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了,子弹飞向洞顶,同时伴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章警官已睁开眼,就看到一具带着破碎头颅的尸体滚到自己面前,尸体上的双眼睁得快突出眼框,因为他死都不敢相信,人的速度能快到这种地步。
“你没事吧?”洛志泽问。
章警官摇摇头,眼中不禁有愧,当他捡起地上的手枪时,洛志泽已蹲下身抱起伊湄,声音中微微有叹息:“我来了!”
浓浓的气息将自己重重包裹,伊湄再无恐惧,她只想大口大口吸入胸腔,终于可以身松懈下来。
实在太累太累,伊湄说不出话,只能用嘴角的微笑回应对方,闭上双眼躺在他怀中,终于可以安心了,她好想睡啊。
这一睡不知过了多久,噩梦和美梦交叠在一起,伊湄醒来时,她以为会看到窗外的凤凰花树,她还想知道今天卧室的颜色是哪一种。
只是,她还是害怕见到那一个人,不再是因为恐惧,而是深深地内疚。
可以给她一点时间吗?
“你醒啦?”映入眼帘是叶姐姐惊喜激动的笑。
“唔?”这是一个整洁明亮的特护单间病房,洁白的床,洁白的桌,穿着洁白套装的护士正在取架子上的吊瓶。
非常醒目的是屋里到处摆满了鲜花。
看着伊湄疑惑的表情,叶姐姐笑着道:“这是军区总医院特护治疗室,你已经回到A市。”
“是洛教官亲自驾飞机送你回来的,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
“总统特别指示要力抢救你,伊湄,你成英雄啦!这些花都是社会各界送来的。”
伊湄抓抓头,之前的一幕幕仍在脑海中激荡,叶姐姐说的话让她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回答什么。
“你的身体已没大碍,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个,”伊湄轻声问,“孩子们怎么样了?”
“都送回各家安顿了,那个叫杨小龙的孩子家都到张柳村,哭着喊着要见你呢。”
“吕教授?”
“他住不惯医院,想和老伴在一起,听说洛教官安排了专人照顾,他回家休养了。”
伊湄顿了顿,她终于听到那个字了,她多想问他怎样了,咬咬嘴唇,却问:
“章警官呢……”
“国通报表彰,听说升职加薪了。”
“……那个……唔……。”伊湄咽了半天喉咙也没说出那两个字,只得低下头,暗暗恨自己。
“你是不是想问沈教授?”叶姐姐脸上现出鄙夷的表情,“他和那个姓蒋的学生被A校取消所有资格,除名打回原籍了!学校院长亲自到吕教授家,你这也来过,不但正式代表学校道歉,还免试授予你学位,说你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你的超水平。”
“只是,圣科院人员录取指示已经满员,他们正在向国家申请,要对你破格录取,需要等一些时间。”
“不过,”叶姐姐笑着连连感叹,赞美和羡慕溢于言表,“他们如果不抓紧,只怕就留不住你了。”
她起身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摞文件:“这里有国外十八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有哈佛、剑桥、港大、麻省理工、慕尼黑……,邀请优秀的你去深造,所有都提供了额奖学金,免试入学!”
“考试?”伊湄猛想起商鸣羽,她走时打电话说最多两天回来,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她急得一下坐了起来,“今天是几号?离高考还有几天?”
“啊?高考?”叶姐姐莫名其妙,“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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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湄:“你没送花!”
洛志泽:“马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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