体力不支,上气不接下气,跑调得厉害。
黎寞笑着扶她一把,违心的吐槽,完忘了刚才一脸傻笑的看着,“表演得一点都不好看。”
奚沁烟摘掉头上的粉色的蝴蝶结,抬眸瞪他一眼,“你再把刚那句话说一遍。”
黎寞:“……。”
双方视线交汇对战三秒后,黎寞说,“刚才的表演实在太好看了,我都看呆了。”
奚沁烟轻轻柔柔的笑,手臂扣上他的脖颈,“不气了吧。”
黎寞手指揉进她微微湿润的发丝里,“怎么会跟你生气呢,但我真的想和你去。”
“你要知道,这里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做,不只是我,你,更是如此。”
“就几天而已。”黎寞脑袋耷拉,语气恳求。
“几天而已,你能把积压几天的事情用一天时间把它处理完,我不能啊。”
黎寞小声嘀咕,“之前你不在部门的时候,部门运转也运转得很好。”
奚沁烟:“……。”这是要换她来赌气了。
“嗯~我帮你弄总可以了吧。”黎寞埋在她的颈窝里,蹭着蹭,“拜托了。”弱弱的拖拉的语调。
奚沁烟:“……。”
“老婆,我们结婚的时候有诸多遗憾,我想一一补给你,嗯~”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脖颈上,酥麻一片。
奚沁烟无奈叹气,“那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那就是答应了。”黎寞一下子抽离,含着惊喜的眼睛对上她的眼睛。
奚沁烟微叹,“可以是可以,那也把这里的事情忙完吧,夏老和爷爷的恩怨你想到解决的办法没有。”
“解决那事之后就去?”黎寞压根不在意那点事,心都在旅游这件事上。
可以和沁儿一天到晚腻在一起的日子,简直美哉。
后面的发展形势,他也只有想想美哉而已。
“嗯。”奚沁烟想夏老和爷爷这事不好解决,应该要拖很久时间,就点头答应他。
黎寞直接抱起她转圈圈,还亲吻她。
“哎呀,别转啦。”
某个男人处于狂热状态,哪听得进去,对着她的脸猛亲,左亲亲,右亲亲。
奚沁烟:“……”可以把刚才的话收回吗?现在这状况很不正常,她头晕啊。
而被扔在酒会上的吉也,可怜兮兮被灌了不少酒,虽不至于失去神志,脑子确实是晕乎了,他拒绝了所有提出送他回去的人。
站在门口,在手机上滑动滑动,拨通电话,“喂~”喝醉酒的人,嗓门都大,大到他附近的人都能听到他嚷嚷的声音。
电话那头是冰岩冰冷中带着沙哑的嗓音,“什么事。”
“我喝醉了,来接我。”口气很大爷,很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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