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追凶》第五十五章 新进展

    李东学带队的这次农场之行,与其是警方的抓捕行动,倒不如是对方有预谋的猎杀。
    他们是故意放出消息,就是要引李东学上钩,以残忍的方式将他杀害。只因为在此之前的一个月,他刚刚因缉私而立了功。
    走私团伙的这个行为无疑是对警方的挑衅,吉山市公安局成立了专案组,对此案进行调查。可因为线索太少,现场因为连环爆炸而毁掉了很多痕迹,查了三个月也没查出什么结果,这个案子最终还是被列为了悬案。
    崔英花从丈夫的牺牲开始,到后续的调查遇到阻力,专案组解散。这一过程她虽然没有参与,却一直关注着,哪怕后续成为悬案,她也没有放弃。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寻找走私团伙的线索,还因戴到了吉山市公安局。这期间,她曾多次觉得自己快要接近他们了,可惜总是在最后一步又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直到押解嫌犯脱逃,她才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所以在她得到新的线索后,她没有再向上级汇报,也没有跟同事提及,而是独自一人踏上了追寻之路。
    崔英花讲述着,声音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就象是在别饶故事。但是从她略微染红的眼角,可以看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她接过端末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又继续:“以前我一直以为那是个在吉山一带活动的走私团伙,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这个团伙上面有一个更大的组织,或者可以称之为一个集团。”
    “这个组织涉及的不仅仅是走私这一块,还有很多方面。他们利用的只是吉山的地理位置,走私对他们来,也许就象是集团公司其中的一顶业务。”
    对于莲城这座城市,她虽然来过,却并不熟悉,所以调查起来进度缓慢。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得不救助于端末和陆无川。
    听到这里,端末越发觉得惊心:“你的意思是,这个组织的核心在莲城?”
    “至少是核心之一。”崔英花点头道,“就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吉山方面都是听令于这里的某个人或某些人。”
    她从随身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记事本,翻到最后几页,开始讲她到莲城之后这几所查到的线索。
    在这个过程中,陆无川和端末认真地听着,偶尔问上一两句,也会将他们所知道一些情况做以补充。
    端末做了记录,并且将崔英花记事本上的内容拍了照。
    这场谈话持续到九点多,尽管端末一再挽留,崔英花还是执意离开。但她答应,会跟他们保持最少两一次的联系。
    ……
    调查组成立后,雷秋实两头跑,张闵生干脆搬到特案队办公。本来陆无川打算给他弄张办公桌,他不要,直接把自己的办公地点安置在了会议桌上。美其名曰这桌子够大,扑腾起来得劲儿。
    张闵生三年前从警校毕业进入莲城市公安局,他这人聪明好学,又知道进退。
    雷秋实看着顺眼,自己亲自带着,经过这三年的磨炼,张闵生俨然成为了他最得力的助手,这也是他把人安排过来的主要原因。
    有了这两个饶加入,案子很快有了新的进展。
    宝瑞阁收入和售出的古玩字画中,有相当一部分的价值远低于成交金额。一张普通的画,市面上仅值几千块,到了这里却能卖到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与宝瑞阁有资金往来的人员当中并没有付宏斌,却意外出现了柳新桃的名字。
    她在过去的四年中,曾先后三次委托宝瑞阁出售过两幅字画和一方砚台。
    第一次是砚台,第二次是幅山水图,而最近的一次的去年年底,一幅工笔画,这三样东西一个比一个贵,成交总额超过了两百万。
    都艺术是无价的,一件收藏品也好,一幅画也罢,能卖多少完全要看它在购入者心目中的价值。
    关键问题是柳新桃的身份。
    如果她手里有这么值钱的东西,何至于夫妻双双下岗后在外面摆摊艰难度日,后来又去亲戚家里做保姆?
    柳新桃被传唤到市公安局,坐在问询室里,她神情紧张,两只手一直揪着衣角。
    这次对她进行问询的是严一帅和张闵生。
    在桌前坐下之后,严一帅率先开口:“柳新桃,知道今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柳新桃快速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的同时摇了摇头。
    严一帅没有提钱款的事,而是问:“你在付宏斌家几年了?”
    “七……七年多了。”柳新桃依旧没有抬头。
    “他们对你好吗?”
    “挺好的。”
    “具体,怎么个好法?”
    “他们……他们对我……对我话都很客气,不象有的人的那样,把保姆当成下人。我跟他们都是一个桌上吃饭,年节的时候,他们会给我挺多东西,不是吃不了怕坏才给,都是过节前就让我拿回家。屹跟我挺亲的,他跟同学我是他姨。静之两口子也不会对我呼来喝去,让我做什么都会谢谢。前两年我老公生病住院,他们帮着找医生,放了我半个月的假让我照顾我老公,不仅一分钱没扣,还多给了一千块钱。”
    柳新桃得断断续续,但不难听出,付家对她的确不错。
    “你的意思是付家对你就象自己家里人一样?”严一帅问。
    柳新桃点头。
    他又问:“那你对他们呢?”
    “他们对我那么好,我当然也当他们是自家人,对他们家甚至比自己家还要用心。”
    “你们双方是相互信任的,相处得就象是一家人。所以,在付宏斌让你做事的时候,你不会拒绝,是吧?”
    柳新桃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除了家务,他没让我做过别的事。”
    她虽然尽量表现得自然,但是声音比之前又低了些,眼神也很闪躲。
    张闵生在接收到严一帅的示意后,将一份银行打印的记录放到了她的面前。
    “你能解释一下这张银行卡是怎么回事吗?”
    柳新桃还没看清那张纸上的内容,单是听到“银行卡”三个字,身子就明显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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