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四百八十七回 乃蛮国立威磨说客 奴隶子巧言行反间

    乃蛮居于草原以西，就于游牧之地构筑城寨一十五座，号为乃蛮国。城中自有草原、牧场，城寨则设兵马。
    这乃蛮大汗屈莫突去年即父图参之位做了乃蛮可汗，并依部族雄厚实力而改部落制，定于水草肥沃之地生根，并建立汗国，又以五城为一省，省首席长官设为平章哈剌花。还将乃蛮兵马分设为辖兵、战兵、护兵三种。辖兵即为省、城驻军。每城设辖兵五千，以五城中心城为省中枢，辖兵一万，即为一省三万辖兵；那战兵即是对于战事而立，平日皆自操练、蓄马、耕作，亦蓄得三万余众，并由三名万夫长管理；还有护兵，乃为保护乃蛮大汗所立，由乃蛮军中挑选得最强一万众，并由一名近侍万夫长统领。以此看来，乃蛮自是蓄兵一十三万，实构成草原之威胁。
    斡勤巴儿哈合前往乃蛮第一城石城即向城内投书，欲见乃蛮可汗一面。
    石城守将忽律一向不喜乞颜部族之人，遂令斡勤巴儿哈合滞留于城外，自己则遣人去往乃蛮都城向可汗禀报。
    乃蛮可汗屈莫突看了俺巴该书信，大笑道:“哈不勒枉为草原总汗。就连两族沟通亦让其弟代劳。既这般不想操劳，又何以把权不放？我乃蛮岂能将此族所投之书如此认真度之？”
    乃蛮丞相亥吉道:“大汗，不可与乞颜部交恶。哈不勒既为八部共推的总汗，即有令召各族议事。长生天亦于天之一隅观望。且看木禿儿与忽鲁八曾参二人下场，即应知乞颜部应了长生天之意。”
    屈莫突倒是信奉长生天，且令人将斡勤巴儿哈合由石城迎至都城。
    毕竟乃蛮境域延绵不过五六十里而已。倒是委屈得巴儿哈合于石城外宿营几日，方才使令下来。故意拖着时间让巴儿哈合多于乃蛮国外滞留，以此来显乃蛮国威。及至有令下来，巴儿哈合方得以前往都城。
    屈莫突但见巴儿哈合前来，倒也不十分客气，斜倚于虎皮汗座上，无精打采问道:“你乃乞颜部何人？来我乃蛮作甚？”
    巴儿哈合道:“我为哈不勒汗麾下一名小卒！今大汗令我前来是要向大首领陈述厉害。”
    屈莫突身边一名近侍大喝道:“好生无礼！我家大汗已建国称制，你岂可乱叫？”
    巴儿哈合道:“我只知草原上仅有一个哈不勒汗！”
    “什么？”屈莫突气得立时从椅子上起身。
    倒是丞相亥吉一旁提醒道:“大汗不可动怒！纵使他族无礼，且看他说些什么道理来。倘或听他之言但觉无益，再动怒不迟。”
    屈莫突听了丞相之言，权且收了怒气，只是冷冷道:“本汗欲杀你这无礼之人，奈何有人相劝，言你能出妙言。你此行必为了先时俺巴该所派使者来各族议和之事。今日本汗心情好，等你慢慢道来。说好了，本汗也许会遂了哈不勒之意；若说不好，莫说是你，就连整个乞颜部本汗亦会提领全军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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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斡勤巴儿哈合笑道:“大首领倒颇有一族酋长之风。乞颜部自要与乃蛮相结。遵哈不勒汗之意，我且为大首领分析一下当前局势。”
    屈莫突道:“本汗亦知上朝势大，先破辽、金、西夏、吐蕃，东战日本，版图日渐趋长。蒙古草原迟早亦要为上朝所图，是也不是？”
    巴儿哈合道:“大首领分析得是！若只是侵吞草原，以大首领在草原习惯这些年，且有乞颜及其他几部同仇敌忾，倒亦可阻止上朝之势。然听闻上朝国主晁盖未曾迎娶他家女子，只为中原女子羸弱，不入他目。如今辽、金、西夏、吐蕃自有一些密送于宫中，只怕乃为晁盖所用。我闻大首领有一位大妃燕姬，美貌绝伦，又不似中原女子那般娇弱，却有长大威武之身，且能文能武。上朝武将必定已有留意，只怕稍时即使兵来打。”
    屈莫突闻之倒有所动容。
    殊不知巴儿哈合所言乃激屈莫突与上朝交恶，其实并无那晁盖接受异族女子并还图草原美女之想。偏巴儿哈合知屈莫突为着乃蛮一宝必然动容，故而能言至此，倒显他一番本事。
    且与列位看官论道那乃蛮三宝，一宝乃为屈莫突所骑之汗血宝马，日行千里；
    二宝乃为屈莫突麾下的近侍万夫长查哈奔。只这查哈奔身长一丈，膀阔腰圆，使得一柄混天镗，镗重三百斤，万夫莫敌。只因其武艺出众，早被屈莫突派往乃蛮西境驻守，由近侍万夫长成为西境都督，抵御花剌子模等外邦强国；
    三宝即是号称武娘子的燕姬了。这燕姬并非乃蛮族人，本为外邦哥萨克的公主，美绝天下，更兼文武双全，竟肯屈身下嫁于屈莫突，实乃乃蛮之幸。
    而此三宝，屈莫突自是最看重燕姬这一宝。倘有人动起燕姬的脑筋来，屈莫突必不会轻饶。然屈莫突并不糊涂，虽被巴儿哈合以巧言相激，然却又朝丞相亥吉望了望。
    亥吉笑道:“我闻上朝皇帝晁盖不喜女子，每日只是习武。纵使如今登得九五至尊帝位仍与禁军将校切磋枪棒。且晁盖不为晁家开枝散叶，只将一名小校的御史中丞视为己出。即因此人抛开女色困扰，又岂会对大妃有所图？纵使上朝强兵压向草原，亦是由东向西。乃蛮地处西陲，即使上朝攻至此地，早已如鲁缟，焉能再胜乃蛮？尊驾有此言无非还想我乃蛮向哈不勒称臣。若真为联合而来，出于诚意，哈不勒还可与乃蛮大汗轮番做这草原总汗之位。”
    巴儿哈合道:“哈不勒汗亦知大敌将至，倒也不会在此时为了收服其他部族而行不义之事。大汗让我来，只是想请大首领提防即将可能造访的上朝说客。还有，上朝晁盖既能由一名山寨头领荣登九五之位，必有野心。至于世间女子，岂会让人尽知他与美色之缘？燕姬乃大首领心中所爱，切不可真让上朝之人这般以奸法摄了去。”
    屈莫突与丞相相视而望，倒皆对巴儿哈合刚才之言认同，又不好表现出极力支持之样，犹恐哈不勒汗猜着乃蛮心思。
    亥吉且暗向屈莫突点点头，屈莫突即会其意道:“既已说明来意，就请先于驿官休息，明日即可回复你家大汗。只言本汗已尽晓贵族之来意。”
    巴儿哈合何等聪颖？岂会猜度不出屈莫突之心？这位乃蛮首领已言至此，必不会做联合上朝之事。巴儿哈合已能完全感知，且谢过屈莫突，即去驿官将歇，待明日回乞颜部向俺巴该复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