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天命,非战之罪也。这句话不知道被后人嘲笑了多少回,不论是姬礼还是周泰,他们在小时候读先朝的历史的时候,都会被教书先生强硬的学习这一段。
没有因哪有果,既种因才能得果。若不是自己猜忌自己的宗室、乱杀大臣,以至于忠诚骨鲠的人都死掉了,怎么会在敌人兵临城下之际要人没人,却大呼老天待他不公。这不是徒惹后人耻笑,还能有什么作用。
不过在这里,昨晚溧州城的那一仗,周泰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原本已经胜利在望,却不曾想到被几十个人硬生生的给挡住了,这不是天命又是什么。要说马援在姬礼等人撤出城中后又被人偷袭,这只能怪他一时大意,身为主将竟然会忘掉这些基本的东西,这是他自身所出的毛病。
赵军收拢了跑散的士兵,那些躲在坑里的人也走了出来,一时之间又聚集了几万人马。周泰坐在大帐里看着下边的将领没有说一句话,众人也因为主帅生气而大气也不敢出,大帐里一阵压抑沉闷。就在这个时候,因为伤痛再加上这不适合的氛围,闫胜痛苦的咳嗽了两声。这声音众人都听到了,周泰当然也不例外。他抬起头来看着这个昨晚被敌人重伤的将领,走上前去将闫胜扶了起来,对着他说道:“你昨天晚上受了重伤,现在回营里休息去吧”,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侍卫说道:“你将闫将军送到他的营帐里”然后转头对着闫胜说道:“你就好好休息吧,军营里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闫胜是幸运的,他在昨晚的那一战之中立下了功劳,打开了西城门,尽管后来军因为不支而退了出来,但是他依然是在座众人中最有功劳的。
有功的人走了,那剩下有罪的人就需要惩罚一下,现在正是算总账的时候了。第一个就是马援,其人之最直接就影响了整个战局,要是他好好的守城也就罢了,现在弄得损兵折将,而且昨天晚上凭借着他手中的那些人马都没有攻进城里,这完就是无能啊。没的说,不惩罚有罪的人,奖赏有功劳的人,大家怎么会心服口服呢?
于是走到桌子旁边的周泰突然说道:“马援,你可知罪?”马援这个时候浑身一哆嗦,手脚不好使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大帐中央对着周泰就跪了下去说道:“末将知罪。”
“恩,你知罪就好。来人啊”,周泰对着帐外就是一声大喊。但是还没有等到帐外的侍卫进来,在场的将领都跪了下去,对着周泰替马援求请:“元帅,目前我们新败,将士之心未平,现在又要杀掉一员大将,恐怕于军不利啊。”
“昨晚一战,众人心力不弃,现在正是杀一人而警示万人的时候,且马援守城不利,攻城又耽误大局,若是饶了他,以后将士们谁会用心对敌。”
“末将私下里认为杀自己一员大将,敌人听见了恐怕会暗自高兴,不如将其变为士卒,重新戴罪立功。一来可以对将士们有一个说法,二来也不至于损失大将。”
周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就用手指着马援说道:“暂且记下你一条性命,若是你还不用心,下次就绝不饶你。来人,将马援拖下去重打三十军棍。”
众人这时候都没有再替马援求情,主帅已经松口绕他一条性命了,若是还要得寸进尺,激怒了他,恐怕马援的这条命就没了,打三十军棍也是应当的,不然怎么向活着的士兵交代。
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在经过昨天的一场打仗之后,溧州城终于保护住,虽然姬礼以及朱政都受了伤,跟随他们的士兵几乎没有生还,但是人死了,他的功劳只要记在活着的人的心里,它就永远是活的。为了重新的鼓舞士气,奖赏有功劳的士兵,姬礼强忍着身上的痛将众人聚集到伤兵治疗的房间前,对着大家讲了一鼓舞的话,最后因为体力不支,让人搀扶着下去了,由郭辉代替开始唱名。
唱名的说法由来已久,古人受到帝王的召见进大殿参见的时候,会唱他的姓名。在州县之中被人信服且给百姓做过好事的都会唱名。等等的例子数不胜数,现在他们准备给死去以及活着的人唱名来表彰他们的功劳。尽管现在城中没有什么高官爵位赏赐他们,但是少部分的金银珠宝还是可以的,至少给他们提升几级,让他们做个小领导还是绰绰有余的。
众人散后,郭辉留下来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士兵,然后急忙回去处理城中的事务了。昨晚被敌人烧掉,以及自己这一方为了抵挡敌人而破坏掉房子而没有地方住的人都需要安排。重要的是西城门需要重新修正。吸取了昨晚南门的经验,郭辉下令东、南、北三个门都要用土堵死,任何人不得从这里经过,只留下西门做预防。
双方刚经过一场大战双方的损失都不少,两方的人马都需要休息,因此都不约而同的停战了。尽管如此,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郭辉与周泰仍然在他们的范围内设置的防御措施,警惕着对方的偷袭。自早上停战休息,直到太阳偏西,空旷的平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生,这时候周泰来到了伤员帐篷,看了一下大家的情况,然后问了行军的大夫一些情况。回到营帐之后就下令让人早几辆大车,而且是那种两匹马一块拉的那种。
一直到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赵军这一伙人开始把伤员抬到大车上,所有的人在凌晨的寒冷之中向着西方出发了,留下了空空的营地给了联军。
在前进途中路过一个村庄,此时大家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周泰下令军进村休息吃饭,这些士兵积累的情绪现在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了,对着村人不论男女老幼见到了就是一刀,人杀完之后就是抢,一片哀嚎之声传遍了山野。
而周泰却是骑在马上对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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