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阿哲老君上忙得不可开交,他吸收了几十名蒙元来的生源,需要交付水西大学堂航空工程学院。原本他的想法是,把这些人纳入航天工业集团的,让这些人帮他打工,然而,这些人可都是大元精英,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人家是来学习先进的技术和先进理念的,是为治国理政做准备的,而不是来挣俩银子养家糊口。
数十名蒙古人一心向学,求知若渴,自然是完全服从阿哲的安排,恨不得立刻就进入航空学院,去学习飞机的制造。有些年轻人。急于求成,想要掌握速成之法,于是便加入了飞行员培训班。
当然,想要做飞行员没有那么容易,必须要经过水西医学院的严格检查,身体合格,能够达到飞行员的标准,才能够有机会进入空军飞行员的进一步选拔。
除了身体条件上的硬性要求外,在文化水平上,也有非常严格的要求。也就是说,这些蒙古人,想要驾驶飞机飞上蓝天,必须经过从零基础开始的刻苦学习,没有个三年五载,根本无法做到。
临安勤政殿外,夏日的阳光正灿烂,照得大殿前的青石板发烫。
两颗豆大的汗珠一前一后滴落在滚烫的石板上,须臾便被蒸发殆尽,新的汗珠又重新滴落。
这两滴汗珠的主人,分别是伯颜与史天泽。史天泽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甩在石板上,忐忑地问道:
“伯颜将军,我看纪师是不敢见我们两个的,要不我们先回宾馆休息吧,等这儿凉快些再来。”
伯颜久经沙场,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坚定。虽然他满头满身都被汗水浸透,但依然斩钉截铁的道:
“不行,太子殿下信上说的清楚,无论纪师是否答应,我们都要做出姿态。表达我们加入水西学派的决心。”
史天泽咧咧嘴,看了看头顶的日头,然后眯着眼又摇摇头。没有办法,现如今是大元生死存亡的关头,不抓住这个机会,将会不不落后,永无翻身之日。
纪弘成吃完饭后,刚从后花园散步回来,正在躺在大沙发上假寐。房间里空调调在26摄氏度,夏荷则把一盘子刚洗好的新鲜水果摆在几案上,又把他刚用完的砚台洗干净,重新的摆在书案上。
“那俩货还在外面跪着?”
夏荷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砚台险些掉在地上。他赶紧抚了抚饱满而起伏的胸口。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睡着了呢。你是说伯颜和史天泽吗?他们俩还在外面跪着呢,怪可怜的。不过我刚给他俩送了两瓶矿泉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纪弘成抬起头,看了一眼夏荷,不阴不阳道:
“你是越来越心黑了,要是在以往,你一定会替他们求情,让他们进来歇歇凉。”
“那也是跟你学的,都说君王是孤家寡人,最是无情,作为君王身边的女人,自然也不能太妇人之仁。”
纪弘成惊讶的道:
“哦?那么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那两个人?”
夏荷知道,这是给她个题目,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考验。
“君上,依我之见,既然你有意要进行教育改革,不再招收私学门徒,完全可以把这个打算告诉他们。同时可以答应他们,让他们进入水西学派求学,将来学成,可以授予他们那个什么……”
“学位证书。”
“哦,对,与图为证书。他们学成之日可以按照他们所达到的专业水平,授予相应的学历和学位证书,并且可以在华夏新朝入仕为官。”
纪弘成点点头,他认真思考了一下夏荷提出的意见,不得不说这个意见还是蛮中肯的。至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他虽然不能招收私学,但是可以把这些有心向学的人先纳入水西学派的大旗之下,至于将来深造何种学科,根据各自的天赋再行分配。
纪弘成正准备采纳夏荷的意见,答应伯颜与史天泽的要求,让他们先入学派,然后再做打算,却恰在这个时候,刘博进来报告:
“恩师,蒙元正使刘秉忠到了。”
纪弘成眉头一皱:
“真金信中并没有提到要派遣正使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博支支吾吾:
“恩师,弟子也不知晓具体情况。只是听说,这一次刘秉忠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就在临安码头上还有一只规模不小的船队在等着。”
纪弘成听说有团队,豁然起身:
“他们想要干什么?”
刘博赶紧解释:
“恩师,据弟子调查,码头上的这些船队,并非是蒙元的官兵,而是一群读书人,规模竟然达到3000人之多。”
纪弘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来了3000人,竟然还全都是读书人,这刘炳忠究竟想要做什么?”
纪弘成想了想,既然是蒙元正使,那也是代表蒙元朝廷而来。从礼节上说,的确不可怠慢,更何况当初在燕京被囚禁的时候,刘秉忠没少帮忙。尤其在华夏一统论的推广上,子聪先生功不可没于是对刘博打,请子聪先生进来吧
刘博领命而去,却在片刻之后旋即返回:
“恩师,子聪先生与伯颜史天泽跪在一起,他说想要拜恩师为师,如果恩师不答应,他们三个都不起来。”
纪弘成一脸无奈:
“这是何苦呢?若不是自己想要进行私学改官学的教育体制改革,他还真想收下这三个人。虽然年纪是大了一点,但他们都是当世人杰。尤其是那位郭守敬,如果能来拜自己为师,纪弘成一定会把他培养为超越这个时代的天文学家,他的成就绝不仅仅如此。
缓缓地向店外走去,刘博与夏荷相视一眼,紧紧跟随其后,来到大殿外。
果然,见到刘炳忠与伯颜是天子一道,跪在滚烫的青石板上尤其是博研与,是天泽两人已经被汗水湿透,如同刚刚洗过澡一般,刘炳中的头顶额头上也开始冒汗。
刘秉忠见纪弘成出现在大殿前,顿时满脸欣喜拜下:
“子聪拜见纪师,求恩师收弟子为门徒。”
纪弘成笑着上前搀扶:
“三位起来吧,本君答应你们了。不过有个小小的要求子聪与伯颜、史天泽三人,听纪弘成自称本君,而不是为师,心里还是很忐忑,不敢起来。
纪弘成道:
“不是我不想收你们为亲传弟子,只是本君正在酝酿大改制,我想要将水西学派的学制,由私学改成公学,从今以后,在华夏大地南北设置若干个高等学府,皆属我水西一脉。你们有心向学,那就起来,全力支持本君的学制改革。你们也可以进入水西学派的新学堂求学,不仅仅只是拜我为师。整个水西学派的有识之士,都可以成为你们的老师,那样才能学到真正的学问。
刘秉忠头摇得像拨浪鼓:
“纪师,虽然今天的水西学派空前鼎盛,但是要说求取学问,我们还是只相信纪师一人,其他人即使才高八斗,也难及恩师之万一。”
纪弘成苦笑道:
“这就是子聪有所不知了,为师我不会开飞机。我曾经指导过黄道婆发明了缝纫机,但至今我仍然不会使用天下学问浩如烟海,博大精深,岂是我一个人能够贯通的要发扬水气学派的学问,还要在场出军与天下读书人共同努力,不要迷信谁,我纪弘成不是神。”
刘秉忠此时还是能够保持清醒的,他仔细分析纪弘成的话,的确都是肺腑之言,也就信了八九分。然而伯颜与史天泽早就先入为主,早就把纪弘成看成神一般的存在。
纪弘成这样说,他们两人依然认为,这是推脱之词。倒是刘秉忠向右侧跨了两步,拽了拽伯颜,史天泽的衣袖:
“伯颜将军,要不然我们就先听纪师的安排,相信纪师说的话都是算数的。”
两人知道,刘秉忠是真金太子派来的,对他的话还是很信服的,于是才勉强站起身。史天泽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起身才起到一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伯颜连忙伸出手臂,把他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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