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勤巴儿哈合见屈莫突十分喜欢自己所献之物,且趁热打铁道:“大首领,今夜闻得上朝朋友被留宿于宫内,我自当与他们打个招呼。”
屈莫突闻得斡勤巴儿哈合之言,忙问道:“你家大汗不是与上邦有大仇?为何还要这般客气,深夜到访?”
斡勤巴儿哈合道:“我们在此已叨扰大首领数日,要回本族了。打算明日启程,正逢此时要向上朝招呼宣战下书。”
屈莫突并非莽夫,又岂不会不知斡勤巴儿哈合何意?今夜有乞颜部送来美女拥入怀中,又可见乞颜与上朝夜拼个高下,自可决定与哪方相合。既有如此思量,屈莫突即让内侍为斡勤巴儿哈合带路。
那内侍官亦晓屈莫突之意,且引了巴儿哈合并那些乞颜部勇士前往朱明下榻之所。
待看到朱明他们所居小楼之时,内侍即道:“两邦关系微妙,乃蛮不便插手过问。几位贵客自行进入。原谅下官不能再陪。”
巴儿哈合叫声:“有劳!”即待内侍离开,自己则与众人一起暗藏刀剑、硬弩向前挺进。
此时已是子时,巴儿哈合在外面尚能听得房内传来的如雷鼻息之声。又不见房中灯影,巴儿哈合乃料房中之人皆已熟睡,但仍恐朱明众人使诈,竟令两名精细小卒携了烟筒却于房中纸窗插入。
待烟筒插将入,早有两枝更大烟筒从小烟筒上方插出,且立喷黄烟。
那乞颜部两名吹烟小卒还未吹动自己的迷烟,却早吸入房中插出的那股黄烟,立时栽倒地上。
因是夜里,又看不太明,巴儿哈合只看到那两名小卒声影倒将下去,心内暗叫不好,却待引众离去,早有一道黑影由房内弹将出来。
巴儿哈合还不曾看得分明,身边早有四人被那黑影击中倒地。料知不妙,早向屈莫突寝宫而走,却被一尖锐利物刺中后心而亡。
想来巴儿哈合亦是失算,自己身上尚还绑着炸药等物。只因他算着今夜能轻易得手,倒不曾想到以生取义。若真正不惧死,也许尚有成功机会。纵使不得成功,至少亦可扯下一人同赴黄泉。此乃巴儿哈合最大的失算。
其余乞颜族兵但见巴儿哈合身死,哪里还敢硬拼,且将手中军器尽皆掷于地上,只盼对方能手下留情。
月光此时正照往一处,早见方杰执戟样子由月光映透于宫墙之上。
朱明众人从房内出来,并让哥斡尔割下巴儿哈合首级。
方杰则将其余那些乞颜部勇士以绳绑缚。
屈莫突那一夜却与巴儿哈合所献美女欢娱甚佳,倒不知夜中发生大事。待第二日早朝,屈莫突却见朱明将巴儿哈合首级掷于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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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般,上朝威风立现,亦让屈莫突坚定了要与上朝结盟的决心。
而屈莫突有一子名曰扎罕。扎罕乃屈莫突与他族女子所生,虽为长子,却未曾让屈莫突指定为下一任大汗。
屈莫突欲将汗位传于第二子鄂卜,因此令扎罕暗生不满。
鄂卜一向对屈莫突言听计从,而屈莫突坚持要与上朝结盟抵抗乞颜部,这位听话的少汗王自然因支持父亲而对上朝心生向往。
扎罕虽反对父汗与弟弟,但对乞颜部亦无十分好感。纵使早已心生暗害父汗与弟弟之心,然还无意暗沟乞颜部来出卖乃蛮利益。
只是巴儿哈合在被方杰斩杀前早已暗中思量过如何拉拢扎罕。
这位乞颜部的大智囊本不知乃蛮在立嗣问题上竟有这番风雨。毕竟在乃蛮都城住了这些日子,以巴儿哈合敏锐的洞察力,必能窥出些端倪。
偏偏就让巴儿哈合看出扎罕的这份不满。只是让巴儿哈合窥出得太晚。
虽为笼络扎罕,巴儿哈合思量得数个办法,只是来不及付诸实施,即要参与刺杀上朝使臣计划。
巴儿哈合似乎算到自己可能行事难以成功,故将计划写于信上,并让同行前来的一名使者先行离开,将自己的密信带于哈不勒汗,自己则亲自指挥刺杀上朝使臣行动。只是行动之时过于乐观,导致整个任务的失败。
不过虽则失败,然那密信却让族兵带回哈不勒汗那里。另还有屈莫突身边那个乞颜美女,倒也是巴儿哈合留下的一枚棋子。
哈不勒汗得知长子巴儿哈合被上朝使臣所杀,心中甚恼。恼得并非自己亲生子被杀,而是恼乃蛮与上朝这般联合。待看过密信后,哈不勒汗却还大叹巴儿哈合的深谋远虑。
只因巴儿哈合所定几条妙计倒是让哈不勒汗看到胜利的曙光。
而屈莫突这色鬼,喜着这个乞颜女人,却不曾防备,只怕还要中得巴儿哈合之计。
几日后,石城城下却有十二名乞颜勇士被乞颜部并那主儿乞部数千骑兵追杀。
忽律于城上看得分明,那十二名勇士浑身带伤,竟能再避箭矢,好生勇猛。
近些年来,各族族内都有主仆矛盾或是族人几家仇恨相杂。集体叛族出逃之事常有发生。
在忽律看来,乞颜部十二名勇士开小差或被族内不公平待遇所遇以致结仇并不稀奇。这个没头脑的石城守将全无警觉,竟引军出城相救。
乞颜部为首一将正乃哈不勒汗少子脱朵延。
忽律自是认得,又见脱朵延纵骑而奔,左右开弓,却是一心要伤那十二勇士性命。忽律不假思索,提了乌缨枪催骑而冲。
脱朵延但见忽律前来,即搭弓在弦,只将弓弦拉响,那竹矢早射将出。
忽律既为石城守将,武艺自然不若。只是那日却逢哥斡尔这等超一流高手,故而被秒擒。
那脱朵延竹矢倒难不倒忽律。这莽汉子只将枪一拨,早拨开了箭矢,那马亦疾冲驱前。
脱朵延见矢不能胜,撇了弓,只将腰间牛耳刀拔出,待忽律枪来,脱朵延却将刀隔开枪刃,又将马再向前踏得半步,那另一只空手早腾将出,瞅准忽律銮配扯将去。力稍使得大了些,倒弄疼忽律坐骑。
忽律见那马扬起前蹄,双脚使力,跃离马背,随手将枪一摆,枪刃正贴向脱朵延后心。
脱朵延只感背后凉风急袭,且后扬臂甩刀,将忽律乌缨枪弹开。
忽律收枪纵回马背,又拨转马头,且以枪轻击马股,再使马来一记疾冲。
脱朵延侧身伏于马右身侧,待靠近忽律马前,且再引空手来擒,欲抓忽律之腿,早被乞颜叛逃勇士赶上,使刀挡回脱朵延之手。
脱朵延一时难敌四手,且拨转马头而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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