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沈,怎么是你?”陶裳裳故作镇定地说。
虽然和这家伙很熟,但是今天他看起来很奇怪,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
“老朋友了,来看看裳裳姐。”阿沈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两条腿一前一后斜搭着。
“谢谢你还记得我,我有点事儿,先走了。”陶裳裳要开溜的时候,被阿沈的小弟拦住了去路。
这些黑道上的人,说翻脸就翻脸,看看这阵势,就知道来者不善。
“阿沈,你这是要干什么?”陶裳裳心里慌得要死,脸上却依然风平浪静。
“没什么,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阿沈嬉皮笑脸的搓了搓手。
钱!这女人都是出来筹钱的,怎么可能还给别人钱。
“我最近遇到了点麻烦,等以后手头宽松了,我再……”
“别他妈的跟她废话,沈哥,直接点儿!”
“你这个肥头三,怎么这么跟裳裳姐说话呢,一边去!”阿沈把小弟呵斥了一番,然后接着说,“裳裳姐,当初你手底下的鸡都是我帮你弄来的,还有上次帮你办事儿,我们也被那个姓白的弄的够呛,就凭这些,你也应该给点补贴吧!”
她在ktv做妈咪的时候,那些不肯陪客的女孩,就让阿沈他们拉去小胡同里轮流干,然后拍下照片做要挟,这个阿沈可是一直记着的。
“知道你帮了我很多,但我现在真的没钱,你看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陶裳裳就被甩了一巴掌:“少给老子装穷,再不给钱我就把你衣服全扒光,扔大街上!”
“我真的没钱,我都是出来找工作的……”陶裳裳捂着脸忍着疼说。
抓着手提包的手紧了紧,她在心中悔恨,不该把卡装在包里拿出来。
“没钱个屁呀!”一个光头小弟大骂一声,然后把陶裳裳的手提包抢过来。
“还给我!”
“滚吧你!”光头小弟把扑来的女人踹到一边,然后扯开提包一阵翻找。
一张绿油油的银行卡,很快被翻出来,阿沈拿起卡吹了一下。
“还说没钱,这是什么?”阿沈悠然自得的把卡拽在手里。
“这是我唯一的积蓄,还给我!”陶裳裳想跑过去抢,结果两只胳膊都被拽住了。
“她身上一定还有钱!”
“带回去享受的时候慢慢搜!”
“好,今天我们就好好享受一下!”阿沈说着,就示意把陶裳裳塞进面包车里。
“你们要干什么?”陶裳裳声音发颤地叫。
“把你带回去,尝一下我们的必杀武器!”
“你手底下的人都尝过了,就你没尝过,多可惜啊!”
“我们一定会把你弄舒服,哈哈哈……”一个家伙淫荡的笑起来。
要是让他们弄回去,绝对会生不如死,光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不要,我不去!”
“这个由不得你!”阿沈“啪啪”的又扇了陶裳裳两个耳光。
“钱你们都拿走了,就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不断,路人都见怪不怪地往一边躲,男人们粗俗的骂着,把人往车里塞。
“把人给我放了!”一个沉沉的声音猛地响起。
众人扭头一看,迎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瞳孔里的那一片黑暗,有点恐怖。
“阿,阿懿哥,你怎么来了?”阿沈有些口吃地问。
其他小弟都愣在那里,不敢吱声,眼前这家伙手段有多狠辣,他们都是见识过的,所以不敢自讨苦吃。
“放了她,没听到么?”阿懿语气平淡无波,却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杀机。
“阿懿哥,我们也是受人之托,你也别为难我!”阿沈有些为难的说。
别人一句话,就怕的把这女人给放了,那他这个小帮派老大,以后还怎么混?
那双眸子里的黑像燃烧的黑色火焰,显得咄咄逼人:“她是我的女人,放了她!”
一个小弟在阿沈的耳旁耳语了几句,这小子才放下面子,退让一步。
“那好吧,既然是大哥的女人,那当然要卖个面子。”阿沈说着便做了个放人的手势。
“我的卡还给我!”陶裳裳跑到阿懿跟前就连忙说道。
“不用还了,给兄弟们买酒喝吧。”阿懿说着就把手搭在了陶裳裳的肩膀上。
这女人很不服气,这男的凭什么支配她的钱,还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可是身子被按住动不了了。
“还是阿懿哥会做人。”阿沈狠辣地看了陶裳裳一眼,随即带着兄弟们离开了。
地下室里。
陶裳裳不停的抱怨,怨阿懿那么大方的把一万六给送人了,可这男人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这几天,想我没?”阿懿坐在床上说。
这些天在外面办事,没有回家,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是否有一点想他。
“卡里面是我的积蓄,你把它送人了,以后我怎么过?”陶裳裳答非所问地说。
“我养你!”话音一落,她就被拉到了床上。
娇嫩的身子,坐在男人结实的身子上,被一对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盯着。
“你养得起我,就不会让我住这种地方了……”陶裳裳在心里讽刺时,肩上的衣服已滑落到腰间。
……
薜家别墅。
欣妍已经在薜家住了三四天,还是死皮赖脸没有走,她是巴不得就在这里生根发芽。
吃晚饭的时候,薜影桦风轻云淡的说:“欣妍,今天孙伯父给我打了个电话……”
“薜哥哥,你别理他,我不回去!”欣妍反应有些强烈的说。
薜影桦和沐桐整天粘在一起,一定要想办法拆散他们,她是下定决心要留下的。
“随你吧。”薜影桦说着便给沐桐夹了一点菜。
“爹地,我也要。”丁丁端着碗说道。
“滚!”男人低沉的声音有些厌恶地传出。
一个字把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片刻后,沐桐把小家伙抱在自己的大腿上,给他夹所有好吃的菜。
“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薜哥哥,为什么这么讨厌他?”欣妍在心里暗暗揣测。
当发现薜家多了个小孩时,欣妍也没多问,她知道,这男人不说的,你问了也没用,要硬是去深究,只能招来厌恶。
“薜哥哥,我们抽个空去看薜爷爷,怎么样?”欣妍忽然打破沉默说。
深邃的眸子,在沐桐与丁丁之间深深的看了一眼:“好,我们三个明天动身。”
“三个!为什么要带上她?”欣妍在心里埋怨着,随即笑着说,“太好了,一会儿我就去准备。”
她讨厌和别的女人分享甜蜜,以前输给了末兮,现在难道要输给一个女佣吗?
“泡杯黑咖啡,端到书房。”薜影桦用手指点了一下沐桐的头,然后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薜哥哥,我帮你泡吧!”欣妍殷切地站起来说。
为心爱的男人做事,对她来说,很享受。
“不用了,她是女佣,本来就该做这些。”峻拔的身影快步走进了书房。
“在他心里,我就只是个女佣……”沐桐在心中苦笑一声。
那句话让人很受伤,可她却装作若无其事,也许受伤的次数多了,就感觉不到痛了。
……
“愣着干什么,进来。”男人头也不抬地说。
当苦涩的咖啡味,在空气中飘飞的时候,他知道,那个女人又在一旁发呆了。
书房很大,近百平方,七八个红花木书架里,装满各种书籍,墙上贴满了海报式的大照片,所有照片里都是同一个女人。
照片里的女孩,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花一样娇艳。
这是沐桐第一次进这个书房,她一眼就认出了照片里的女孩……
“她就是末兮吧,好漂亮……”
“还愣着干嘛,把咖啡放下,然后去收拾东西!”低沉的声音忽然暴起,打破那静静的思绪。
就三个人去,把丁丁留下,这怎么可以!
沐桐鼓着勇气打着手势问“带上丁丁,行吗?”
“不行!”男人的声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如果不带上丁丁,我也不去……”沐桐微皱着眉打着手势说。
“他是个野种,野种,你懂吗!我恨他!恨之入骨!”男人气愤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滚烫的黑咖啡,倒翻在白净的手背上。
“……”沐桐被吓得想惊呼,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净而骨节分明的手,泡在泥浆似的黑咖啡里,没有因为烫伤而颤动一下。
有的时候,心灵上的疼痛太沉重的时候,肉体上的疼痛也就感觉不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沐桐用听不到的声音一直说对不起,拉起衣袖,使劲儿地帮薜影桦擦手。
擦着擦着,眼角就溢出了泪水,显得有些悲伤。
男人没有动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她的眼泪。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接听键随即被点开。
“影哥哥,你还好么?”这一声熟悉的声音,狠狠砸碎所有的安宁,让人痛苦得无法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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