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邵震霆的质问,蓝青禾点了头,“我相信他。”
“那为什么就不相信我!”邵震霆近乎于嘶吼般质问道:“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唯独我,无论我说什么话,都会质疑!当年我要跟解释我跟蔡莹绾之间的事情,连听都不听就离开了北城。”
“我找了整整两年!知不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吼完,看到蓝青禾一脸漠然的表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先发动车子将她带回了曾经两人所住的公寓。
公寓里的陈列摆设没有丝毫变化,跟两年前一样。
邵震霆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我们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这几天先住在这里,不要再想着离开北城。”
为了防备蓝青禾再突然离开,临走前拿走了她的身份证。
第二天,邵兮兮来到了公寓,蓝青禾为她打开门,看到她手里拎着购物袋,里面全是一些蔬菜和水果后,已经猜到了是邵震霆让他过来的。
“哥把我送来的,这些也是他买的,让我带上来给。”
进了房内后,邵兮兮把袋子里的水果先拿了出来,然后把蔬菜送回厨房。
中午蓝青禾决定做饭,走进厨房开始摘菜。
看了一上午电视的邵兮兮实在按奈不住内心的疑惑,跟上前站在厨房门口问道:“跟哥谈的怎么样?”
“他没告诉?”蓝青禾问罢,笑眯眯的瞟了眼着站在门口的邵兮兮,“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了。”
“真的告诉他了?”邵兮兮还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哥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他就说这几天都会住在这里,让我过来陪陪。”
“可能是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吧。”
蓝青禾话落,苦涩的笑了笑后,继续低头摘手中的娃娃菜。
邵兮兮看到蓝青禾这般不在乎的样子,开口反问道:“当时告诉我哥后,他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蓝青禾放下手中的娃娃菜,眼底有些许的失落划过,“他什么都没说,只说让我住在这里,不要在想着离开北城。”
“可能是因为他最近太忙了,才会先把安顿在这里。”邵兮兮细眉紧皱,长叹了口气,“蔡莹绾出来后就去咱们家大闹了一场,还是带着记者去的,妈被气的住院了,不过也不要太担心,只是一些小问题,主要住在医院里可以躲一下蔡莹绾,爸也快撑不住了,至于哥,他现在公司医院家里三头跑,臻儿受到了惊吓,又开始不说话了。”
说着,看到蓝青禾脸上平静的表情,知道她肯定会觉得自己是在帮哥哥说好话,“小禾,我并不是为我哥说好话,我只是希望能理解下他,真的,都不知道他这两年多过的都是什么生活,自从走后,他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
“我知道,不会原谅我哥当年犯的错,可是他也不想!他也没想到蔡莹绾竟然会怀孕生下孩子,他也没想到会隐瞒自己怀孕跑去西川支教,们之间弄到这种地步都是因为们缺少沟通!”
“如果能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也不会发生那种悲剧。”
“所以小禾,我希望能不要再冲动,能放下过去的成见和我哥心平气和的聊聊。”
蓝青禾听完后表情依旧没有一丝变化,她微微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
当晚,邵兮兮喝醉了。
一天的时间里跟蓝青禾讲了很多这两年发生在邵震霆身上的事,还有他的变化。
一边说,一边喝着酒。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蓝青禾连起身都没起身。
能不请自入的必定是这里的主人。
看到邵震霆后,没有避开他的视线,冲他微微一笑,“吃了吗?”
“吃过了。”
邵震霆说话间,嗓音还有些沙哑……
蓝青禾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先喝点水,我把兮兮送进去。”
将邵兮兮搀扶起来,送回卧室后,她才又走了出来,
看到邵震霆坐在沙发上一脸疲惫的模样,想起今天邵兮兮说的蔡莹绾回家大闹了一场,向英还住院了……
“妈怎么样了?”
听到她问,邵震霆睁开眼睛,开口答道:“被蔡莹绾气到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医生让住院观察几天。”
“那臻儿呢?”
“也在医院,医院比家里住着安全。”
蓝青禾没有再问,先去收拾了餐厅,等她收拾完回到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邵震霆,拿了毛毯为他盖上,
就在她刚盖好准备离开时,邵震霆睁开眼睛,抓住了她的手腕,“小禾。”
“醒了?”蓝青禾回过头看向他,将手腕从他手中收回,“时间也不早了,先回房间睡觉吧。”
可邵震霆却又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拥入怀中,“我不敢睡,我怕睡了以后又逃走。”
他的嗓音有些哑,带着浓浓的倦意。
蓝青禾没有向以前那样将他推开,任凭他紧紧抱着,过了几分钟后她才开口提醒:“我不会走的,身份证都在那里,我就算想走,又能走去哪里?”
说完,轻笑着将他推开,来到次卧把床铺好。
等邵震霆进来后,她朝外面走去。
“等一下。”
邵震霆再次拉住她的手,“我们能不能谈谈。”
“太晚了,明天再谈也可以。”
“我怕明天就不会再像现在肯听我说话。”
蓝青禾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过去是我太冲动了,不会再那样了。”
她越是这样平淡的嗓音,邵震霆就越是感觉到她在刻意的跟自己拉远距离。
只能眼睁睁注视着她离开。
就在她快将门关上时,邵震霆立刻又开口叫住了她,“小禾。”
听到叫自己,蓝青禾回过头。
听到他说:“对不起,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身边,对不起……”
……
客厅里没有开灯,蓝青禾坐在沙发上,抱住双膝,将脸埋在双臂间,此刻的她很痛苦,因为想念……
她想念太多,想念曾经的美好,还有跟自己孩子那几天短暂的相处。
只要她一闭上眼睛,那张恬静乖巧的小脸就会在她脑海中浮现。
每天她都是在这种反反复复的懊悔中度过,因为她觉得这才是她应得的惩罚。
如果不是她当年太任性,孩子又怎么会刚出生就体质差?
所以,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享受生活。
次卧的门打开,一道光洒在她身上,邵震霆站在门口,望着那团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走过去将她抱起。
这次蓝青禾没有将他推开,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间,哽咽着问道:“邵震霆,恨我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蓝青禾,有多恨我?”到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从背后抱住她,埋头在她的颈间,“如果不是特别恨我,又怎么会这样糟蹋自己?知道吗?我宁愿打我,骂我,都不想不理我。”
“我也想骂,可是我找不到理由骂。”蓝青禾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没有伤害过我,也没有背叛过我,蔡莹绾和臻儿都在我之前,我真的找不到理由骂。”
邵震霆留在她腰间的收紧了些,恨不得将她镶进体内,“骂我不需要理由,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蓝青禾摇头,不再说话。
过了十几分钟后,
感觉邵震霆已经睡着,便试着拿开他的手臂。
可是刚碰到,就被他搂紧了些。
“睡不着?”邵震霆睁开眼睛,撩起她下巴,一双幽深的犀子中黯淡无比。
与他对视,蓝青禾没有避开,“不怪我吗?”
“怪什么?”
“如果不是我当年任性离开北城,孩子她也……”
话没说完,邵震霆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是的错,错的是我,不是。”
话落的同时,他已起身。
蓝青禾以为他是走了,但过了一会儿,瞧见他拿了一个玫红色的盒子走了进来。
邵震霆走到她身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粉色的钻石项链。
“当年我找了欧辰,让他帮我联系了珠宝商定做了这条项链,本来想给一个惊喜,求婚的时候送给,可是婚还没求,就走了。”
“小禾,我知道不论我现在跟说什么,都不会原谅我过去曾犯下的错,我只想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可以弥补自己所犯的错。”
“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蓝青禾这辈子都是我邵震霆的老婆。”
……
第二天,邵兮兮起床后看到房间里并没有蓝青禾,找一圈下来,才注意到紧闭的次卧。
走过去试着拧了一下,发现里面竟然反锁,瞟了眼衣架上的男士大衣,认出是自己哥哥邵震霆的。
没敢继续多待,脚步轻伐的离开了公寓。
因为宿醉,头有些疼,邵兮兮没有去公司,她想着先回住的地方补补觉,哪知道前脚刚进去,就被一股力道给抵到了鞋柜上。
“用完我就把我给丢下?邵兮兮把我当什么?牛/郎吗?”
陆淮璟说完,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立刻将她转过身,看到她一张苍白的脸,立刻质问:“昨晚去哪儿疯了?”
邵兮兮根本就不搭理他,别过脸去,“管呢!我想去哪儿疯,就去哪儿疯!管不着!”
“管不着?”陆淮璟轻哼了声,将门关上,捏住她的下巴,眼神狠厉的提醒道:“那晚是谁躺在我身下求着我用力点?用不着我了,就说这种话?邵兮兮还真是提上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这话说的就好像是我不负责任似的,一个大男人睡了我,怎么搞的像是我瞟了?再说了,敢说那晚没有爽?”
现在是爽不爽的问题吗?
一股怒火直冲心头,知道不能再跟她继续说下去,否则自己肯定会被她这张嘴气爆!
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洗手间,没有一丝前奏,直接解开了皮带。
……
邵兮兮趴在洗手台前,陆淮璟站在她身后肆意的发泄着满腔怒火。
她上身的衬衣半敞,白皙的颈间和锁骨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青紫,而贴身衣物就散落在她的脚边。
好在散落的长发遮住了她迷离的双眼,才不至于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模样,因为她极其痛恨此刻自己的身体。
“不是说对我没感觉了?”陆淮璟将她的脸捏起,逼迫她不得不看向镜子,“为什么就不能承认心里还有我!为什么!”
他的动作愈发的狠厉,邵兮兮咬紧牙关,细眉拧紧,忍住不发出声音,但是喉间的闷吟却将她出卖。
“邵兮兮!睁开眼睛看着我!!”
陆淮璟离开她,将她转过身,面对面的捏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明明心里是有我的,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难道也学蓝青禾?非得等悲剧发生的时候才肯承认自己爱上了我?”
“我不爱!”邵兮兮睁开眼睛,与镜子中的他视线相对,“跟我哥一样!都是人渣!说不定哪天也会有女人带着孩子跑来找!”
“不会!”陆淮璟向她承诺道:“绝对不会有那一天!”
“话不要说的太早!我哥不也总觉得自己挺聪明,还不是被蔡莹绾给下了套?陆淮璟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但忘了,只要是男人,都会有栽在女人手里的一天!!”
“我只会栽手里!”陆淮璟猛地将她抱起,抵到门背上,“邵兮兮!给我生个孩子!”
“做梦!!”
不想跟他在这样下去,邵兮兮只想早点结束这种折磨,开口催促道:“快点……”
陆淮璟粗喘着气注视着眼前的女人,知道她是担心蓝青禾所经历过的事情在她身上重演,再加上现在也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便加快了动作。
……
事后。
邵兮兮疲惫的躺在沙发上,两眼呆滞的望向天花板。
“陆淮璟,知道我哥和蓝青禾现在有多痛苦吗?我每次看到他们两个,我都会想到我和,说,万一有一天有个孩子跑到面前叫爸爸,是认还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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