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不淡得声音缓缓在路道传来。
战肆泽眼眸一闪,嘴角上扬:“看一看也无妨,陛下亲自动手,这可是他们的荣幸啊。”
安静了片刻之后。
闵至痕突然想起来,他开口:“对了阿泽,清然外出回来的途中,发现了一处诡异。”
战肆泽下意识问:“嗯?”
闵至痕一步一步走着:“还记得尚芝的墓碑吗?”
战肆泽皱眉:“怎么?”
闵至痕再次解释:“那墓碑的字是尚珂划破手指写下的。”
战肆泽突然想起来了:“嗯,是发生了什么吗?”
闵至痕声音清晰:“墓碑的血字,被腐蚀了。”
战肆泽一怔:“这是何意?”
闵至痕摇摇头继续道:“那血干枯后也合该是暗红,如今却是暗黑。”
战肆泽皱起眉头:“尚珂的血有问题?”
闵至痕再次摇头:“不知,那血字消失后,留下了分毫的腐蚀印痕。”
战肆泽轻叹气:“可尚珂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知道。”
闵至痕却笑了:“倘若不重要得事也是没必要事事知晓,回去吧,待扶风事一平,我们便该动身回皇城了。”
战肆泽点着头明晓闵至痕得意思,也不再纠结了:“对,对。”
...
依北最北,越过荒兽一族的极北之地,渡河尽头就是雪山环绕之地。
那里有雪。
柔软的积雪蓬蓬松松的挂在树梢上,而倦怠的枝条被压低了头,偶尔有一阵风,但是极其微小,还没有察觉到就消失了。
雪山高耸,半山腰处是装饰华丽的山门,门上雕刻着侠孤楼三字。
此刻。
平凿处再往上的山顶上,有一处风景,一处不觉寒冷很是香热的一幕。
一位妖艳的女子裹着一件白色轻衣,她似乎不畏寒冷一般,倚在软榻侠微笑着剥完了果皮,将那拳头大小的果子递给上座的一个老人。
女子娇媚的声音:“楼主”
见老人张嘴后。
女子才敢再剥一个,她又惊又喜得看着手中血红又椭圆的果子,果子被淡淡的光晕包裹着,女子觉得要细细地品尝,入口即化的甘甜通过味蕾,瞬间便传遍全身各处。
然后。
女子仿佛被一层白雾包裹着,那层淡淡的白雾,宛如清晨时雾气,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活力,离近了可见,肌肤外有一层透明雾气遮住了四周的寒意。
最后。
那层肉眼可见得白雾,渐渐地消散在了女子的身体里,消失在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瞬间,她的肌肤更加白嫩润滑无比,闪亮着美女的光泽。
老人抬起眼眸,那本过七旬的老人眼中,却无一丝浑浊也无一丝波澜,他轻挥袖从容捏起一旁的茶杯,一身白袍笑看着女子。
下一息。
女子明晓般直起身,她掩面而笑挥着衣袖在此处舞了起来,暗力与舞姿揉到一处绽放开来,流雪回风,轻盈灵捷,宛若仙子。
老人那毫无波动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总是这般迷人,令人想要与之亲密。”
女子甩起衣袖,飘落下来的雪花瞬间的湮灭,风霜与寒冷过后,唯留那一抹倩影假意隐住身形,企图趁虚而入,她一步步走到老人身前。
女子那娇柔的声音,在老人的耳畔响起:“楼主甘愿吗?”
老人足够如岁月恬淡般的笑声回荡在山谷:“情醉一场,不能自已。”
女子眼眸一亮挪布靠近:“想与你在幽静的夜晚散步,轻灵的月光填满我们之间的空隙。”
老人接住女子的投怀送抱,道了句不明不白的话:“听闻,扶风一事被解决了。”
女子一怔,她仓皇站起身:“这,属下不知...”
老人勒住女子的纤细小腰,不让其离身:“你不知?潘文卿知?”
女子抖着身子,声音微唱:“这件事情属下当真...当真不知,属下一直在侍奉楼主啊。”
老人抬手勾起女子的下巴:“几句话便轻易挑起各大势力的对立,皇帝坐收了渔翁之利,以整个扶风的黑水为引,真是好大的手笔好大的魄力。”
女子怕得已经直不起腰来:“这...再厉害也无楼主您有魄力。”
老人宽大的肩膀,接的住女子的依靠:“不,若要我做,我不会轻易将那么重要的黑水抛出去做饵,老了,没有年轻时候的那种感觉了。”
女人缩成一团:“您,您要什么感觉?”
老人笑了,他自问自答:“什么?自然是降服你这种尤物的感觉了。”
女子提起的心,因为这句话落了下来:“您好讨厌,故意吓人家。”
老人放在女子腰侧的手,逐渐下移的同时笑道:“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怎会不知,待会书信一封召回潘文卿。”
女子正要应答,就被堵住了声音。
...
扶风城。
战肆泽看着手里的册子,上面写的是最近活跃的势力:“陛下要如何?”
操劳许久的迟滇生:“知道贼寇为何除不尽吗?”
战肆泽先是皱眉:“贼寇?”
一旁喝茶的迟复修:“陛下之意,不是水寇而是贼寇。”
战肆泽放下册子:“这,可是不想...是陛下放任的!?”
迟滇生将册子用暗力振成了粉末:“你很好奇?这不是朕放任的,是历来帝王皆放任的。”
战肆泽先是疑惑,而后明晓:“为何...我懂了,他们是除不尽的,而且这个天下需要他们提供一些混乱。”
迟复修夸赞一句的同时,笑着站起了身:“不亏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小将军啊,一点就通,陛下,臣先行告退,纱儿与马车还在等臣。”
迟滇生挥手示意其快走,而后看着战肆泽:“扶风一事算是按照闵至痕所言的法子,如今解决了可要讨个赏?”
战肆泽自然不是闵至痕,犯不上不说,也没有不要的道理:“嗯?什么都可以吗?”
迟滇生笑出声来,事情解决他也没有太多的烦躁:“这话说的,你暂且先说上一说吧。”
战肆泽一脸严肃:“陛下铁定还有要事处理,阿痕同陛下在一起事事拘谨,陛下能否容臣也先行一步,将士们留给陛下...”
迟滇生轻笑一声,他知道战肆泽的意思:“什么话都敢言,你想去其他城池看看?”
战肆泽也不否认:“陛下猜到了?是,想趁着天还未凉透,毕竟这已经十月份的了。”
迟滇生想了一下,便同意了:“去吧,先前说的不让你束缚,倒一直踞着你至今,去吧。”
战肆泽里面抱拳:“谢陛下!陛下一路顺风,臣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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