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张远听说了彭家的事情,他对那个十七岁的少女还是有些印象的,马上就吵着和方玉言一起去找人,加上他对这些青楼都是门清,方玉言也就同意了。
一个时辰之后,方玉言三人已经来到了红桂坊外的街道之上,可以看到这里姑娘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等候在门前门后,等待着这一夕的风流。楼中不时还有阵阵悦耳动听的丝竹之音传到外面,让人忍不住驻足停留,心头瘙痒难耐,忍不住就想进去耍上一番。
张远介绍道:“方兄弟,这个地方我也只是来过几次而已,听说是某个勋贵开办的,等会儿进去了,咱们最好是花些银子把人赎出来算了。”
方玉言道:“你放心吧,这里毕竟是京城所在,我是不会乱来的。”
二柱在一旁急的直跺脚,恨不得马上就飞到里面,把他的莲花妹子给抢出来。
方玉言将二柱脸上急切的表情看在眼中,拍拍他的肩膀道:“别着急,莲花她不会有事的。”
二柱言不由衷的说道:“我不着急。”
方玉言和张远二人相视一笑,由张远打头,三个人跨步地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二柱眼睛顿时都移不开了,他何曾来过这等温柔乡,只感觉那个场面壮观啊,真不愧是京城的青楼啊。
很快二柱就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打扮在这里实在是太另类了,粗衣烂衫,蓬头垢面,整个人就是一个乞丐的扮相,若不是跟在方玉言二人的后面,只怕马上就会被这里的打手赶出去了。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二柱抬头一看,跑来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肥大的身躯不顾地面的颤动,沉重的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直让人心碎。
她迅速的用目光将方玉言三人一扫而过,而后瞬间就将二柱给忽略了,心里还小小的鄙视了一番,我这里也是你一个叫花子能来的吗?
她用她那细细的眼睛眯着看张远,故意装作小女人的声音说道:“哎呦,这位爷看起来好眼熟啊,今夜准备找哪位姑娘过夜啊?”
张远道:“你就是老鸨吧,听说你们这儿最近新收了一位叫作彭莲花的姑娘,我要见她?”
老鸨捂嘴轻笑道:“哎呦喂,什么莲花菊花的,我们这儿的姑娘可多得是!”
方玉言道:“不必了,我们就要彭莲花姑娘,你把她请来,银子少不了你的。”
“彭莲花?”老鸨轻声反问了一句,她唤来一个小丫头,“阿朱,我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作彭莲花的姑娘呢?”
阿朱看了看老鸨,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妈妈的话,最近倒是来了几个新面孔,没有听说哪个叫作彭莲花的。”
老鸨口中“哦”了一声,转身对着张远说道:“大爷要不然这样吧,你们先到一个房间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把那些新来的姑娘都叫过来看看怎么样。”
张远看了一眼方玉言,只见他隐晦的点点头,直接就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往老鸨的手里一塞:“那就麻烦你了。”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老鸨的脸上顿时就笑开了花,口中道:“阿朱啊,你快带这几位大爷到贵宾房去。”说完还不忘抛了个媚眼给张远,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向远处走去。
“几位大爷,请跟我来吧。”阿朱看了看张远,又看了看方玉言,脸顿时红透了。
不一会儿,阿朱就领着方玉言三人到了贵宾房,屋子里的摆设很是娴雅,挂有不少的字画,有些就是自诩高才的客人自己留下的,有的则是红桂坊的小姐自己书画的。
有张桌子放在窗边,隔着窗子可以看到红桂坊大厅里所有布景,桌上还放着酒杯和几样小菜,张远挥手先让阿朱退了出去,和方玉言一起坐了下来。
方玉言看着二柱还在一旁站着,不由说道:“坐下吃些东西吧,你不是饿了好几天吗?”
二柱早就饿坏了,听方玉言这么一说,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拘谨的用手夹菜。
三个人没等多久,老鸨就领着四五个小姑娘走了进来,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这些小姑娘个个神色凄凉,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眼中充满了雾气,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方玉言看得清楚,有两个女孩露出的手背上还有鞭打过的痕迹。
方玉言的心中十分同情这些女孩,仔细看过一遍之后,却没有发现彭莲花,冷哼一声道:“喂,就只有这几个女子吗?你不会骗我吧。”
老鸨捂嘴咯咯笑了起来:“几位大爷,奴家怎么敢骗你们呢?就只有她们几个了。”
方玉言道:“这位彭姑娘是家父故交之女,不想家中遭难流落于此,这样吧,在下愿意出五百两银子赎她出去。”
老鸨脸上露出一副贪婪之色,但很快就摇头说道:“这位爷,奴家已经说了,新来的姑娘已经部带到了,已经没有其她的了,您要是找人,就到别处去找吧。”
方玉言看了一眼二柱,对方连忙很肯定的说道:“真得是就是这里了。”
方玉言走到一个小姑娘的面前,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作彭莲花的?”
小姑娘看着方玉言诚恳的眼睛,轻轻的摇摇头。
方玉言接着问道:“那这里还没有其她的姑娘呢?”
小姑娘闻言神色一动,正想回答,就听到了老鸨的咳嗽一声,顿时吓了一跳,张开的嘴吧再度合上了。
方玉言冷冷的冲着老鸨说道:“我问话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捣乱,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听着方玉言威胁的话,老鸨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不悦的说道:“这位公子,你们要是来玩呢,奴家举双手欢迎,可你要是来这儿闹事的,最好小心一点,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东家是谁吧?”
方玉言笑道:“你们东家是谁呀?”
老鸨涂满胭脂的胖脸上露出一副得意:“我们东家的表叔那可是大学士云宣云大人,还和许国公是儿女亲家呢,公子你你做事之前可要想清楚了。”
方玉言不由得咂咂嘴,云宣他倒是知道,毕竟他的儿子云舒可是被他害得变成了一个废人,而那个张国公他就不太了解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他心里倒也不怎么害怕,云宣他早就得罪了,也不差得罪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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