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心照有痕》306章 悲欢葬落花

    那是许久之前。
    战肆泽不慎落到东苍的一侧,在那间黑客栈遇到的人,遇到的老板娘。
    战肆泽看着眼前的人:“你...”
    花娘低眸浅笑,显然没有认出战肆泽:“我本是个苦命的人,本可以糊涂过一生,却因为一个人因为一句话。”
    战肆泽话一顿:“什么话?”
    花娘看向打斗的场面,目光全是伤感:“但愿...花常在,我这样的人配得上这句话吗?”
    战肆泽彻底僵硬,她无意之间的话却影响了一个人,她算是明白了殷锐她们说的,何为:
    一句话而穷追不舍...
    花娘自顾自说:“我知道我快死了,这花是我用了数月...以鲜血灌溉种出的花,我本想送给他,可...可我,我再不可能见得到他啊...”
    战肆泽降下身子,她扶着花娘的后背:“会的,会见的。”
    花娘依靠在战肆泽肩上,她抬眸看向战肆泽:“你身上...似乎有他的气息,是我濒死之际的幻觉吗?也好...”
    帷帽白纱后的战肆泽一脸苦涩,她看着逐渐闭眼的花娘:“你,怎会突然如此?”
    花娘还想多说什么,却只说出了一个字:“如此?我...”
    再无法说出口。
    战肆泽一瞬得呆滞,下一瞬间,一把刀迎面而来,战肆泽凝眸锁定,而后,那把刀因着战肆泽的劲力,而无法再进分毫。
    战肆泽轻轻得放下花娘,她又示意半斤离开,望着那把刀,战肆泽瞬间起身折断了那人的胳膊!听着惨叫后,战肆泽捡起地上的无人看向那些人。
    迟滇生察觉到战肆泽的意图,他逐渐朝边缘移,果真,下一秒,战肆泽不顾未好透的内伤,挥着手中重剑踏入了杀戮之中。
    片刻后。
    战肆泽举着剑,架在耳文宁的脖子上:“为何残害生灵,又为何抓着此花不放。”
    耳文宁面上的脉络已经消失,随之的就是她力量的消失:“无人...你是战肆泽!?”
    战肆泽的剑贴近了几分:“说。”
    耳文宁看着声音愈发寒冷的人:“朝廷...这是要插手江湖?”
    战肆泽一字一句:“你凭何以为江湖远离了朝堂?仅凭,不过问你们?”
    耳文宁顿住了话:“我...”
    战肆泽眼眸微寒:“你是东苍的人,又是耳家的人,会不知朝廷、江湖割不断。”
    耳文宁冷笑一声:“呵,成王败寇而已,你要杀了我吗?”
    战肆泽看了一眼一侧的迟滇生,她将剑收了回去,在耳文宁暗笑与松口气的同时,战肆泽再次挥剑贴近耳文宁,从未想到她会出手的耳文宁。
    愣了一刹!
    但耳文宁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堪堪跳远躲过致命一击,却依旧受了点小伤,她捂着不住渗血的脖子,怒视着战肆泽。
    战肆泽望向耳文宁的眼眸:“你祸事做尽,是想为谁集福气呢。”
    耳文宁瞳孔一缩十分不解:“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肆泽后退至已经气绝而亡的花娘身侧,她语气平淡:“想来你无身体康健的家人吧,苦了你了。”
    听出战肆泽是反语的耳文宁,她艰难得站直身:“是啊,比不得你。”
    战肆泽瞥向耳文宁,她看向她身侧的一地死尸:“有恃无恐,你不会是想死,却始终在挑衅。”
    迟滇生给脚边一个苟延残喘的人,实在得捅了一刀后:“东苍国国主应当也不会知晓,养了这么个臣子吧。”
    战肆泽想起之前:“我们是不曾将你是妖物的消息,传给你家陛下,但,我们并不是不想传。”
    耳文宁瞪大眼睛:“怎么,我还要谢谢你?”
    战肆泽低身抚摸战半斤,语气不平不淡:“最近,你们血妖宗活跃非凡,是要做什么?”
    耳文宁冷哼一声:“实验啊,当然,这种实验是跨世纪的研究,你一个古...自然不懂。”
    迟滇生听到其嘲讽战肆泽,逐渐不悦:“杀了?”
    耳文宁寒毛竖了起来。
    战肆泽皱起眉头:“这么杀了,咱们还能安然离开东苍吗?”
    迟滇生细想了一下:“如今?突然遭遇此事,确实无法朝里走了,不然,杀了后,我们原路返回。”
    耳文宁不住往后退,她确实是不想死,刚才的嚣张不过是她自幼的脾性问题,如今,遇到这等对峙,绝对不是她想的。
    就在这个时候。
    不等战肆泽挥剑下决定。
    战肆泽与迟滇生包括辛度尘,全部抬头看向耳文宁身后,看向那突然出现的浓雾,辛度尘跟进了几步,但浓雾散去后,那里除了一地尸体外。
    空无一人。
    战肆泽拦住想要扑上去的战半斤,她语气轻缓:“让她再活一段时间,会死的,一定会。”
    战半斤小小一只,它能从底下看到战肆泽面上的惨白,它仿佛懂脸色惨白是为何物,它突然安静了下来。
    战肆泽抱紧战半斤,她落下手中的剑,看向手捧花仿佛睡着的花娘,看向那前一秒还是好好的人,无常,着实是无常啊。
    迟滇生朝战肆泽走来,他不知战肆泽与花娘的联系,但打斗见无意听到的话,又见战肆泽如此模样,他蹲下身来一手扶着战肆泽的肩。
    同时,迟滇生道:“你的伤并未好,如今也不知是否有牵扯到,现在便回去吧?”
    战肆泽看着花娘的尸体,听着后方的热闹:“原来有种等待,真的是生之希冀,有种热闹,真的是又悲又怆。”
    战肆泽发白的嘴唇一字一句道出,而后她朝迟滇生看去:“将她葬了吧,葬在我们走的路上。”
    迟滇生只以为战肆泽是动容了,他点着头看向辛度尘,示意辛度尘动手,但迟滇生抬头的同一时刻,战肆泽按住了迟滇生的胳膊。
    战肆泽将战半斤递给迟滇生:“我来,我来。”
    半个时辰后。
    不高的坟丘烙印在热闹的一角,安静得与世隔绝,恐怕,前方的那些人也不会知花娘去了何方吧。
    战肆泽立在辛度尘牵来的马车旁,她看着无字碑:“来世你定会安然一生,漂泊与不定,会与你无缘的。”
    闻言。
    马车前的迟滇生扭过头来:“你似乎很同情她。”
    战肆泽掀开糕点盒子的盖,露出那朵娇艳的花:“无论如何,当船沉入水底,乘船的人难辞其咎。”
    迟滇生听着喃喃自语的人,他也不再追问:“罢了,竟无故惹你伤心,兴许这一趟便不该来的。”
    战肆泽抬起头来,她隐去眼角的泪,花娘着实勾起了战肆泽的回忆,她回忆起了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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