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触发随机任务:神秘挑战!”
脑海中,仿佛亘古不化的寒冰一般的系统音再次响起,时隔已久,让叶言倍感亲切。系统提示语音,就如当下的人工合成语音一样,但听得亲切了,又带有奇特的韵味。
叶言只愣了愣神,看了看手上的烫金卡片,几行笔走龙蛇的英文;而这张卡片的来历又得从稍早一些时候说起了。
大抵上是吃完早饭时,叶言同苏颜正讨论该去游玩哪个景点;两人站在酒店的阳台前,放眼望去是一片沐浴在晨光中的白色大理石之城,古老的钟声回荡,悠长、悠长;一条在晨光中泛着金色波澜的清澈河流自远方流淌穿过翡冷翠,可在较僻静的一段,看见成群的水鸟憩息,三两结伴的已退休无事的老人提着些许鸟食投喂。
当然,最惹眼的当属那仿佛鹤立鸡群的由古代大师精心建造出的教堂了,如鸡蛋一般的圆顶上方还有凸起的小方尖,传说内里穹顶的壁画是传世之宝;这是上个时代的遗留,若想感受翡冷翠,这花之圣母大教堂,必定是不弱错过的;若以此当做翡冷翠之旅的正式开幕,倒也不错。
于是,叶言便拉着苏颜出了酒店,前往花之圣母大教堂一瞻享誉已久,中世纪时期伟大的绘画家、雕塑家、建筑师和诗人——博那罗蒂。花之圣母大教堂的穹顶壁画,便是他所作,拥有不菲的历史价值与艺术价值的《该死的教会》,原名不是这,但叶言想或许博那罗蒂作此画时真是充满了这种情绪——否则这副壁画也不会险些就被清楚而永远消失于世间了。
两人并没有选择打车去,而是手牵着手,一起踏着斑驳的大理石路面,穿过一条条较之现代化都市略显狭窄的古老街道,闲看一派异域风情。若以华夏大都市来比,这里的生活节奏确实要慢上许多。大概是因为翡冷翠承载着自古的文化底蕴。它始终不紧不慢,做一位优雅的绅士。
叶言感受着手心里苏颜的温度,苏颜已能够自然牵着她的手,漫步在这北欧古城了,只是她脸上的红粉始终不曾消散。
“听说,世界杯开赛了呢。”叶言试图寻找一个话题。
苏颜点点头:“是啊是啊,十万斤虾兵出征俄国。”
“可惜今年国足没去,否则应该可以看见姚明上场了。”叶言摸了摸鼻子,信口开河道。
苏颜满头黑线,鄙视地说:“你个伪球迷,姚明分明是打篮球的好吧。”
叶言哈哈一笑:“那你个伪球迷的女友,说说冰岛和阿根廷谁赢?”
“emmmm……”苏颜想了想,“那就阿根廷吧,听说差距一点五球呢。”
“……”
迈过了维琪奥桥,踏入了一条深邃且狭小的小巷。终于叶言看见了花之圣母大教堂,巍峨如宫殿一般的教堂屹立在不远处,空旷的广场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循着台阶而上,可以看见有不少街头艺人在此卖艺,一天的收入兴许不少。
苏颜掏出几个零钱,丢给了一个拉小提琴的姑娘,对方明显被她惊艳到了,连拉琴的动作都一滞,随后换上了另一首曲子,充满了绵绵情意,似一对新人立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亦或与子偕臧的恬淡真意。似乎在祝福叶言与苏颜两人。
两人报以微笑,听完这一曲之后,悄然离去。随后随着人流一起,步入教堂内部,叶言仰望穹顶,果然一副精美的图画,且是大胆将人物隐私部位都裸露出来,不加任何遮掩,这或许是对抗教堂的表现吧。大约了解过中世纪历史的都知道,在那个时代,腐朽的教会是多么恐怖。
许多艺术家终其一生与教会作斗争,只不过有些人似乎并没有能等到理想世界到来的那一天。于是现实的压抑,苦闷的心情碰撞,渴求解脱而不能解脱,凝聚在作品之中,灵魂便于碰撞中升华,所以那个时代又真是一个百花齐放的时代。
叶言张开鹰眸,别人需要凑近才能看清的壁画,对于他来说,与近在咫尺没有任何分别,即便是细小如发丝的部分,都能看见。他是欣赏不来这些大家的画的;一来,叶言并没有这个功底,他不是神,并非无所不能;二来,他实在无心去体会当时灵魂与现实黑暗的碰撞的痛苦。
苏颜也只是沿着一条拥挤的,狭窄的临时搭建的楼梯,拾级而上,缓缓靠近穹顶,近距离观看过一把之后,便也索然无味。好嘛,要是让人察觉,定会从内心鄙夷两人无有任一丝文化素养。但其或许也无法说明白这画好在哪里,大抵上,总会有意图附庸风雅而实际空洞乏味的无聊人士。
而后下了楼梯,两人逐渐远离了拥挤的人流,来到了教堂后方,此处是一个小花园,两道斑驳的老墙将街道与教堂分割。不过仍留着一道小门,或许方便教士出去幽会也说不定。
“外面太多人了,要不我们试试从这里出去?”叶言询问道。
苏颜则笑笑:“会不会找不到路啊?”
叶言亦自信的仰起头:“这辈子我都不会迷路的,特别是在追寻你的道路上,我大抵永点燃一盏明灯。”
“那是不是我跑不掉了?”苏颜盯着叶言的脸庞,出奇的没有脸红,只是手微微攥紧。
叶言反问:“那你想跑吗?”
“唔,被你抓的死死啦,跑不掉了。“苏颜扬了扬被叶言握住的手,一语双关。
“嘿。”
叶言一笑,率先迈步走下台阶,牵着苏颜的手,仿佛一位古老的骑士,微微俯身:“请您慢点。”
只是在他低头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抹一样,下意识的鹰眼开启,天地瞬间变得黑白,苏颜殷红的脸,绿色的植被,都变得灰黑。
只剩余天空中散发刺眼白色的太阳,前方墙上一抹不起眼的字迹散发着亮光。叶言走前去一看,用得是水溶涂料,经不起时间,又会散去,不留下任何痕迹。
一瞬间,他的心思彻底活络了起来,似乎有点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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