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飞飞,丧幡飞舞。
打算前往布店的陈清欢被这一变故止住了脚步。抬头看去,有人家在办丧事,数名身穿丧服者,正悲戚着送葬。
一行人有队前三根丧幡,大的有三丈六,白布包裹,帆长一丈四,宽七尺。伴着洒落的白纸,让人不由停步避让。
奔丧者均穿丧服,这样的“披麻戴孝”配上唢呐的独特声音,让陈清欢有些头皮发麻。
胸佩白花,臂戴黑纱,身着麻服,这行人走过街旁时,不知是否有错觉,陈清欢看到那口黑木柳棺材上竟有丝丝黑烟。
什么东西?
陈清欢揉着眼睛,再睁开一看,还是有如同缥缈烟雾一般的黑雾环绕。
这样的非现实主义让陈清欢眉头一皱,判断不准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但她以前从没看过,盯着一行人走远后,也不好在理睬。但心中毕竟存了映像,想着回去道观查看竹简内是否有提示……
这次下山,比往常耗费的时间多了不少。等陈清欢拖着背篓走过长长的石阶回到道观,道观里的三人已经望眼欲穿了。
“师姐!是师姐回来了!唔……她终于回来了!”尚德子一跃而起,赶忙去打开木门放人进来。这五天她日思夜想,就巴望着师姐早日回来。天知道她们三人做的饭食有多难吃!以往倒是对比不强,可上次师姐厨艺大涨,吃过她做的,愣是其余人做的都不好吃了!她的肚子都瘪了许多!
“师姐!糖葫芦!糖葫芦!有吗?”无尘子也围了上来,心中还是心心念念他的糖葫芦。
陈清欢把身后的背篓一放,取出麻绳系着的油纸包递给他。
“这么大!都是……糖葫芦?”
三人一看皆是一惊。
那油纸包包的满满当当,看着确实大。无尘子赶忙接过去解开,陈清欢看他急不可耐的模样,笑道,“够你们分的了,我买了十二串。”
咳咳咳,还有很多糖葫芦等着自己去买呢。
这东西陈清欢用麦芽熬出糖浆,再用竹尖串一串山楂裹上糖浆即可,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东西了。陈清欢一次就做了进百串,就等着以后应付几人呢。
地上的背篓里还有不少菜种和油盐,还有她以前做的脆皮烤鸭。手上提的一个小竹篮里面有十六只小鸡正叫唤,毛茸茸黄橙橙的看着也是可爱极了。
总得来说东西不多,可多了才麻烦不是。
几人热热闹闹的进了道观,陈清欢已经失宠了,其余几人都围着去找那小鸡玩了。看着三人颇有兴趣的去捉虫喂鸡,陈清欢得以喘口气。转身赶忙躲到了自己屋内把事先收进梦想城镇仓库里的符咒朱砂取出来,装进柜子内留着之后练习画符。
这都是她的私藏,毕竟按照她的速度,怕是道观里的都能被她给祸害了去。
那冥店老板那里,陈清欢也打了招呼,下次还要多买一些,让他多进货。
陈清欢回了道观之后,又开始一心记着自己的画符念咒,每日除了两餐几乎都闭门不出,着时过了一段平淡的日子。
只是她翻了道观内的竹简,得知了那黑雾不详之后,总是不禁回忆起当日下山看到的那副棺材的情景,有些心神不宁。
古人下葬的仪式反映了人们对灵魂的崇拜。
如今主要是实行土葬。墓地是死者的最终归宿,所以墓地的选择是埋葬死者的头等大事。墓地要选在地势宽广,山清水秀的地方,找出生气凝结的吉穴,从而可以使死者安息地下,庇佑子孙。希望逝者的家人能给他找个好去处,免得日后祸害人间吧。
只是……陈清欢看了竹简里提到的各种道家五术山、医、命、相、卜等等,兴趣激增。
不管是否当真存在那些冤魂,厉鬼。总之这煞有其事的描述确实给了陈清欢不少灵感。
因道观内有藏书阁,往日善仁散人就没有束缚她们不可在藏书阁内看书,现在只有几人,陈清欢更是没了束缚。干脆直接在藏书阁外放了书案,贴着藏书阁看起书来。她以前在梦想城镇商店里花费3600金币买的浮水灯笼也被她找了出来,晚上回了自己的房间后,依旧对着灯笼研究那些竹简内的内容,怕是只有用废寝忘食才能形容。
山中无日月,等到了盛夏之时,道观中的小亩水稻收获之际,往日里甚少有人前来的道观忽然被人急切敲响。
陈清欢几人正在观内弯腰割着地里零星的水稻,被这一敲门声惊扰,有些疑惑起来。
“师傅去除魔除祟,观内有些时日没有访客了,怎么忽然有人来?”尚德子疑惑道。
往日里倒是有人家出现奇闻异事后来寻道观里的善仁散人驱魔除祟,可都是恭敬有余,怎么会这样把门敲得咚咚作响。
“去看看便知了。”陈清欢放下手中镰刀,整理了一下仪容打算去看看。
“等我!师姐!我也去瞧瞧!”尚德子人小滑头,这顶热的天她早就想要休憩一会了,有这好机会,更是来了兴致。
两人前往开门一看,是一个衣着华丽的贵人站在门口,正挥着扇子烦躁得很。他身后跟着几个一身短打服侍的强壮打手,刚才正是他们敲的门。
“这位善知识有何事?”尚德子年纪小,看着那贵人打扮的富贵,好奇先问了句。
“你们师傅呢?”那人年约二十,长得端正大方,可眉头间的羁气呼之欲出,看着很是不好惹的模样。
“师傅他老人家去外地除魔除祟了,还未回来。敢问贵客有何事?”陈清欢看那人面色不善,上前一步堪堪挡住了尚德子想要探究的脸,问道。
她态度不卑不亢,倒是让那人仔细端详了她一番,“有意思……”
“你们师傅何时回来?我乃江门卫氏,有事找你们师傅。”
“师傅远游,何时归来不知。”陈清欢答道。
“大胆!”
“放肆!”
“我们少爷同你说话,你这臭道士居然敢出言不逊!”
陈清欢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但那人身后的打手们却立马不依不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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