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我拧了拧眉,“你要是喜欢,下次再给你做一个就是了,这个可不能给你。”
“我就要这个。”他说着伸手来抢,“我知道你想着送那个冷阎王呢,这个先到先得,他就别跟我抢了。”
我急忙躲开,“你这还要当土匪啊。”
他皱了皱眉,“我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要这么一个你亲手做的陶瓷不为过吧,冷阎王不会介意的。”
“他不介意,我介意。”我护着盒子往一边退,“我答应再给你做一个。”
“我就要这个。”纳硕似乎跟我杠上了,又要过来抢,我提步就跑。
“心悠,你慢点,前面有车。”纳硕这下急了,一边喊着一边也追了上来。
也不知怎么的,我倒像个小孩子似的,跑的更欢了。
“心悠——”突然,侧面一道灯光一晃,我视线顿时模糊,本能的抬手一挡,“吱——”一声急刹车,我就觉得自己被人腾空抱起,倒在了一旁。
“嗯~”
“心悠,你怎么样,没事吧。”还没等反应过来,纳硕关心的话就在耳边响起。
我摇摇头,刚想说我没事,肚子上就传来一阵绞痛,“啊!”忍不住的,低呼出声。
“怎么了,你怎么了?”纳硕急忙起身,半跪在我跟前,扶着我的上半身,“怎么回事?撞到哪里了吗?”
“痛,好痛~”我感觉不太对劲,痛的呼吸都困难了,张了张嘴,好半天也只说出这么一句虎啊。
“哪里痛,哪里痛?”纳硕双目欲裂,急得不行,将我抱起来,“血~”
他突然低呼一声:“开车过来,快点,联系医院。”
跟着的人也有些慌了,我痛的脑袋嗡嗡的,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然后,是车子停在身侧的声音。
“快点,别管红绿灯。”纳硕将我放在车子上,一边命令开车一边安抚着我,“别怕,别怕,很快就到医院了。”
“纳,纳硕。”我颤抖着声音,强撑着力气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袖,“我,好像不对劲。”
“心悠,忍着点,别乱说话。”
“不。”我摇摇头,知道他是误会了,“你听我说。”我重重的喘了口气,缓了缓神,“我,肚子不对劲。”
“肚子?”
“嗯。”我点点头,我是生养过孩子的人,又是个法医,此时此刻身体传来的信号,让我有些至震惊,“我好像,怀孕了!”
“怀孕?!”纳硕也同样惊住了,片刻,他一声低吼,“快一点,再快一点,联系最近的妇产科医生。”
前面的司机一听,猛地又加快了车速,我猜想,油门都踩到了底,幸亏这车子性能好,不然,我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还平稳的躺在后车座上。
肚子处的绞痛越来越烈,我心里开始慌了,怕了。伊墨心心念念的小情人,此刻只怕就在我的肚子里,千万不能这样掉了。
“纳硕,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我拼着力气抓着他的手,“我没求过你什么,但是这次,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求求你,千万要保住孩子。”
纳硕皱了皱眉,看着我,好半天都不说话。我知道这种事让他做决定是为难他,也知道他心疼我,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他。
“答应我,答应我啊。”我焦急的说。
“我答应你,你别急,不会有事的。”他的目光往我身下瞟了一眼,“出血不多,你是法医,心里该清楚。”
“那就好。”我也没有感到多少血量,但是凡事都怕万一,这种事谁也不能保证,何况我现在的身体很弱。说句实在的,现在真的不是怀孕的好时机,本来就刚做完肾脏修复手术不久,这段时间又总是心情郁结,事情接二连三的,不管从哪方面说,都不是怀孕的好时候,但是真的怀上了,这就是缘分,我就必须要尽全力保这个孩子。
很快,我们就到了医院。
因为提前都联系好了,急救人员都在门口准备好了,直接把我送进了抢救室。
“我应该是怀孕了。”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我还是拼着一丝力气对医生交代,“一定要保住孩子。”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一个医生说。
这时候,纳硕也跟医生做了一番交代,把我刚才怎么摔倒的情况都跟医生说了一遍。
其实,刚刚那个车根本就没有撞到我们,纳硕及时抱住我躲开了,但是摔倒在地的那一下,惯性的撞击,伤到了孩子。
我躺在抢救室的床上,头顶上是刺眼的灯光,晃得我眼前一片凌乱,脑子也晕眩。再然后,我就晕了过去,彻底失去了知觉。
“滴答,滴答~”
由远及近的声音,呼唤着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皱了皱眉,一股药水味钻进口鼻。
“你醒了?”纳硕关切的脸庞映入眼帘。
“嗯。”我应了声,嗓子有点刺痛。
他急忙倒了一杯水给我,拿了吸管,“慢一点。”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感觉清明多了,躺好后,才问:“孩子?”
“放心吧,医生说很幸运,孩子没事,只是你要多休养,这段时间不能再大幅度的运动,也不能受任何的刺激,要静养。”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一颗心踏实下来,不由自主的,将手掌摸上小腹,“还好,总算孩子没出事。”
“你啊,怎么这么糊涂,怀孕了也不告诉我。”纳硕关心的责备道:“冷阎王知道吗?”
我摇摇头,“他不知道。”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他?”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说:“我都没感觉,要不是昨晚摔的一跤,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呢。”
“你可真行啊你。”纳硕有点恨铁不成钢,指着我半天,“我去给你弄吃的。”
我拧了拧眉,这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这就怀孕了,跟我之前怀小诺的时候也完全不一样,想起昨晚,我自己也是一身冷汗。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叫住纳硕,“我的‘等你’呢?”
纳硕刚要转身的脚步骤停,“什么‘等你’?”
我皱了皱眉,这才想起来,我并没有告诉纳硕我给陶瓷取了什么名字,解释道:“就是我那个陶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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