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王爷刁蛮妃》第三章 逼贼为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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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慕云愣了,一张脸忽红忽青。
    躺在地上的娃娃脸“卟哧”一声笑了,一见殷豆的眼睛向他瞪过来,又赶忙用那只未被抓住的手捂住嘴巴。
    “你,你……”依白慕云的脾气,他早就该发怒了,但此刻一看到殷豆一脸无辜的神情,好似真的很好奇他的荷包为何会被偷的模样,白慕云便再也气不起来。
    他叹了气,低声道:“姑娘笑了,是慕云疏忽,才会让宵之徒趁虚而入。”
    “喂,什么宵?你才是宵!”娃娃脸不乐意了。
    “闭嘴!”殷豆手上一用劲,娃娃脸又立刻惨叫起来,“啊,啊,轻点轻点!”
    “这荷包是不是从那姓白的身上摸来的?”殷豆扬了扬手上的绣花荷包,问娃娃脸。
    “是,是。”娃娃脸痛得冷汗直流,哀声求饶,“姑奶奶,请你放过的吧。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你才多大?就有娃了?”殷豆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娃娃脸,特别在他下身的某个部位多停留了半刻。“你那好象不大嘛,你确定生得出娃来?”
    周围的人轰然大笑。
    娃娃脸本来苍白的脸蓦地变得通红。
    见过大胆的,却没见过象殷豆这般大胆露骨到令人牙疼的女人。
    她那什么眼神?什么眼神?
    他好歹是名男子,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就不能有娃了?
    不过,话,他还未成亲,自然生不出来。
    想到这里,他心虚地别开眼,自我催眠:唯人和女子难养也,不和这女人一般见识!
    “想骗我?门都没有!”殷豆松开他的手,将手中的荷包丢给在一旁傻站着的白慕云。白慕云一脸的僵硬表情,显然也被她刚才那惊世骇俗的言语给吓着了。此刻,见荷包朝自己飞来,本能地伸手接住。
    “现在,你想让本姑奶奶怎么处置你?”豆拍拍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娃娃脸。
    “不……不是已经将荷包还给白公子了么?”娃娃脸见豆一脸的算计,不由心生警惕。
    “可你刚才还想偷我的东西!”豆咬牙切齿地瞪他。
    白慕云眼瞅着她那娇蛮生气的模样,心中暗忖:她就算发怒时的模样,也给人一种妩媚的感觉,令人瞧着不但不生气,还有些心喜。
    娃娃脸欲哭无泪:“姑奶奶,不是……不是没偷成么?”
    想到这里,他就直骂自己手贱。什么人不好偷,为什么会选上这个蛮横的丫头?想想自己这些年来,偷骗天下无敌手,从来没有失手过,却没想到今天八十岁的老娘倒崩孩儿,栽在了这丫头片子手里。
    呜呜,想不到自己堂堂神偷世家唯一传人,也会有看走眼的时侯。这丫头看起来一副不谙世事清纯无害的模样,没想到不但身怀武功,反应灵敏,而且性子还这么泼辣,让他吃尽苦头。
    呜呜,不知被她捏着的手有没有断?他是偷儿,凭手上功夫吃饭,可千万不要砸了饭碗。
    “没偷成就不处置了?”殷豆一脸不屑,“那是碰到我,若是其他人,你不就偷成了?哼,我平生最恨你这种不劳而获的人渣了!,你以前都偷过些什么人?有没有偷过人家的救命钱?有没有将人家一生劳苦所得一生积蓄偷光了?有没有逼得人家家破人亡?”
    她每指控一句,娃娃脸的脸就绿上一分。
    最后,他忍无可忍地叫起来:“你把我梁上君想成什么人了?我们盗亦有道,有两不偷两不取。鳏寡孤独者不偷,残疾重病者不偷,救人性命之财不取,劳苦所积之财不取。你刚的那些,我都没做过!”
    “哦?”殷豆挑了挑秀气的眉毛,直视着他的眼睛,见他目光坦荡,心知所言不虚,不由笑道,“梁上君?梁上君子,哈,你爹娘给你取名倒有先见之明。既然你的是真的,那么,我也可以对你重新处罚了。本来想挑断你的手筋……”
    梁上君脸色立刻发白。
    “但见你还有点人味,所以……”
    梁上君屏气凝神,听她道:“所以,就罚你做我的厮吧。”
    “……厮?”梁上君吃地重复。
    他有没有听错?
    “嗯,就是跟班的,或者是仆人。”殷豆一脸正色地解释。
    “哈!”梁上君气得笑起来,指着鼻子问她,“你知道我是谁?我梁上君乃是当今神偷世家的唯一传人,是神偷,怎能屈居人下,做侍侯人的勾当?”
    “哦?你不想跟着我侍侯我?”殷豆斜睨他一眼,伸手又将他另一只手抓住,,“那好,我就将这只手废了。”
    完,手下微微用力。
    “唉,别,别,”梁上君神色大变,急忙叫道,“行,行,我答应了还不成?”
    “好!”殷豆将一张白纸抛在他脸上,,“把卖身契写下!”
    梁上君眼都直了:“还……还有卖身契?”
    “当然,你是贼,出尔反尔怎么办?写下这个,白纸黑字,将来你想赖也赖不掉。”
    到这里,殷豆忽然神情一僵。
    她想到八年前和龙勍煜签下的那张“卖身契”,不禁微微有些发愣。八年未见,当年的少年此刻已是年近弱冠的成年男子了,想必早已将曾经的卖身契之事当作儿时的一个游戏,一笑置之了吧?
    她摇了摇头,甩去这突然闯入脑海的莫名思绪,催促梁上君:“愣着干啥?快写!”
    “没笔,我怎么写?”梁上君没好气地。
    话音刚落,一个卖笔的贩立刻将一支毛笔和一方砚台奉上,砚台里还有现磨的墨汁。
    “大哥,落井下石也不待象你这样的。”梁上君哭丧着脸,望着那看上去长相老实的贩道,“我没得罪过你吧?”
    贩搔了搔头,答道:“我家娘子的婶婶的哥哥前天在这里被偷偷了银子。我想,指不定就是你。”
    “前天我一天没出门。”梁上君大声喊冤,“你不能将这事也赖在我身上。”
    殷豆“卟哧”一笑,道:“谁叫你人品太差?别磨蹭了,若不想废一只手,就快点写。”
    梁上君无奈地叹气,只得认命地将纸铺在地上写他的卖身契,一边写,一边问:“卖身几年?先申明,我还得回家娶媳妇,好为我们老梁家传宗接代的,所以我不做终身厮的!”
    “放心,会让你完成婚姻大事的。”殷豆笑道,“年限就先别写了,看我心情,你将我侍侯好了,我指不定哪天一高兴,就还你自由身了。”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卖身契”写好,豆接过,仔细地看了一遍,见没什么要修改补充的,便将墨吹吹干,折起塞入怀中。四周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便陆陆续续地散了。
    “啊,肚子好饿。”此时,殷豆肚子正咕噜噜地大唱空城计,于是问梁上君,“贼,你对秀水镇还是挺熟的吧?,附近有没有好吃一点的酒店?”
    “我叫梁上君!”梁上君不满地抗议。
    贼贼地叫,多难听。
    “梁上君子,不就是偷儿吗?”殷豆问道,“不是贼是什么?”
    “你……”梁上君忽然发现再和豆吵下去,自己也别做什么厮了,直接抹脖子自杀得了。
    此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在下倒知道离此不远有个一香酒楼挺不错。不如就由在下做东,请两位姑娘,谢姑娘帮在下找回荷包,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殷豆转头看去,见那白慕云并未离去,一直待在那里,此时一脸诚恳地出言邀请她和梦洁。
    殷豆瞟了一眼他失而复得的荷包,嘴角含笑:“也好。”
    着,对梁上君叫道:“你跟我们一起去。”
    白慕云瞥了一眼梁上君,脸露鄙夷之色,转身对豆道:“姑娘莫怪在下直言,象这等污秽宵,姑娘还是远离为妙。”
    “喂,姓白的,你骂谁呢?”梁上君气得跳起来,指着白慕云叫道,“别以为你是白云庄的人,我就怕了你。告诉你,老子我天不怕地不怕,更别象你这种绣花枕头了!”
    “你谁是绣花枕头?”白慕云怒了。
    “听白云庄庄主多年前曾经娶了个妾,极为宠爱。她生的儿子,本是庶子,却比嫡子还尊贵。从娇生惯养不,还文不成武不就,外人都称之为草包公子。听那公子姓白名慕云,不会正好是公子你吧?”
    “你……你……”白慕云气得鼻子都歪了。
    众多兄弟姐妹中,他是最受父亲宠爱的一个,却也是最没有用的一个。庄里所有的人武功都不错,就只有他,因为从怕吃苦,常偷懒,没怎么练,所以至今连个护院都打不过。
    这本不是光彩的事,如今被梁上君道破,还是在那娇俏的姑娘面前,这令白慕云又羞又窘,又惊又怒,却又发作不得。
    “你们要吵的话,等吃饱了饭再吵。”殷豆无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率先提步就走,“那个一香酒楼在哪?快带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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