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丫头,真是越来越嚣张!”郭雪琴气得脸都绿了。
湛时廉这一群人,真是个大麻烦,要是不除掉,必成心腹大患!今天早上的时候她就得到了消息,说是湛时廉出了车祸,现在生死不明。
她眼里闪过一丝阴鹜的暗光,虽然余小溪这丫头蠢,但是有句话说得没错,要是湛时廉醒了,她就真的完了。
现在湛赋鸿的身体眼看着也快不行了,要是这老东西死了,他名下总归还剩些遗产可以够她挥霍一段时日,但是如果有湛时廉在,她能不能拿到遗产好不好说,毕竟这个男人出手狠厉。
“看来,斩草还是要除根。”郭雪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个保镖,“跟我去休息室,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一下。”
……
下午,余小溪正给湛时廉擦脸,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敲响。
“进来吧。”余小溪的声音很轻,刚好能让外面的人听清楚。
进门的人是许白琳,她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就火急火燎赶过来了,看见躺在病床上好像睡着了一样的湛时廉,她不禁有些心疼。
余小溪放下毛巾,语气带着一丝疲惫:“许阿姨,您坐吧。”
许白琳上前,看了到湛时廉,眼眶立马就红了一圈,才问道:“小溪,医生怎么说?时廉他怎么样了?”
“陆少说,大叔手术很成功,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就会醒了。”余小溪安慰道。
看湛时廉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许白琳才放下心来,继而表情变得严肃:“小溪,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了吗?”
余小溪咬了咬唇,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点点头。
“当时大叔在回家的路上,两辆轿车逆行,自杀式往上撞,大叔的司机在准备掉头,两辆车加速不要命地往上撞,导致了车祸。然而巧合的是,事故发生以后,道路后面两三百米的地方有落石堵住了去路,所以导致事发后很久才有人发现车祸事故。”
这些都是邱严详查出来的结果。
“然而,经过调查,警察那边得出的来的结论却是,逆行的两人是酒驾,一人翻车当场离世,还有另外一个现在还在抢救室,听陆少说情况很复杂,那人能救活的可能性不大,很难取证。”余小溪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悦。
这件事不说别人,就连她都知道肯定是有阴谋的,哪有人酒驾逆行,不要命的往上撞,而且,汉景别墅这边的道路一直是有人维护的,怎么可能会有落石正好挡死了道路,要说不是人为的,她都不相信。
但是,这件事的为难之处也就在这里,经检测,开车的两人相互认识,且是在下午一起喝了酒同步上路的,现在两人没有口供,又没有其它人为痕迹,那么警方现在只能定性为酒驾导致的意外。
这样的话,背后真正动手的人,就能逍遥法外了。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许白琳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虽然她离开湛时廉兄妹很久,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多多少少也算了解一些,时廉这孩子,可不像是什么行事顾头不顾尾的。
“小溪,我知道时廉和湛家的矛盾,他身边的情况你比较了解,在北市,谁会对他出手?时廉这孩子做事一向缜密,绝对不会让自己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事,动手的人,肯定是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人。”
余小溪赞同地点了点头:“湛岑曾经跟我说过,大叔在商场上很少会得罪人,目前跟大叔矛盾最大的,还是湛家人,我想过这件事情可能和郭雪琴有关,但是郭雪琴要是这么简单就能算计到大叔的话,这些年,大叔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她还没这个手段。”
是啊,大叔和郭雪琴也算是明里暗里一直斗着,郭雪琴从来也不见得把大叔怎么样,大叔也不曾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这么多年,大叔肯定对这个女人有所防备,怎么可能会被她所害?
唯一的可能是……大叔出了事,最大的受益人是谁,那么这件事就很有可能是那个人动的手,而且,那个人还要是大叔一直未曾防备的人。
许白琳不由得内疚地叹了一口气,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争气,才会……
“不过小溪,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实在是辛苦,而且幕后之人不一定还有什么后招,还是叫保镖把这里守起来安全一些。”许白琳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湛时廉,对于小溪道。
可是余小溪轻轻摇了摇头,握住许白琳的手压低了声音道:“许阿姨,一味地把希望寄托在那个生死不明的人的口供上,还不如自己创造证据。你说的,如果别人让我们痛苦,那我们就要把这份痛苦加倍还回去才行。”
这一次,她一定要保护好大叔!
这倒是让许白琳愣了一下:“小溪……你的意思是……”
“我想过了,只要大叔没事,背后指使的人肯定还会下手,既然出手,我们就有顺藤摸瓜的机会,病房这边的人我都调走了,这件事情我也跟陆少商量过了,为保万无一失我想……许阿姨你来照顾大叔吧。”余小溪看了一眼昏睡的湛时廉,心里就好像暗暗下定了什么决心。
许白琳虽然不知道余小溪具体要怎么做,但还是信任地点点头,她相信,自己的儿子看中的人不会差。
“好。”她不问缘由一口应下。
临近傍晚的时候,余小溪从病房出去,有些疲惫地动了动自己酸疼的脖子,门外只守着一个保镖。
“我去一趟洗手间,你去前面护士站帮我取个药。”余小溪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保镖道。
可是保镖犹豫了一下才出声:“可是……里面就湛先生一个人,是不是太过危险了?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放心吧,没事的,我去趟洗手间几分钟就回来了。”余小溪浅浅笑道,眼神却不由得四周看了看。
保镖十分配合地应了声是,往护士站那边去。
安静的走廊似乎没有人,她走路的脚步声都能被听得很清楚,她走到转角,进了走廊最里面的公共洗手间。
不一会儿,走廊拐角闪身出一个白色的人影,戴着医护帽,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穿着一身白大褂,推着一只装着药瓶药物的小推车径直来到了湛时廉的病房前。
他试探着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然后大胆地开了门,推着药物车进门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