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沐桐被吓得僵直在床边。
薜影桦喉结一阵滚动,把嘴里的馄饨直接吞下,冷目直视冒失闯进的人。
“怎么不说话,一对贱男贱女,真他妈……”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鬼叫!”薜影桦双手分放在膝盖上,大吼一声。
“是想来看看你还能活几天!”季冲心中含恨,咬牙切齿,步步走进。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薜影桦把头侧向一边,藐视他那丑陋的嘴脸。
要不是因为他是末兮的亲人,薜影桦怎么会容忍他到今天?
沐桐从心底发寒,不住向后退,直至身子抵到红木床头柜上,这男人让她由衷的排斥,不是惧怕只是不想靠近他。
“这些人真是办事不利,下次我去找手段更狠的!”季冲瞥沐桐一眼冷哼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不会让你们好过,我要……”
“够了!”薜影桦捏拳低吼,液管被振动的与液瓶相碰,“叮叮”作响。
持枪的那两个歹徒,是因为遭受社会的迫害,经不住生活的压力而精神崩溃,便拿着来历不明的枪支,闯进酒店,肆意杀人发泄,根本就不是季冲派来的,他这么说,只是挑衅,但还是让薜影桦很愤怒。
“你还是这个火爆脾气,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受得了你!”季冲说着便一把掐住沐桐的脖子。
那白皙的脖子被掐住的地方,马上就红了一片,沐桐疼的面色扭曲,却没有表现出半分恐惧。
“混蛋,给我放手!”薜影桦跳下床,一拳挥在那略显肥厚的脸皮上。
“噢!”季冲鬼叫一声,疼的松开了手。
沐桐边咳边跑开好几步,不想再让这个家伙碰她一下,他的触碰让她恶心,反感。
薜影桦打点滴的左手,由于刚才的动作太激烈,被输液针挑破了好长一道伤口,血管好像被伤到了,鲜血如溪流不断流淌。
“王八蛋!”季冲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又是力道十足的拳头猛击。
薜影桦侧身躲过这一拳,抬起手正想还击,一张美丽而熟悉的脸突然出现:
“影,不要打我哥哥!”
“不要伤害他!”
“求你了,影!”
……
他眨了一下眼,手停滞在半空中:“末,末兮……”
就在薜影桦走神的时候,阴鸷的目光闪过,只听一声闷哼,他的手被季冲拽住,猛然拧转。
这只手本来就受伤了,被这个变态这么一折腾,多半都会废了。
季冲扯着嘴皮,恶狠狠一笑,正想把这只手掰断,刹那间,头上被泼满五味俱全的东西,湿哒哒的,还不停往下滑。
“贱人,你用什么东西泼我!”季冲嘶吼着转身,眼睛突兀的盯着沐桐。
沐桐拿着个超大的搪瓷碗,把两个人吃的馄饨全泼在了季冲的后脑勺上,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恶心死了!”季冲抖了一下落在肩膀上的馄饨,一脚飞过去就想踹。
沐桐下的双腿不听使唤,见跑不了,就直接把手上的碗砸过去。
就在季冲的脚要踹到沐桐的时候,从后面被人拽住胳膊,那个飞过来的大碗随即砸在他的脸上。
“薜影桦!”季冲一个反身,抬起腿想猛踹,胯下却被一个猛力击中。
季冲疼的嗷嗷直叫,倒在地上直打滚,腿间流出了很多血水。
沐桐简直吓傻了眼,被薜影桦拉着跑出了病房。
“砰”的一声房门被锁上,薜影桦随即拨了个电话:“梓逸,有点事要你处理……”
当他挂了电话抬头的时候,迎上了一双埋怨而气愤的眼睛。
“你刚才为什么不还手?”沐桐用瑟瑟发颤的手打着手势问。
“跟你没关系!”薜影桦满覆寒霜,转身就走。
为什么不还手,为了末兮,可是有必要跟这个女人解释吗?
“什么叫跟我没关系!你看你,手都要废了,知道吗……”沐桐快步跑到前面,拦着薜影桦的路,一边哭一边说。
看着他背上的衣服血红一片,手背上鲜血直流,整只胳膊颤个不停,沐桐的泪水就一波接一波,哽咽着哭的很伤心。
“没事的,不要哭了……”薜影桦单手抱着她,柔声安慰。
沐桐也反手抱住他,脸贴着那健美的胸肌,哭得更厉害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心疼这个男人。
“为什么不还手,就是因为末兮吗?她在你心里,为什么这么重要……”沐桐心中痛苦的呻吟,哭声都在发颤。
“影,你是真心喜欢沐桐么……”欧梓逸过来见到这一幕,真是大吃一惊,心中不住的发出疑问。
季冲急忙被送进急诊室,后来又推进了手术室,虽然伤得严重,但肯定死不了,薜影桦也不再管他。
进了另一个VIP病房后,医生护士在薜影桦身上,又忙活了大半天。
“左肩胛骨受伤,左臂又骨折,看来你要在医院多待好一阵子了……”欧梓逸进来就靠着门说,显得有些疲惫。
“他怎么样?”薜影桦抬起深眸,淡然的问。
他坐在床边,眉宇间有些复杂的情绪,一件白色的病号服,被他穿得很好看。
“命保住了,可是有个东西破了,可能以后……”欧梓逸看了沐桐一眼,把后面的话省掉了。
欧梓逸走后,薜影桦打电话给黑马,让他派几个保镖过来,二十四小时轮流守在病房门外,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进入。
夜晚,沐桐睡在薜影桦的怀里,睡得很沉,今天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人很累。
怕他担心,额头被撞的青紫一片,却还笑着说不疼。
怕他被打,把一大碗馄饨,泼在面目狰狞的季冲身上。
心疼他受伤,就哭着埋怨他,泪水涟涟。
一想到这些,薜影桦觉得心里暖暖的,在心里对末兮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吻着沐桐的额头渐渐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柔柔就找了个借口,跟李管家请了半天假,一出来就直奔季家别墅。
“季总不在。”飞鱼见柔柔来,就知道是来找季冲的,便提前开了口。
“不在,那他上哪里去了?”柔柔一下子就急了,拿着皮包的手紧了紧。
好不容易从薜家别墅溜出来,季冲却不在,这不是开玩笑吗?
“季总的行程,需要跟你回报吗?”飞鱼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办公桌旁收拾资料。
他对女人向来不感兴趣,这种风骚的女人他更是反感,看一眼都觉得烦。
“我不是这个意思。”柔柔在心中暗骂几句,然后缓和语气说,“我有事找他,真的,是急事!”
“你这种女人所谓的急事,就是跟男人上床吧!”
“不是的,是季总上次交代的事!”柔柔看飞鱼耐着性子在听便接着说,“他上次交代的事,我本来已经办妥了,可是……”
“可是中途出了变故,所以事情弄砸了,是吧!”飞鱼言语间全是嫌恶,一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唾弃模样。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微型照相机,上次那个坏了,这次一定好好保存,我一定会把季总交代的事办好的!”柔柔低声下气地说,哎,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
“说得轻巧,你知道一个微信照相机多少钱吗?”飞鱼气的一脚踹过去。
柔柔被踹的差点跌倒,扶着写字台才勉强站住:“是李永健弄坏的,怎么能怪我呢!”
“给我闭嘴,再多的理由也只能说明你没用!”飞鱼狂风暴雨似的向外走,在门口忽然停住,“在这里等着,要是再出差错,就直接去死!”
要不是季冲交代事情让她去做,他早就把这女人踩成烂泥,哪还轮到她唧唧歪歪的烦个不停。
“知道了。”柔柔眼中阴光一闪接着说,“能不能把李永健除了,他老是坏我们的事。昨天就是因为他……”
“你还不配和我们站在同一条线上,所以别在我面前说我们!”飞鱼侧着身瞪着她,“我可不是你铲除障碍的工具,在什么事都没办成之前,你没资格提要求!”
柔柔气的胃疼,真巴不得把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打死。
飞鱼走后没多久,他的手下就拿来了一个微型照相机。
柔柔接过微型照相机的时候,那个手下猥琐的摸了一下她的屁股,还伸头去看她的丰胸。
“要死啊,你想干什么?”柔柔一下踩在这家伙的脚上,一阵碾压。
“你这女人疯了!”猥琐的手下急忙收回脚,“老大说你骚着呢,给我装什么装,不就是摸一下吗?”
“飞鱼,你个混蛋!”柔柔在心中咒骂一声,转过头来说,“你要是再占我便宜,我就告诉季总,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飞鱼的手下一听,灰溜溜的就跑了。
离开季家别墅之后,柔柔直奔银行去取钱。
“这么挤,真是麻烦死!”从银行里走出来时,柔柔满腹抱怨。
她一边骂阿林不得好死,竟敢敲诈她的钱,一边摇晃着白色心型小皮包,往薜家别墅走。
就在柔柔走到一个人影极少的拐角处时,膝盖窝被踢了一脚。
“啊——”
“叫个屁,拿来吧你!”一个低哑的男声响起,手上的小皮包被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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