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我警惕的看着她。
“不要用这种惊讶的眼光看着我。”欧阳涵说:“不就是陆远吗?”
“你……”
“别激动。”欧阳涵打断我,得意的说道:“她是陆远心爱的女人,陆远就是孤狼,孤狼就是你的亲生哥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真是连老天爷都帮我,有你这么个筹码还不算,又多了一个。”说到这,她顿了下,“有你们两个在手里,我还怕他们不就范吗?”
“欧阳涵,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没有变,我一直都这样,是你看错了而已。”她不以为意的说。
我垂眸笑了下,的确,是我自己认人不清。再抬头,我对她说:“既然如此,她对你也是有用的,你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吧。”我说着再次扭头看向聂真真,她正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她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现在不是时候,冲她摇摇头,“至少,你们给她弄件干净的衣服穿上。”
欧阳涵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拒绝,吩咐人拿了件大衣给她。我接过来帮她穿上,用眼神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先。
扭头,对上欧阳涵,“我们是不是单独谈谈。”
“好。”她也干脆,让人带着聂真真先出去了。
“有什么话,说吧。”人都走后,欧阳涵说。
我看着她,好半天,才开口,“我多不愿相信,你是蓝蝶!”
“嗤,陆心悠,你知道吗,你这个人说的好听点就是太完美主意,说的难听点就是愚昧不接受现实,我就站在这,你接受不接受,我都是蓝蝶。”
看着她一脸的冷漠,我终是死心,仰了仰头,“蓝蝶,蓝蝶,原来一直就藏在我身边,你演技也够好的。”
我说:“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这世界上千万条路你为什么偏偏就选择了这一条,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就只能在黑暗中灭亡。”
要说一点不心疼,是假的,即便我现在能够接受这一切事实,也不能不心痛,毕竟我对欧阳涵的感情是真的。
“你错了。”欧阳涵说:“我也可以是黑暗中重生。”
“重生,你未免太天真了。”我说,事到如今,我不用猜都知道,欧阳涵抓我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以为你抓了我,抓了真真,你就能逃得出去吗?我告诉你,我们俩都不是你的救命符,华夏国民的利益不容侵犯,你逃不了的,这北疆的边境,会是你的葬身之地,华夏的军人,不会让你踏出边境线半步。”
这一点,我非常有自信。更何况,这次边界线的部署纳硕也有参与,我相信他的能力。不得不承认,他们未雨绸缪是对的,京都一旦收网,还真有逃出来打算从边境出境的。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欧阳涵笑笑,“冷阎王对你,那是可以舍了一切的。”
“那他也不会拿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交换自己的儿女私情。”说这种话,我其实也就是不想在欧阳涵面前示弱,我心里很忐忑,因为我知道,伊墨对我的感情,他保不齐真的会为了救我,跟欧阳涵做交易。
“话别说的太满,要不咱们打个赌。”
“我不需要跟你赌。”
“你是不敢还是不愿?”欧阳涵讽刺的笑了笑,“又或者,你是觉得我现在不配跟你打赌。”
我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喉咙有些酸胀,“欧阳涵,你知道,我不太容易相信一个人,我那么信任你,我当你是毕生的好姐妹,可是我没想到,到头来算计我利用我,在我心头捅刀子的人,是你。”
我忍着没让自己哭,为这种人不值得,也不能让自己丢了尊严。
“欧阳涵,你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吗?”我问,“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她扯了扯唇,不答反问:“你怎么猜到是我的,冷阎王那么心疼你,绝对不会这个时候跟你说我的事。”
她还真了解,我看了看她,“冰城,你让人对我下毒品颠茄。”我说:“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我们离开京都的时候,因为要保密,也为了安全着想,谁也没有告诉。伊墨他们的部署防范那么严,不可能被跟踪,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对方很了解我,知道我会选择去冰城。而这么了解我的人,除了伊墨,只有你,欧阳涵。”
“分析的不错。”欧阳涵点点头,“只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你怎么忍心对我下手,对我的孩子下手?”说到这,我厉声质问,想起医生说的话,我到现在都后怕,“你要抓我,大可以直接动手,为什么要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害我的孩子。”
“不为什么。”欧阳涵说:“我看你不顺眼行吗?凭什么好事都是你的,凭什么你就这么幸运,明明已经是一双破鞋,还那么多好男人围着你转,老天爷还让你儿女双全?我不服气,所以,我想弄掉你的孩子,我想看你痛不欲生,当然,这也能给我提供机会抓到你,去威胁冷阎王。
只可惜,我的计划败露了,不然,我也不会落到这步逃亡的田地,早点抓到你,京都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嫉妒?”我从没想到,欧阳涵对我会有嫉妒,也幸亏纳硕细心,早早的识破了她的阴谋,不然……“欧阳涵,你何必羡慕嫉妒我?你也同样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你面前,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毁了它。”伊墨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给过欧阳涵机会,这就说明,周继航对欧阳涵的爱,是真的。
“真挚的感情?”欧阳涵失声低笑,“他也不过是利用我而已,他对我有几分真心?”
“欧阳涵,你能清醒点吗?周继航对你如何我不相信你看不透。”我明白她说的意思,她是说周继航也识破了她的身份,所以都是利用她给敌人传递不实的消息,或者说利用她窥探敌人的一举一动。
但是,“周继航对你是有真感情的,是你自己走错了,你如果早收手,今天的局面不会是这样。用你的说法,他早就识破了你的身份,大可以把你秘密关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照样以你的名义给对方传递消息,可是他为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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