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慢条斯理道:“你们忘了当年是谁帮助吾等除掉上界的恶根?”
“当然记得,是…”朱雀突然瞪大了眼,“韶家!”
“韶君泽就是韶家送出那孩子的后代!?”
玄武含笑点头,“就是他。”
它们自顾自的惊叹,岚兮月确实听得一脸懵,“你们在说些什么?”
青龙游走过来,“崽崽还记得吾跟你说过,当年只有一家与吾等力保下界的大陆?那就是韶家,君泽小子的本家。”
“当时邢家凶残,誓要绞杀所有的异己者。当时的韶家家主在决定要与他们斗争到底时,就偷偷的将本家的嫡子送到了瀚宇大陆。”
“当时也有不少摇摆不定的家族也纷纷效仿,消失几个孩子,并没有引起邢家的注意,然而留了根的韶家,却是更加展现出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后来连天道也看不下去,又加上你的诅咒,邢家灭族,而其他几个后来反水帮助吾等的家族,得到了天道的奖赏。”
“功德最高的韶家,得到是用心口血给人一次起死回生的机会。”
白虎接话道:“可惜这奖赏聊胜于无,当时的韶家只剩了个刚及笄的姑娘和十岁的男娃,其余的都已经死透了,至于他们最想救的爹娘,连尸首都不知掉到了哪里。”
“后来一人救了大伯,一人救了水家的家主。”
“再加上有吾等的帮助,他们过的也还算不错。”
岚兮月了然的点点头,而后疼惜的看了韶君泽一眼,“所以玄武就用了阿泽的心头血,救了你的蛇身。”
“不错。”
玄武看向身旁老友,“可惜经过数代,吾也不知还有没用,在他的血脉深处翻找好久,才终于将它挖了出来。”
朱雀咂咂嘴,“这么说,君泽小子岂不是很亏。”
起死回生,多少人的梦想,自己人都没用上却被迫给了玄武,朱雀推己及人的想想,感觉血亏!
毕竟他不是崽崽,跟玄武并没有什么交际,它的生死于他来说并无差别。
玄武闻言不可思议的瞪它一眼,气鼓鼓的挪了下脚,“亏什么!吾可是激发出了他的神脉,现在他是名正言顺的神族继承人了!”
刚弄明白一点的岚兮月又觉得跟不上思路,气到挠头,“什么神脉?神族继承人又是什么!”
青龙又任劳任怨的开口。
“你所知的上界,其实是神界的附庸地。后来神界衰落,自由的上界有许多人也会称自己为神界。”
“不破不立,只有旧神死去,新的神才会诞生。”
“可当时神界创伤太大,加上上界野心者居多,自然不想让新的神出现来统领他们,所有一旦有神脉出现,便立刻将其绞杀在胎腹中。”
青龙看了韶君泽一眼,有些疑惑,“可吾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神脉的力量。”
玄武见状道:“那是因为吾阻隔了他的一条筋络,让神血无法进入。”
当时它也是被惊到了,以前在众人眼中的放逐之地,竟然会出现新的神,虽说这神脉藏得极深,若非它偶然发现根本不会知晓,那韶君泽这辈子也只能背着神脉做一个普通人。
可谁成想当它把部都告知对方时,人家却一口拒绝了,不要神脉也不想飞升。
作为新神的发现者,玄武怎么会放弃?
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久,最后才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保留一条筋络的神血,将其它的部激发。
朱雀一拍脑袋,“对,若他神脉部被激发,定然会受到天道的召唤,飞升神界!”
照这小子对月崽崽的爱恋程度,是定然不愿意离开她的。
岚兮月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迷茫又感到震颤。
他的阿泽,是世间最后的神哦…
仅是想想,她就笑的水眸眯成了条缝,可爱又娇憨。
韶君泽看了她一眼,黑眸渐渐被暗金色所取代,他嗓音低沉道:“说完了?”
玄武想了想,“差不多。”
韶君泽点头,拉起岚兮月的小手起身。
知道他们要做什么,除了青龙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白虎和朱雀都喜闻乐见的朝二人眨了下眼。
走出门的一刹那,岚兮月突然转身淡笑。
“对了玄武,好久不见。”
说完她和韶君泽便消失在了原地。
玄武眨巴着绿豆眼,有些懵,“她什么意思?”
心事终于得到解决的白虎懒懒爬下,“她是月崽崽。”
玄武不冷不淡的点头,“哦,那吾也…”
接着,高八度的男低音传来。
“什么!她是月崽崽!”
高山之上,两个身影正在夜色的遮挡下在软软的草地上翻滚着,暧昧缠绵的水声传来,连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层之中,朦朦胧胧的月光更是平添了几分浪漫。
幻兽们早就被岚兮月清了场,韶君泽的结界一出更是固若金汤,无人可察。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许久不见的二人热情的让彼此都有些承受不住。
蓝眸含着荡漾的水光迷离一片,唇瓣已经吻成了深红,白皙的脖颈上片片嫩红的吻痕,衣衫已经起不了作用的散落在她的腰际,露出了大片的雪白和诱人的曲线,让韶君泽看的眼角发红、鼻音加重。
他的上衣早已被丢到了旁边,露出了劲瘦的腰肢和迷人的腹肌,美色当前,让岚兮月情不自禁的将小手贴了上去,细细的感知着手下的纹理与坚硬。
此刻的他们简直就像火与柴,一点刺激都能够点燃彼此。
韶君泽最后一点理智都被她那柔软又乱动的小手撕成了碎片,低吼一声俯身压了下去。
岚兮月顿时嘤咛出声。
指尖在她柔软细腻的皮子上摩挲,韶君泽重重喘息的凑到她的耳边,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啃咬,感受着她不可自制的轻颤沙哑低问。
“可以吗?阿月。”
今日的星辰格外闪烁耀眼,以岚兮月的角度望去美不胜收,然而她的眼底只能存得下眼前一人,看着他眼里的自己,看着他满腔的炙热与爱意。
带着笑,轻轻点头,她听见自己的嗓音中满是喜悦与幸福。
“可以。”
是他,她心甘情愿、无比欢喜。
曾经岚兮月以为她的初夜会留在大婚时,有火红的喜烛和盖头,在柔软的床上与他共享云雨之欢。
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被眼前饿狼压在身下啃咬进出的岚兮月无意识的嘤咛着,清甜的嗓音现在却像染了蜜般的甜腻,她看着头顶闪烁的碎星,鼻尖是淡淡的青草花香,身下是柔软带来微痒的青草地…
大片的刺激传来,让她无助的仰起脖子抓紧韶君泽的手臂颤抖出声。
脑中白光闪过的那一刹那,听着韶君泽在她耳边抑制不住的诉说爱意,岚兮月突然觉得…
其实这样也不差。
再醒来时,已是正午。
“嘶——”
微微一动,岚兮月就忍不住嘤咛出声,明明她昨日并没有出多少力,现在却像前世刚进队里训练一样,浑身的每块肌肉都是酸的,尤其是…她不自觉的合了下腿。
“很疼?”
看着她秀眉皱起,一直撑着胳膊看着她的韶君泽,羽玉眉顿时皱起,那本似乎能滴出蜜来的宠溺顿时化为了浓厚的心疼。
他也听说过女子第一次都会很疼,虽然开始时他很努力的想要照着书上说的去放松她,但看自家宝贝眉间的痕迹,他便知道,还是失败了。
闻言,岚兮月不由得幽怨的嗔了他一眼。
刚睡醒的蓝眸水汪汪,小脸更是泛着水蜜桃般的粉意,让韶君泽呼吸一滞、下腹顿时发紧。
“都怪你。”
她往韶君泽胸膛里埋了埋,感觉羞愧死了,那么多大风大浪她都挺过来了,昨夜竟然被他做晕了,实在是有失她岚兮月的威名。
韶君泽慢慢往外挪了下,努力的不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异样,而后垂脸在她眉间轻啄问道:“要不要吃颗丹药?”
岚兮月立刻摇头,“过会就好了。”
这点小事吃什么止疼丹,可韶君泽还是不放心,摩挲了下她的脸蛋,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欸?”岚兮月立刻抱住了被子,一脸警惕。
韶君泽低笑出声,仿若带着电流般的沙哑嗓音再配上他那柔情宠溺的眼神,岚兮月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
“别怕,我只是想给你揉揉。”
他边说,边用发烫的大掌认真按摩起了她那酸痛的腿,在穴位上轻轻按压着,岚兮月都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技术,舒服的眯起了水眸,像是餍足的猫在享受阳光一般的慵懒诱人。
按着按着,岚兮月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胸也不疼啊…
双眸睁开,就见对面那信誓旦旦说只是按摩不做别的的男人,手已经抚上了她的圆润,黑眸俨然也成了暗金色,连呼吸都重了几分,下腹那更是没眼看。
见她望过来,男人一脸委屈的告状,“你勾引我。”
岚兮月:“……”
怪她咯!?
是谁撕碎了她的衣服!是谁不给她穿亵衣!
现在竟然反打一耙说自己勾引他?
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走开走开!我不要按摩了!”气鼓鼓的将被子一拉,噘嘴背对着他。
刚开了荤尝到了滋味的男人哪里有那么好打发,看着她圆润的肩背和露出的半个腰线,思绪更加被拉到了昨夜想起她的美妙与香甜,小韶同志更是兴奋的膨胀起来。
“宝贝儿…”
他耍赖般的贴了上去,大手滑进了被子里作祟,气的岚兮月转过身在他的下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不要!”
她还疼着呢,哪能这么放纵!
韶君泽暗金眸委屈更甚,薄唇也抿了起来还用鼻尖去蹭她,“帮帮我。嗯?”
他自然也不舍得她疼,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去拉她的手。
岚兮月不止一次见过他撒娇,但也没有一次能够抵抗住他的美色,只得瞪他一眼,顺着他的手搭了过去。
屋内顿时暧昧一片。
唇齿厮磨的亲昵和嘤咛,难以自制的低喘和情话,让屋内的花儿都羞得合起了花瓣,捂住了自己通红的脸庞。
餍足过后,韶君泽通体舒畅,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片春风得意,被岚兮月撒气般的踹了几脚都没有打乱他唇角的笑,末了还自己凑上去好让她踢得更舒服一些,完事后又贴心的帮她穿好了衣服,还固执的要帮她梳头发。
被他打横抱起放在了梳妆镜前,岚兮月打着呵欠问:“外面怎么样了?”
韶君泽轻柔的为她梳着发,耿直回答:“不知道。”
春宵苦短,其他事都要往边靠。
岚兮月无奈的瞪他一眼,本想借这个理由再撒撒气,却被他唇角那毫不掩饰的满足笑意给带走了,红唇渐渐也勾了起来,心软成水。
大魔王身死,就算还有漏网之鱼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待与圣罗卫交接过后,泽月二人就告别了众人,回了凤临王府。
见到她完好,岚家众人这才放下了心。
“对了娘亲,蓁蓁回来了吗?”岚兮月从水涟漪紧拥的怀里努力仰脸问道。
当时事多,她来不及将岚蓁蓁送回来,便拜托了韶老家主照看她几日。
岚清风眼眶发红的点头,“回来了,刚睡下。”
仔细了问了下家中的境况,听到一切如常后,岚兮月才放下了心,专心安抚起了还惴惴不安的水涟漪。
等她催着岚兮月回房休息后,她才了解到这次圣罗的损失。
魔族并非只攻击了南夏镇,许多城镇也像南夏城一样的遭了殃,连永安城也遭到了魔族的骚扰,只不过被肖锡带着剩下的皇图军给挡在了外面,损失并不大。
可看着那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岚兮月心里还是觉得堵得慌。
一旁看书的韶君泽察觉到气氛的不对,立刻走过来拿走了她手中的纸张,将她抱起来搂进了怀里,大掌一下下轻柔的顺着她的脊背,啄着她的耳垂低问,“还疼吗?”
岚兮月简直要被他气笑了,锤了下他的胸口,“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个!”
“哪个?”
韶君泽含笑的望进她的双眼,挑眉一笑,“我只是问问你疼不疼,明明是你自己想多了。”
岚兮月语塞,眼珠子一转刚想怼回去,就听见身边男人黑眸深情又紧张,讨好般的摩挲着她的手背,与她十指相扣。
“宝贝儿,我们成亲吧。”
遇见她之前,若非要让他说出个梦想,大约就是做世间最优秀的人,让爷爷为他骄傲。
可遇见她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被推翻,韶君泽唯一的梦想,就是与她白首不离,生死不弃。
当然,这种梦想就算不成亲也能做到。
可对于男人那强烈的占有欲和隐藏的不安来说,成亲是治愈他的一剂良药。
自打那夜后,他就越发爱叫自己宝贝儿,无论是放纵的低吼还是耳语低喃,每次都让岚兮月耳根发软,身上更是酥麻一片,霎时间都险些忘记今夕是何夕。
见她竟然走神,韶君泽不满的在她饱满欲滴的唇上惩罚般的咬了一口。
“阿泽属狗的吗?!”
被宠坏的小女人完不承认是自己有错在先,回过神来就用指尖狠戳他的胸膛,表情更是凶巴巴。
韶君泽无奈的掐了下她的纤腰,“别打岔。”
岚兮月眉眼弯弯,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点头的样子没心没肺,“好呀。”
她一直都同意,倒是他,都问了好几次也不嫌烦。
“那我明天去跟伯父伯母提亲。”
想起岚清风那怒视的模样,韶君泽不由得抿了下唇,但心底的坚定还是一分不改。
阿月就是他的,岳父大人再生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题外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