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在骗我,她说过,职业赛结束之后,她会好好的陪我,可事实是,她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给了我一个惊天炮,她为谁做了伤害自己的事情,也都从未说过,现在甚至,还要和别人。”
“如果要说等待的话,我想你也会和我,和魔王大人一样,愿意一直等着她回来,你最难过的,其实莫过于她会和别人。”
“我等,我会等下去,必须等下去,你能等,魔王能等,我也能等。”钢千翅咬了咬牙:“不管十几年后,她会被扔到甲虫王国里的哪里去,我掘地三尺也都会把她给找出来。”
“她的身体给了谁,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她,哪怕她再回来的时候,已经不完整,我爱她,我不在乎。”
“以前我一直以为,蝶之国的人好幸运,随便一个来到这里,就会有无数的人想要得到她们,万众瞩目,还有如此让人疯狂的力量,但是等到天宫阿姨说完蝶之女的那些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表面上如此光彩的蝶之女,背地里会是被自己的族人亲手进行这般残忍的待遇,自己的母亲,或情愿或不情愿的亲手撕掉自己女儿的翅膀。”紫云金甲笑的心都在疼:“这太讽刺了。”
“尊上,她前不久已经回来了,她也已经解去了她给她下的诅咒,目前她还在沉睡着修养身体,如果想要清醒的话,或许还需要一些时间,而且王上交代了,您的雷罚已经到此为止了。”
程晨淡淡的撇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暗卫:“她的躯壳回来了,心却完全彻底的留在那里了。”
“尊上恕罪!”
“带本座去见见她吧。”
“是!”
她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红润的多了,睡颜也是前所未有的安详和恬静。
程晨的手指细细的在天宫悠的脸上抚弄,眷恋不舍:“看,果然这才是你该待的地方,那里,究竟有什么让你不舍的。算了,慢慢养着身体吧,十几年了,你需要好好的沉睡上一段时间。”
他的吻轻轻的落在了天宫悠的唇上。
但却只是一个单纯到了极致的吻:“在这里的你,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最美的你。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便再也不会轻易放任你再次离开。”
好好休息吧,醒来之后,成为我的新娘。
和我一同享受鱼水之欢。
魔鬼队和天宫云落去了极光山修身养性。
钢千翅的小家留给了钢甲炮,他自己则滚去了铠甲神那里,霸占了夜九离原本的那只粉红色的小窝。
金暖也跟着铠甲神回去了白虎平原,不过有时候会回去极光山里一趟,看看金刚。
其他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青飘飘还直接被国王收为了义女。
铠甲神对钢千翅敢怒而不敢言:“。”
而且钢千翅他彻底变了,他变得不爱说话,每天都拉着铠甲神,滚去地下车赛城,活活的要把地下车赛城里打的没人,活活的要把自己的狮鹫骑在这里撞废了才肯罢休,然后狮鹫骑未被撞废之前,他们俩个人已经被踹出了地下车赛城,并被地下车赛城拉进了黑名单里。
此外铠甲神也把魔鬼队,高科技队等人都拉进了圣兽队原先的那个群里面,天宫云落和钢甲炮,铜角王,金暖以及乌甲威龙这五个活宝,整天在里面把群弄的热热闹闹的,天宫云落本来就话唠,再加上那四个活宝,铠甲神稍不留意信息就瞬间九九。
于是乎,铠甲神突然很后悔把他们几个拉进群来了。
不过,热热闹闹的也挺好的。
铠甲神再一次进行了一场痛彻心扉的心理安慰。
就连魔王有时候都会在里面说上几句话,虽然大多数是叫天宫云落从蛤蟆兽堆里面滚出来吃饭,亦或是看天宫云落在群里面玩儿的太飘了,出言恐吓她几句,但那至少也算是说话了。
至于天宫云落的万年背锅侠嗜血就更不用多说,钢甲炮从来不知道自家嗜血小舅子这么冷酷的一个银,在天宫云落面前能有这么怂,这么逗,这么百依百顺。
这让钢甲炮也不由得在心里发问过好几句:“魔王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因为在他如今的日渐了解里面,他发现其实魔鬼队也不是什么特别嗜血成性的人,相反,其实如果真的和他们玩起来了之后,就能意外的发现他们四个也是很有意思的人。
蜘蛛夫人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不过在社交软件上说的话也不是特别少,苗纹纹,青飘飘和天宫云落甚至能和她连续聊上一个周期的口红彩妆化妆品保养品,甚至经常一起出去外面大团购。
其实魔鬼队都是属于那种外冷内热的性子,除了魔王的性子和处事风格是真的比较冷淡之外,毕竟他只对天宫悠和天宫云落关怀的比较多。
钢千翅虽然一直都没明说自己是否已经原谅了嗜血,但他和嗜血也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不过钢千翅是真的没在群里说过话,从他知道那个仪式之后。
他仿佛已经完完全全的与世隔绝了。
有时候铠甲神直视钢千翅冷淡的眼睛的时候,突然会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钢千翅冰封掉的诡异感。
铠甲神甚至都觉得钢千翅眼里的薄凉已经完全可以和魔王一拼了。
天宫悠走了,但她走掉的同时,居然也把钢千翅的温暖和洒脱全部带走了。
“喂,钢千翅,滚出来交房租了!”铠甲神踹了踹门,又认命的把门擦干净:“喂,出来了,钢甲炮来找你了。”
“好。”
这声冷淡的回应差点儿让铠甲神彻底炸毛,他手指颤抖的指着门看向钢甲炮道:“你看你哥他该不该挨打?!”
钢甲炮抱着自己从极光山里,准确的来说是自己从天宫云落手里偷来的“花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了。
钢千翅最终还是打开了门,从钢甲炮的手里接过了“花菜”,“花菜”在钢千翅的怀里懒洋洋的团成一只蓬松的毛球,钢甲炮将信将疑的道:“哥,你本来就对猫毛过敏,真的要养着它吗?”
“嗯。”钢千翅撸了撸“花菜”头上的毛毛:“她抱过它。”
钢千翅已经彻底疯了,铠甲神很无奈的叹了口气:“钢甲炮,天色也不早了,你留下来吃晚饭吧?我这里还有多余的房间。”
“啊?好的,谢谢了。”
自从天宫悠走了之后,那一片琼花林再也不会常开不败,而是有了自己的生长周期,钢千翅抱着“花菜”站在窗外,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来了雪,他静静的看着这场大雪,眼睛却比雪还要凉上几分:“她最怕冷了。”
舔着毛的“花菜”似懂非懂的歪歪头,顺着钢千翅的目光,也看向了窗外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黑灼石山上开满了彩虹极光花之后,这里便再也不是永夜。
极光山四季如春,但是只要一下雪,这里就会是及其寒冷的,蛤蟆兽和蛤蟆王都纷纷选择了以冬眠度过下雪的这段时间。
寒风把窗帘后的玻璃冻的都凝结成了一层冰花,被魔王刚刚翻来覆去的往死里折腾了一遍的天宫云落,身体滚烫的蜷缩在了魔王的怀里,脸上甚至还有着眼泪和汗水。
魔王每次都把她折腾的极为痛苦,她难过的只想要流泪咬他抓他。
但他每每在最后的那罕见的极致温柔,又完全让她彻底的迷失了过去。
“极光山一直都与蝶之国息息相关。”天宫云落软软的在魔王的怀里蜷缩成了一个小团子:“蝶之国如今,冷的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她的声音听起来及其的疲倦,软软糯糯的。
魔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沉禁欲,却有种他在极力忍耐的感觉:“她快要清醒了,就在蝶之国这段时间的这场冰雪风暴里。”
“我真的很累了,下次好吗。求你了唔!”
可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她的求饶与示弱了。
黑夜之中,床上是如同火焰一般的温暖,仿佛能融化室外的冰雪。
水晶床外是呼啸的风声。
已经连续睡了整整三个月了的天宫悠的脸色,也因为外面的冰雪风暴,从而又苍白了几分,她搭在床边的,雪白宛若冰雪雕刻而成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
也许是受到了远古蝶神力量的影响,她的头发真的变成了金黄色,并且也生出来了新的水晶蝶的翅膀。
七彩琉璃色的眼睛轻轻的睁开,天宫悠看着天花板上的华丽水晶吊灯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握了握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紫色星空石。
她的床上还趴着一只脑袋瓜儿,耀眼的银色,少年白,柔顺的搭在额前,软的想让手贱孩子伸出手按上去摸一摸,少年卷翘的睫毛,则比她的还要长上一点点。
上天给你一张撩妹脸,你却用来趴在我床边摇着尾巴当舔狗。
天宫悠鄙夷了程晨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
她的脑袋还是有点儿懵懵的,是因为在这场大雪之中提前清醒了。
不过她的身体倒是真的好了很多,也好受了很多。
也不知道到底是睡了多久了,身体滋养的已经这么温润了。
“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下去走走会好受很多。”程晨轻轻的抬起一只眼睛瞅了瞅她。
“我才不要。”天宫悠干脆利落的翻了一个身,扯过被子盖过了头。
程晨笑了两声,再次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臂膊之间:“那一起睡吧。”
“我回来的有多久了?”天宫悠又睡了会儿,等自己完全清醒了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
程晨没有回应,似乎是睡熟了,天宫悠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揪住他的一缕银发拽了拽:“喂喂,别装死啊程晨大人。”
他不为所动。
天宫悠又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揪住了程晨的另一缕银毛:“问你话呢小王八羔子。”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程晨轻轻的勾了勾唇角,调整了一个让自己趴在床上睡的更为舒服的睡姿。
“。”天宫悠狠狠的拽了一把程晨的银毛,然后咬了一口自己的牙,从手腕上取下两条绑头绳,给他扎了两只小揪揪。
“不带咱这么玩儿的啊,小雨儿。”程晨终于挣扎着坐起了身,鲜红色的发带垂在他的脸庞的两侧,银发与鲜红产生强烈的视觉对比。
“你不愿意,他愿意。”天宫悠呢喃了一声,看着自己手腕上水晶钻石一大片的手链,微微的蹙了一下眉。
房门被人打开,侍女端着一碗七彩的汤药踏门而来,程晨皱了皱眉头,眼里的寒意让侍女吓得不禁打翻了那碗汤水:“出去,滚。”
“是。”侍女迅速收拾了地上的水晶碗破碎掉的那些水晶碎片,掩门而出。
等他再次看向天宫悠的时候,眼里的寒气在一眨眼之间便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如既往的痞里痞气,天宫悠扯下了自己手上的水晶链:“嗤,程晨,恼羞成怒了?你还真是个十足十的笑面虎啊。”
“我没有。”程晨搬着小板凳离她更近了一些,然后背过了身去,把自己的后背和后脑勺完全暴露给了天宫悠看:“扎发发。”
我只是把我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你了啊。
你还不明白这些吗。
“不扎,滚蛋去。”天宫悠拽下了程晨头上的那两只绑头绳。
“他能做到的,我也一样能做到。”程晨的话倒是直截了当:“来嘛”
“。你听到了?”
“我的耳力也不算是差啊,小雨儿。”程晨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很得意的炫耀道。
“你这过分的骄傲自豪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啊?!”天宫悠再次拽上了程晨的头发,他的发质很软,也很顺,头发也是难得一见的天然银白,像是窗外的一捧雪,白到了极致。
“天生自带的喽。”确实如此,他受亿万人敬仰,耀眼至极,万人瞩目,举手投足之间,无时无刻都有种天生自带的傲气不受控制的迸发,像是一只高傲而又冷淡的天鹅,让人难以捕获芳心。
“我让你嘚瑟,再让你嘚瑟。”天宫悠恶狠狠的揪着他的这头毛,给他编了一只麻花辫,发尾扎上蝴蝶结:“三天不许取下来!”
因此侍女们这三天便看着自己以往冷淡的,情绪摇摆不定,难以揣摩的尊上大人,头上带着麻花辫和小蝴蝶结,在蝶之国的公主殿下的身边做尽了摇尾巴的舔狗。
一时之间,她们震撼的心情迟迟都难以平复。
天宫悠扎小蝴蝶结的过程中,程晨淡淡的开了口,朦胧蓝色的眼睛映着窗外的大雪,却尽数都被他眼里难得一见的暖意融化殆尽:“你已经回来三个月了,一直在睡着,但是我不想每天都跑那么远去看你,所以就把你整个人打包带回来了。”
“是不是还想要吃不了兜着走啊!”天宫悠干脆利落的抬起自己的jio,一脚踹上了程晨的脊背,程晨回眸看了看她,眼里是让天宫悠感到骇人的暖意:“行啊。只要你愿意的话。我食量还算大,所以把你吃干抹净,应该算不上会是什么大问题。”
“。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天宫悠裹紧了小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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