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就像一张网,铺天盖地的围过来,难以挣脱。
余小溪和许白琳坐在急救室外面,谁都没有说话,心里都悬着,到现在,她们也不知道湛时廉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第一个出来的就是陆元州,他刚摘下口罩,余小溪和许白琳就凑上前了。
“怎么样陆少,大叔他……还好吗?”
陆元州舒了一口气,才道:“放心吧小嫂子,廉没有什么大问题,有我在,最多两天就能醒。”
听到这话余小溪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小嫂子,这不是餐厅那位……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一旁的许白琳,陆元州有些疑惑。
余小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看了一眼许白琳。
许白琳淡淡露出一个还算礼貌的微笑:“小陆一转眼也长这么大了,你救了时廉,辛苦了。”
听这话的语气,这……这怎么像是……
陆元州一惊:“您,该不会是……廉的……”
母亲两个字,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惊讶地看着一旁的余小溪,余小溪轻轻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而许白琳已经转身走了,知道自己的儿子平安无事就好,明天,她还有她的战场。她的东西,她儿子的东西,都不能再让那个恶心的女人染指了!
收起惊讶的表情,陆元州这才对余小溪道:“小嫂子,廉最近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廉不喜欢穿医院的病号服,你回头给廉收拾几件宽松舒适的衣服过来,而且,这两天可能会有发烧的现象,晚上的时候就得辛苦你多看着点了。”
余小溪不得不再一次庆幸自己是学医的,这些基础的护理知识,她还了解一些,照顾起来,总是比那些护士要细心周到些。
她点了点头:“陆少,谢谢你。”
“我和廉可是兄弟,小嫂子,你说这些可就见外了。”陆元州笑笑。
余小溪垂眸,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道:“我什么时候能看看他?”
“过一会儿吧。”陆元州顿了顿,又道,“倒是湛岑受伤严重一些,他没什么家人,小嫂子,你最好也找人看着些比较好,毕竟医院的人手有限。”
湛岑跟了大叔这么多年,现在出了事,余小溪肯定不会不顾,她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病房安置好,余小溪就守在了湛时廉的床边,她细细看了一圈,肉眼可见的外伤都已经被包扎好,湛时廉躺在床上,那样子就跟平常睡着了没有什么两样。
没有生命危险,余小溪一颗心才落地,从前都是她受伤,她住院,都是大叔守着她,这一回,换她来守着大叔,她才第一回感受到那种害怕,那种比自己死去还要害怕的感觉。来医院的路上,她就有过无数设想,要是大叔有个万一怎么办。
她好像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以前她出事的时候,大叔一定也是这样的吧?
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大叔慌张的样子,但是她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大叔也一定在为她担惊受怕。
今天中午,两人告别的时候,她还说让大叔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
大叔也答应得好好的,可是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就差点失去大叔了。
“大叔,要早点好起来哦。”她的声音很温柔,一手轻轻握着湛时廉的手,生怕把他弄疼了,“这一次,换我来保护大叔吧!”
可是床上的人还是静静躺着,没有回应。
……
漆黑的夜里。
郊外一幢海景别墅里,书房的灯还亮着。
一个男人推开窗,站在窗前,手里夹了一根雪茄,他深深吸了一口,音色阴沉:“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出声,身后穿着一身黑,头上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动了一下,可是头依旧微垂着,只是道:“人被送去了医院,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不过咱们的那两个人,一个车翻出去,听说已经当场死亡,至于另外一个……也被送去了医院,不知道能不能抢救回来。”
可是,窗边的男人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结果,声音陡然变得凶狠:“你们是废物吗?为什么当时不去补一刀?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要是这次出手不成,下一次哪有这么容易!”
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将头垂得更低,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要是急速撞上去的两辆车,肯定必死无疑,但是湛时廉那个人很敏锐,发现不对劲就在让司机掉头,要不是后面的道路堵得及时,这事还不一定能成。”男人的语气不带有丝毫情感,可是听着,总有种耳熟的感觉。
夹着雪茄的男人脸色更是阴沉了,似乎有些心烦,他走到书桌面前,脚步忽然顿住:“活下来的那个,你想办法,别让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是他们自己酒驾造成的意外事故,就算查,也绝对不能查到这里来!”
“是。”戴帽子的男人这才抬起头来,灯光下,这才让人看清楚那张熟悉的脸——阿城。
那个之前帮着湛楷安绑架余小溪的逃犯,后来湛楷安入狱,他又威胁梁雅包庇他,这才没有被湛时廉找出来。
没想到躲了一圈,他还在北市逗留,并且有了新的“生意”。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你去办吧,记住,别让明澄那孩子见到你,以后你没有事也不要来湛家的地盘找我。如果我找你的话,会让人联系你。”
“知道了。”阿城垂头,“不过,湛时廉……还要找机会解决吗?”
男人按熄了雪茄,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当然要解决!他父亲挡我的路,他湛时廉还要挡我儿子的路!就是该死!”
说完,男人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药最近有些不够了,你把郭雪琴那里存的拿一点过来,照样磨成粉。”
“是,我知道了。”阿城应下,见男人冲他摆了摆手,他这才推门出去,趁着深夜无人,离开了别墅。
书房里只剩下那个男人,他看着烟灰缸里面已经熄灭,一点火星都没有的烟头,眼神不由得暗了一分。
“大哥,这可怪不得我了。终究是你不如我!”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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