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心照有痕》316章 再度重相逢

    一间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房子里。
    这里被烟雾说缭绕,也有热气蒸腾,视线越过层层热浪,普通的屋子却有些不普通了,那里是一个高台,一个被滚烫的血水围绕的高台。
    令人叹为观止道发指。
    这令人发指的一幕是指石头砌成的高台祭坛,祭坛下方便是布满了错综复杂纹路的勾勒,常年的鲜血灌溉,早早流露出暗沉,透着干枯的污垢。
    不规则勾勒里是煮沸后的血水,那沸腾后竟冒着泡,使场面更加诡异、窒息,宛若妖魔乱舞般或起风,朝四面八方吹去,就在吹起的下一瞬。
    血腥味中走来一人。
    就这样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本重伤却消失在雾中的人,她光着脚站在滚水旁,撩起身上最后一件轻衣,趁着昏暗的灯光让人可以看清,她便是耳文宁。
    身负重伤得耳文宁,静站一瞬后,抬脚朝高台走去,她盘腿打坐,随着她运功以血气疗伤不过刹那,她惨白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
    耳文宁睁开眼,任由血色纹路爬满脸庞:“战肆泽,我一定会让你尝尝我受的苦。”
    透着阴狠的声音,在这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传了出去。
    耳文宁语罢。
    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
    “为今之计是不耽误宗主大计。”
    恢复如初的耳文宁站起身,越过已经干涸没有一滴的血池,她拢了拢轻衣,隐隐遮住了火热的身材,这才抬脚朝外走去。
    看着一院子的黑衣人,耳文宁扭头看向说话者:“这我自然知道,还用得着你来告诉我。”
    那被斗篷罩体的人这样道:“当心恨意萦绕,反而输了性命,空费尽心思也杀不了一个战肆泽。”
    耳文宁面上的纹路还未消失,故此依旧理智占少数:“你凭何以为我还会输?她战肆泽强不假,我也不弱。”
    斗篷人抬手轻转,接过一个落叶后,捻碎轻笑:“这次若不是我凑巧路过,你会有站在这与我对峙的时间?”
    耳文宁成功阐述了人在失去理智时,智商也在下降:“闵书儿你不过是一个刚刚加入我宗的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闵书儿将斗篷帽放下,露出一张面带笑容的脸:“是啊,我才刚刚加入,便要赶上你在宗主面前的地位,你不该从自身找原因吗?”
    耳文宁深呼吸,面上纹路散去整个人也是理智重回:“你少得意,不过是我血妖宗坐落于依北,宗主这才随意找了人。”
    闵书儿也不在意,她十分享受这有能力的时刻:“宗主在上,赏眼看我,那便是我的荣幸。”
    耳文宁作势要甩袖离去:“你知晓便好。”
    闵书儿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上扬带着一抹不善的笑:“底下人传来消息,战肆泽已经到了少陵,当然包括陛下傀儡已经打伤了陛下的暗卫。”
    耳文宁大惊失色,显然没有想到是这样:“她身侧那人竟是迟滇生?”
    闵书儿笑着带上斗篷,想起战肆泽在对战中受了不小的伤:“否则你以为能打伤你的,就仅凭一个早就受了重伤的战肆泽?”
    耳文宁眯起眼:“难怪了,这可是大好机会,杀了他依北必定乱。”
    闵书儿好心提醒了一句:“宗主可没有一统天下的心,作乱了依北,你负责去收拾?”
    耳文宁顿了三顿,她冷哼了一声,默不作声得甩袖离开了这里。
    ...
    街道上的滴答声不见了,一切重新变得幽静起来,不过此时此刻,空气中还弥漫了厚重的血腥气味。
    战肆泽和迟滇生并排走着,二人一身的轻装出行,慢慢走在大街上。
    不远处。
    草丛里有斑点蛇在爬行,仿佛在倾吐这注定不眠夜的欢悦,煞是欢喜,再远处,有凝结在树叶上的夜露,看得见它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汇集形成的小水洼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
    但。
    夜里的滴答声不是源自它们。
    迟滇生侧头看向战肆泽:“为何要出来夜探,你有什么要说的?又为何不在屋里密谈。”
    战肆泽没有正面回答,她侧面以询问回答着:“你觉得尚珂此人有没有可疑性?”
    迟滇生眉头一挑:“你指哪方面的可疑?”
    战肆泽正色:“各方面,平白得出现在我们面前,平白得跟上我们,她本身就是个秘密极多的人。”
    迟滇生回答着:“她确是一个心思缜密的,说为阴险也不为过,但此番?我也察觉不出她有何打算。”
    战肆泽叹气:“所以才可怕啊。”
    迟滇生轻笑:“那你许她跟来。”
    战肆泽翻白眼:“这不是想近身接触了知道点什么,果然像你们这种人放在眼前也没用,该渗人还是渗。”
    迟滇生笑了,他叫了好久不曾叫的名:“小肆”
    战肆泽连忙改口:“好好,正事说正事,少陵的贼寇?姑且是贼吧,要如何处理?”
    迟滇生笑出声来:“这不正是今夜前行的目的?先去看看是不是贼吧,余后交给这里的将士慢慢来。”
    闻言,战肆泽眉头一挑:“嗯?你也猜测这不是贼?”
    迟滇生缓缓开口:“听了那番话,细细琢磨多像是有心人做的一出戏。”
    战肆泽点着头:“是啊,多久远的事至今也记忆犹新恐怖绕顶。”
    迟滇生看着街道的尽头:“打着内讧的幌子,做着不为人知的事。”
    战肆泽摸着下巴:“故意制造的无比恐怖,令人夜里不敢外出。”
    迟滇生想着辛度尘的伤:“许是当真看到了一样的傀儡。”
    战肆泽挠挠头,本就未梳的理的头发更乱了:“可真乱啊。”
    迟滇生哭笑不得:“对你的头发好点吧,空中飘了好几根断的。”
    战肆泽眯起眼,她顿住脚看着迟滇生:“这你都看得到?老实交代,你现在的暗力到底高了我多少?”
    迟滇生随着战肆泽脚步也停下,他老实回:“一层?”
    战肆泽忍住掐迟滇生脖子的手,她真是愤愤不平:“凭什么?你都没多练没多打,高一点也就算了...”
    正笑看战肆泽抓狂的迟滇生,他皱眉:“有人来了。”
    战肆泽也抬眸看去,便看见再度重相逢的耳文宁:“你似乎又强了些?”
    当然。
    回答战肆泽的是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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