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离儿猜的没错,慕容垂终究还是下令解了她的禁,放了她自由,可是同时,她听到了,慕容垂病逝于沮阳的消息。
慕容垂的丧礼之后,朝臣们纷纷上奏要立新皇。沅离儿不想管这些朝事,原先她反对立慕容宝为太子时,慕容垂疑她同他人勾结,将她禁足。如今慕容垂不在了,这立新皇之事,本就是让太子顺利登基便是了,可是朝堂之中,确实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沅离儿太清楚,慕容宝的才能,并不足以服众,可是此事她也当真是不想管的。
但慕容垂不在了,那些大臣们纷纷到她这里来请愿,是太子无德,请她这个皇后另立新皇,那些朝臣们很是清楚,当初沅离儿被慕容垂禁足的原因,自然也因此而找上了沅离儿。可是若是当时慕容垂立太子前,沅离儿兴许会点头。如今慕容宝既已为燕国太子,而且她也着实不想再对燕国的朝政发表自己一星半点的看法了,她只想就这样让她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吧,慕容宝再不济,只要她沅离儿还在一,慕容宝就算再受他人摆布,也不会贸然对段部不利的。
沅离儿的寝宫前,每日都有许多朝臣跪拜,可是沅离儿一个都没有见,只是有一,慕容农突然求见,沅离儿一时疑惑,便能许了他进来。
“儿臣见过皇后。”慕容农见到沅离儿时,恭敬的行了礼。
沅离儿看着慕容农,许久没有见他,还是同以往一般英姿勃发的模样,只是这眉宇间添了些许忧愁。
“今日来见本宫,所为何事?”
慕容农突然跪在沅离儿跟前,“儿臣听近来有人想要另立新皇,儿臣还皇后有所误解,儿臣同太子之间手足情深,绝无半点非分之想,儿臣毕生之愿,便是好好守卫我燕国的江山,替太子和皇后分忧。”
“你当真不做他想?”沅离儿知晓慕容农的品性,但是此番朝臣们如此兴师动众的要求见她,举荐慕容农之事,也让她心生疑虑,慕容农究竟是不是牵扯其中,是慕容农授意,还是如何?只是眼下虽然慕容农同她一片言辞恳切,她也不敢全然相信,毕竟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如今慕容垂已经不在了,这燕国的皇位,不光是他们这几个皇子觊觎着,旁人也都觊觎着。
慕容农闻言朝沅离儿扣了个响头,“皇后明鉴,儿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
沅离儿抬手道:“起来吧,你今日来见本宫,便是为了同本宫解释此事的吗?”
慕容农点头,脸上神情凝重。
“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边境如今时有秦人来犯,过些日子你便领兵去边境吧。”沅离儿原先虽然属意慕容农,可是如今这个局势,燕国不宜再生变了,朝臣们这番兴师动众的举荐,着实是将慕容农往死路上逼,若此事当真同慕容农无关,这慕容农怕也是他们密谋的一颗棋子罢了。
沅离儿心中暗自叹息,罢了,这事她本就不愿多加理会,待皇帝丧期过后,她便会命太史令择日,让慕容宝登基。只是这慕容农,沅离儿想想,还是要留他一条生路,让他沅离儿这些是非之地吧,否则按慕容宝那般嫉恨的气度,定不会饶了慕容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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