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绯走了,去了京城。
苏久卿来的时候,只看见一座空荡荡的院子。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觉得谢启绯这个人很好玩,看着无良,其实奸诈的很,这是他推荐的人,他也想看看谢启绯能走多远。
坦白说,谢启绯是他遇见过最聪明的,也是最没上进心的。
他没有走,回到了原地,一直踏步前进。
苏久卿混了大半辈子,什么人都见过,什么都经历过,达官贵人能拒绝,见了皇帝面不改色,却栽在了谢启绯身上。
离开榆树县之后,他原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缓过来,可生活却越过越没滋味,越过越无趣,于是忍不住开始打听。
哦,榆树县又来了一位新县令!
苏久卿派人打听了一下,那位县令是出了名的贪,榆树县是他辛辛苦苦一手建立起来的,怎么能交到这种人手里。
“大人,县令又去找了先生”
“师爷哪里不能找!”
苏久卿突然转向了师爷,师爷抽了抽嘴角,默默的退后了一步。
大人,带人家走的时候还说人家是真爱,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开始嫌弃人家了!
好在县令没磨过谢启绯,苏久卿终于开心了。
三年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苏久卿熬了三年,终于熬到了县令走,没想到又来了一个王大本!
苏久卿:……
一城不能有两个县令,身为榆树村的直系亲属,外带一个直系亲属,王大本毫不客气的占据了县令的位置。
苏久卿再次落败!
他干脆辞了官,做了一个闲人。
没曾想,他来了,谢启绯又走了!
谢启绯是谢丙道的女儿!
不说王大本惊讶,苏久卿更惊讶。
谢丙道这人他知道,出事后,他的女儿便不知所踪,原来被琚文清带到了榆树村。
可如今,她去了京城,是又准备干什么?
为谢丙道讨个公道还是?
帝王心难测,苏久卿不敢想,若是谢启绯真心出了事,他该……
苏久卿也去了京城!
王大本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苏久卿已经走了。
宋财主不知道跑去哪里做生意,院子变得空空荡荡。
“一个二个都走了!”
还都走的这么干脆!
罢了罢了,走就走吧!
只是王大本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苏久卿回来了,一个人!
“她呢?”
“留在京城了”
苏久卿不愿多说,王大本也没再问,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那之后……苏久卿再也没提过谢启绯。
天地之间,恍若从来没这个人!
一次,宋财主回来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句,苏久卿脸色瞬间很不好看,连饭都没吃,关上门一天没出来过。
“到底怎么了?”
“夫……谢启绯她……现在成了皇帝的妃子”
王大本手中的筷子蹭的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夫子还是那个夫子,但王大本总觉得她离他们很遥远,遥远的恍如她从来没存在过。
后来,王大本才知道。
谢启绯进宫见了皇帝,皇帝只说了一句话,换上女装。
那边后,谢启绯再没从皇宫出来,翌日,谢丙道一生的功绩被史者大肆宣扬一番,皇帝感念,特封其为大学士。
苏久卿在宫外等了三天,最后决然回了榆树县。
王大本叹息不已,他虽然不理解,但这些年成熟了不少,学会了感同身受,若这结果对夫子来说最好,那么他们这些旁观者只能祝福。
虽然明知她走得是一条不归路!
苏久卿辞了官,整日无所事事,最后实在太闲,竟然混进了秀才书院。
“大人,这个……不大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现在已经不是县令了”
众人:……
不,我们只是在想,大人你会不会误人子弟!
好在苏久卿虽然胡闹,却还懂得分寸,教不了书,很快就退下了讲台,留在书院当了检察官。
“喂!你!就是你!看什么书呢,出来我们谈一下!”
众考生欲哭无泪,每日上课愈发认真,夫子们很是欣慰。
大人干的好!
王大本闲来无事,拉过一个相熟的夫子问道:“那天苏大人找你们说了什么?神神秘秘的?”
夫子道:“大人问先生离开之前给我们说了什么”
王大本也有些好奇,“什么?”
夫子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敬佩,眼睛闪烁着光芒道:“夫子说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不是书,而是政治,什么时候能把政治变成一本书,我们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夫子”
政治?
就是他们一直疯狂收集的各地八卦?
他还纳闷,怎么这也能编成书。
还真是她的风格啊!
拍了拍夫子的肩膀,王大本语重心长道:“好好干!”
与此同时,学堂内每位学生旁边又多了一本新书,众学子眼前一黑,当即瘫在了桌子上,长叹道:“夫子,社会又改革了啊!”
------题外话------
没人知道白白已经开新文了吗,好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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