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麒看着目光流转的长歌,凡人而已,除了一张脸蛋,不过废物云云。
只是,那轻轻的一舔,竟会那般要人命,如今看她,像是附带着光环一样,险些挪不开眼。
呵,这心里针扎似的的讽刺,又是因了那般。
一开始,若不是醉于酒香,喝了那假酒,她如今也没必要忍着。
这样的赌局很无厘头,原本没必要浪费时间,如今却阴差阳错陷在了这里。
她一直觉得,起码得星邺殿下那样的男人,才配的起她独一无二的变态,至少在囚禁之下的温香软玉,还不算失了阴阳调和。
如今,反倒怪了,怪在这个女人竟以凭借那粉红的舌苔,撩拨了她的心弦。
她,同为女儿身,却动了不该有的畸形凡心。
真是荒谬,她又怎肯这种莫名其妙的思绪在心海里翻飞作伥。
恍惚间,她似乎忆起那似有若无的杀意,很浅,又像是被人刻意埋于表面,依附的软弱无力,却又好像一把刀,扎在了胸口的位置,让人不得不在意。
杀了她?
脑中这一念想,在喝了假酒之后,好像变的虚缪,不知真假。
她很好看,杀了她。
她的嘴唇,一定很香甜吧!
杀了她,杀了她。
可她的脸,精致的让人不忍下手,就是少了一丝霸气,也不曾着半道温柔,偏偏就觉得,即便是缺陷,也美的可爱。
一定是疯了,我居然以女人的身份,对另一个女人浮想联翩。
一定是这假酒惹得祸,不然,又怎会瞎了眼的觉得对面的女人美的诱惑。
拿着酒瓶的手,明知喝了假酒是沉沦,可干涩的喉咙,和那莫名其妙躁动的心,没有假酒,会暴露的。
这酒啊,它闻起来很香,喝起来,像是生吞一壶加了甜酒的辣椒水,一路火辣辣的从喉咙到小腹。
荒谬,她居然以这种感觉形容一个造次的女人,所以,假酒喝上头了,一切才假的离谱。
长歌放弃了一投,转身的时候,芜麒眼中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炽热。
这种感觉,说不准,像是猛兽看见了猎物。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她,扶楼城主一定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酒味香浓,扶楼城主终是邪魅一笑,表情一下子冷到了冰点。
一口烈酒下肚,胸口始终是胀胀的,这千万年来不曾有过的躁动,心烦的很。
看着扶楼城主情绪不对,长歌也不敢多嘴,而是别过头去看阿莲,缓和一下莫名对视之后的尴尬。
阿莲这小不死的,已经喝的烂醉,脸颊像是猴屁股一样,抬头就跟亮红灯一样醒目。
“阿莲你个死孩子,喝醉了我可不拖你!”
长歌揪着阿莲的衣领,解开她凭借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用垃圾手艺缝上去的钮扣,又用手拍了拍他醉醺醺的脸,好像没啥反应。
脸颊旁温凉的触感让人短暂凝神,阿莲一抬头就看见长歌的脸一圈一圈的在自己眼前放大,就好像一滴水落在了水中倒影,把人影都晕开了。
“姐姐,呵呵,那个混账念白,呃,我咬死他,呵呵,呵呵呵呵……”
说着说着,整个人就趴在长歌的腿上不省人事了。
长歌拍了拍阿莲的后背,小家伙嘴里说着骂骂咧咧的话,记仇的本领一点没落下。
命运啊,不靠谱的,永远不靠谱。
就是这么失神的瞬间,二号说的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也成了长歌的耳边风。
才第二个,长歌也不是很担心,一号被人投了,有的人输了,有的人得到了加分,一号本人反投,没赢,出局。
二号倒没有人投,实在是他说的话,没几个人听明白的,关键是,他那话,竟也过了。
好家伙,长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二号相貌平平,一把浓黑细长的弯月眉,反倒增添了几个可爱而严肃的气息。
他的嘴角左边有一颗红痣,手里一直拿着酒壶,脸已经是醉醺醺的了,眼睛却一瞬不瞬的,定力出奇的强。
二号说完话的时候,一号已经喝光了酒壶里的酒,他起身,将酒瓶摔在了地上,很快就有几个失败者以同样的动作,将酒瓶摔在地上哐当作响。
好生奇怪,长歌从阿莲手中拿过酒壶,这等材质的酒壶,说砸就砸了,属实浪费。
阿莲的脸蛋还红扑扑的,小手抓着长歌的衣服,嘴巴吧唧,醉的香甜。
失败者离席,不约而同的走到了舞台之上,他们拿起了那把小刀,在掌心的位置割了一刀,将血液滴落在一旁的瓶子里。
长歌看着也不是什么大事,输了,也只是削一刀,还喝了酒,不算亏。
手起刀落,血液嘀嗒,所谓的有趣,当真只是如此?
那扶柳似的小姐姐,眼神总是那样的平静,只是她那平静的表情之下,任然难以掩盖对于血液的向往。
只是一瞬间,灯光从舞台的中央移开,照射在了三号的身上,一个白发垂髫的老头,左手食指上还带着一个花戒指。
长歌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似乎在灯光转移的瞬间,她看见了那美人小姐姐咧嘴而笑,露出了一口锋利的獠牙。
美人小姐姐也许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对这里的一切熟悉到了极致。
长歌这么看着她,她瞬间敏锐的抬头,目光撞上的一刹那,反而吓的长歌心惊胆颤。
这是一种威压,否则单纯的目光,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虽然她是站在门口卖笑迎客的人,可那一瞬间,长歌觉得,也许这个美人小姐姐,才是这家酒馆的大boss。
为了不引起怀疑,长歌凭空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装出一副盲视的模样,目光并没有从美人小姐姐身上挪开。
可即便如此,从美人小姐姐眼中射出的锐利锋芒,整整在长歌身上从三号停留到二十七!
这女人天生的第六感真可怕,天马行空,关键是准的可怕,一眼就瞅出了长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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