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魅影和慕逸晨两个人爬到山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风魅影看着不远处的寺庙,有些不解的看着慕逸晨。
慕逸晨显然心情极好,就算掌心出汗了,也没有松开她的手。
而是拉着她往那边走了过去。
门口正在扫地的小僧看到两个人,停下了动作,向两人行了一个佛礼。
慕逸晨松开了握着风魅影的手,也回了他一个礼,然后在风魅影不解的目光中,朝着她摊开了手掌。
风魅影看着面前珠润圆玉的指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干什么?”
慕逸晨敲了敲她的脑袋,有些无奈的笑了:“昨晚给你的那块木牌呢?”
风魅影这才想起来,后知后觉的从腰间抽出那块小木牌,放到了慕逸晨的手上。
只见慕逸晨另一只手也拿出了一块小木牌,一起递给了小僧。
小僧伸手接了过来,自己看了看,然后将两个人请了进去。
慕逸晨点了点头,经过风魅影身侧的时候,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跟上。”
风魅影有些不明所以的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寺庙。
走进去才发现,这里面完全不像外面看到的那般简陋。
虽然也说不上有多华丽和精致,但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在里面,让人看着莫名很舒服。
慕逸晨没有听到身后风魅影的脚步声,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头朝身后看去。
只看到朦胧的夜色中,一抹白色的身影融在其中,缥缈得让人看不太真切,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而逝一般。
没来由的,慕逸晨心里感到一阵不安,快步走了上去。
风魅影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紧紧抓住了自己手腕的慕逸晨,有些吃痛的抬眸看着他。
慕逸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只知道现在将她握在自己手里后,心里的那股不安感才渐渐消散了。
“你抓疼我了,松开。”
风魅影见慕逸晨死死地抓着自己不肯松手,不由得拉下了脸色,冷眼看着他。
慕逸晨却是双眼坚定的看着她,摇了摇头。
风魅影看着牵着自己的手走在前面的慕逸晨,挑了挑眉梢。
他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不成?
慕逸晨一路拉着她,发现方才那个小僧就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阿弥陀佛,施主,主持今日怕是不能见二位了,烦请二位屈尊在此休息一晚了。”
小僧说完,风魅影才注意到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拿了两件僧袍。
“有劳了。”慕逸晨似乎早就料到了,点了点头后,接过了小僧递过来的僧袍。
“二位施主请随我来。”小僧点点头,领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厢房。
风魅影看着只有一个房间,挑了挑眉。
“二位也看到了,寺庙没有多余的房间了,看二位的关系,应该是夫妻吧?”
风魅影还没来得及开口,慕逸晨已经拉过了她的袖子将她挡在了身后。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风魅影看着他的动作,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小僧见状,点了点头:“斋饭等会小僧会给二位送到厢房里来,二位先去打水洗澡吧。”
小僧交代完打热水的地方后,指着房间里面的两个木桶说完,便转身走远了。
慕逸晨目送着他离开,一转身便对上了风魅影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神。
风魅影盯着他看了半晌,慕逸晨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打量着。
最终,也许是肚子实在是饿了,风魅影从慕逸晨手中拿过了一件小一点的僧袍。
“你在这里等着吧,本王来打水。”慕逸晨见状连忙走了上去,从风魅影手中抢过了木桶。
风魅影乐意得很,没说什么也便答应了。
……
尧春刚回到房间,就听到了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
白炙听着里面警惕的声音,皱起了眉头:“是我。”
尧春闻言,有些狐疑的走到门旁,打开了房门。
“你怎么来了?”
“主子让我来叫你过去一下。”白炙说完,已经转过身子向外面走去。
尧春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抿起。
“主子等着呢。”
许是白炙没有看到尧春跟上来,他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说道。
尧春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大殿内,亮如白昼。
月凝墨精气神显然要比下午好了许多,看着两个人走进殿门,从龙椅上坐直了身子。
“主子,您找我。”
尧春脸上不惊不喜,完全不受白日里那件事情的影响。
月凝墨闻言,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确实是有事情,但是在这之前,朕想问你一件事情。”
尧春听着月凝墨的话,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你跟在朕身边,也有十三年了吧?”
月凝墨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尧春的神情变化。
但是后者脸上只是微微蹙眉后,就恢复如常。
“确实。”
月凝墨听着尧春的回答,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十三年来,朕虽然对你们姐妹严厉,但是总归来说,当初若不是朕将你们从死人堆里面救了回来,你们现在恐怕早就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吧?”
尧春眸子有过一瞬间的冷芒闪过,随即低垂下头,敛去了眼中的神情。
衣袖下面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十三年前的那天夜里,就是她的噩梦。
娘将她们两个藏在地窖里才勉强躲过了一劫,但是她却亲眼看着爹爹被人杀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若不是一年前自己偶然听到了月凝墨和别人的对话,恐怕她这一辈子都要认贼人为主了!
面前这个男人心里深重,但就是因为受了他的恩惠才能够活下来,所以就算姐姐的身体被他养成了那个鬼样子,她也是忍着,没有动过叛反之心。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他一开始救她们,就是为了爹爹拼了命才保下来的那张配方!
月凝墨似乎意识到了尧春有些异样,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尧春已经抬起了头,眼眶有些湿润的看着他:“主子这些年对我们的恩惠,尧春一直记得。”
月凝墨闻言,挑了挑眉,有些狐疑的看着她。
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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