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王爷刁蛮妃》第十章 夏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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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看见这两匹马后,梁上君的眼里心里就不剩其他了。
    他出身于神偷世家,从耳闻目染,早就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什么宝物在他面前,只一眼,他便能鉴定真伪,估算其价值。眼前这两匹汗血宝马,千金难买,就象一把烈火,将他浑身的热血烘烤得沸腾起来。
    正浑浑噩噩间,忽然一股力量将他猛地一扯,不但拉住了他前移的脚步,也将他的神志拉了回来。
    惊醒过来后,他这才发现,自己离那两匹马如此之近,近得可以看见那那马上的马夫对他冷冷的逼视。
    他讪讪地笑着,转过头来,感激地看了豆一眼,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点插曲历时很短,哪怕是白慕云和他的贴身厮清风明月都没在意。然而,豆却知道,坐在马车里的那个男子想必已是心知肚明,心里有数。因为她感觉到那男子的目光投射在梁上君身上,骤然变冷。
    “姑娘好文采。”过了一会儿,马车中的男子缓缓开,声音清淡如水,缓缓地淌过林间草地,听在人的耳里,不出的舒畅。
    “过奖。”豆淡淡地一笑。
    “姑娘如此才情,想必出自名门。不知姑娘家居何处?”
    这是在问她的出身来历了。
    豆当然不会告诉他实话,于是打着哈哈答道:“什么名门啊?我就一乡野村姑,平庸无奇得很!”
    车内男子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豆会如此贬低自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姑娘何必妄自菲薄?刚才姑娘吟出的那两句诗,若被天下第一儒叶之鸿叶先生听到,必会惊艳不已。”
    豆心中一惊。
    八年前在殷府时她便听过叶之鸿的大名,知道他那时是四皇子龙思跃的老师。想到龙思跃,她便想到了她名义上的二哥殷子鸣。记得殷子鸣那时就是龙思跃的伴读。八年过去,不知这两人现况如何。
    她这边因想起往事和故人神情默然,那边马车内的男子却继续试探道:“以姑娘才情,想必老师也如叶之鸿先生一样名动天下吧?”
    豆哼了一声,随意答道:“如果我对于吟诗我是自学成才,你相信吗?”
    “……”
    “你看你一定不相信。”豆暗忖,其实她自己也不会相信。可是,她又怎能这些诗她是剽窃自她那个世界上古人的作品?
    “呵呵……”车内的男子一声轻笑,也不再追问试探下去,话题一转,问道,“姑娘你们这是要进城去?”
    “是啊。”豆看了看天色,答道,“我们要进城投宿。”
    “如果是投宿的话,我看姑娘你们也不要进城了。”
    “为什么?”
    “眼下枫林城内到处都是前去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几乎所有的客栈如今都已客满。姑娘你们若去投宿,必定要露宿街头了。”
    “啊?”豆呆了一呆。她倒是没有想到这点。如今被这男子一提,便心知肯定是实情。
    “那怎么办?”在古代露宿街头可不是什么浪漫的事。如今已至深秋,夜里冷不,还不知治安情况如何。
    当然,她如今身怀武功,可是理智上还是更希望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
    “姑娘莫急。”车内的男子似乎知道她会有此一问,胸有成竹地答道,“姑娘若不嫌弃,可以到舍下将近一晚,不知意下如何?”
    白慕云一听,不高兴了。
    弄了半天,原来车内这位是冲着豆来的。
    他就了,世上哪有什么谦谦君子?先夸豆文采好,甜言蜜语的了一大堆,原来是拐着弯儿想将豆拐到他家去。
    “喂,你以为你是谁啊?豆她才不是随便的姑娘,她才不会随随便便就会跟着一个男子走,然后住进他家去!”
    豆闻言皱起了眉头。
    她很不喜欢别人替她做出决定。这个白慕云,凭什么以为她不乐意住到人家家里去?
    车内的男子很是好脾气,听到白慕云此言,也不动怒,仍旧不急不缓,语气平和地道:“这位公子你误会了。在下对姑娘没有恶意,实是出于一片钦慕之心有意结交这才相邀。在下是飞霞山庄的夏融雪,想邀请各位今晚入住我飞霞山庄,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什么?你……你是夏融雪?”白慕云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豆发现,听到“夏融雪”三字,就连梁上君也收敛起脸上一贯的不正经的神情,变得庄重严肃起来。
    “喂,贼,怎么了?夏融雪很了不起吗?”她悄悄地问梁上君。
    梁上君深及一气,低下头,贴近她耳边悄悄回道:“夏融雪是飞霞山庄的庄主,年方弱冠,听是个难缠的家伙。飞霞山庄名列三庄三堡之一,在武林人士中很有些威名。你了不了得起?”
    “原来是个庄主。”豆点点头。
    抬头望向马车时,她的脸色已经变成不屑:“不是江湖豪侠光明磊落行事坦然吗?为何你从刚开始到现在都隔着一层纱幔和我话?你这算是有诚意邀请我们到你山庄做客吗?”
    夏融雪闻言身体一僵。
    良久,他才轻笑道:“是在下思虑不周。周五,将纱幔掀开。”
    周五连忙出声阻止:“庄主,可是……”
    “周五,这位姑娘得是,若是诚心结交,怎能隔层障碍?掀开!”
    “是!”
    薄薄的如雾般的轻纱揭去了,车内的男子如云破月出般现出他的模样。
    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心中有些酸楚。
    她眨了眨眼,眨去眼中的不自然,也压下心中的那点不自在,朝车内的夏融雪微笑着点了点头。
    夏融雪本以为会接触到一双惊讶的甚至是带着几丝同情怜悯的眼睛,没想到,闯入眼帘的,会是这样一双清纯如泉水又清亮如露水般的黑瞳。
    除了豆外,白慕云等人却是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车内的男子,墨发如云,以一个玲珑的金冠束起。身材削瘦,气质儒雅,宽大的白袍穿在身上,朴素的颜色竟让他穿出几分潇洒风流的味道。然而,没有人羡慕他。因为,那白袍下摆处竟空空荡荡地垂在车里的软榻下——夏融雪竟没有双腿!
    “既然你们已见过我们庄主的真容,现在,可以走了吗?”耳边传来周五粗声粗气的充满愤怒的声音。豆看了看他,忽然对他展颜一笑,问:“我看你家庄主的马车挺大的,可以让我坐一坐吗?”
    “啊?”五大三粗的周五显然没料到眼前这个娇俏的姑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没来得及回应她,豆已自顾自地走上前去,轻轻一跃,就跳入马车。
    刚上马车,她便伸出一只手臂,轻轻一挥,轻薄的纱幔便重新聚拢过来,垂落着,将车内和车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你这马车很舒服。”也不管夏融雪是什么反应,她自己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靠在车厢壁上,长呼一气。
    “你好象很累。”夏融雪微微一愣后,便神色如常,对着她淡淡地笑着,象远方拂来的清风。
    “嗯。”豆闭上眼睛,呼吸着车内如兰的空气,手掌摩搓着身下的软垫,感受着手尖上的那一份柔滑的触感。
    离开秀水镇时,她逼着白慕云掏了些银子买了几匹马。这些天来,她一直在马背上赶路,两瓣屁股都快震麻了,大腿根部被马鞍磨得又红又痛。她很是佩服梦洁,俏滴滴的姑娘骑起马来,居然不叫一声苦。
    想到梦洁,她睁开眼睛,对夏融雪道:“对了,我还有个好姐妹在车外。”
    “那请她也上来吧。”夏融雪立刻道。
    豆很满意他的态度,对车外的梦洁叫道:“梦洁,夏庄主请你上来坐一坐。”
    可没想到梦洁却摇头拒绝了。
    豆摇头叹息。
    自己的这个姐妹,又温柔又善良,优点一大堆,可就是太古板,也太守规矩。眼见车内有名陌生男子,她便不敢上车来了。算了,她爱怎样就怎样吧。
    豆也不坚持再叫她上车来,转头望向夏融雪,正色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种情况,否则,我也不会坚持让你掀开纱幔。”
    夏融雪微微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豆会道歉。
    这个灵动的女孩并不如她刚才表现出来得那般刁蛮任性,她拥有一颗女性最细腻最体贴的心。
    夏融雪忽然感受到胸膛内涌起了一股热流,流淌至身体的各处,顿时,身变得温暖起来。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夏融雪淡淡一笑,伸手抚向自己的断腿处,坦然道,“这两条腿,自就从我身上分离。这些年来,我早已经习惯了。其实,垂下纱幔,只不过是不想惊扰了一些不明我底细的人而已。”
    “自重者,人重之。”豆道,“这世上,身残志坚者比比皆是。很多人,四肢健却心智残缺,这样的人,不是更可悲?”
    蓦地,夏融雪抬起一双明亮的双眸,目光灼灼地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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